看着倒地喘息,半死不活的陵光神君。
陈养鱼已被吓傻,如坠冰窟。
站在原地不敢有丝毫动静,生怕引来杀生之祸。
这变故来的太快只在一念之间,让陈养鱼险些没有反应过来。
究竟是谁出手?
究竟是谁有如此手段?
现在还是个迷!
陈养鱼很想知道,目光一直盯着那突兀出现的阴火在看。
熊熊火焰中,一身着红裙薄纱,容颜靓丽的女子赤足从中走出。
陈养鱼当然看到了这个怪异的女子。
此人拥有姣好的容颜,高挑身姿,肌肤胜雪,让人难忘。
偏又生就赤目,薄唇似血。
“不知死活的东西,居然还想跑!”
来人朝陵光神君看了眼,张口便是一句喝骂。
骂完陵光神君,来人或又觉不解气,杏目圆睁,对着乌摩天妃又继续开喷:“本以为你能成事,结果却被几个小辈打伤,而今看来也是个废物!”
乌摩天妃脑袋垂下,不言不语,更不敢有丝毫怨言。
陈养鱼见这诡异一幕,敛神屏息,丝毫不敢动弹。
这人看着着实恐怖了些。
见两人都不还嘴,来人也觉无趣,随后盯住陈养鱼,言语间却变得温柔:“陈天君,可
认的我?”
陈养鱼见来人,额头上不知何时已经密布冷汗,小心翼翼的陪着笑。
“阁下道法高深,在下所见也属罕见!若是在下所料不差的话,阁下该是旱魃尸祖!”
说话间,陈养鱼心肝脾肺肾都在颤抖。
虽然是猜测,可是陈养鱼却有八分的把握,一想到自己将要面对那传说中的尸祖。
陈养鱼便觉头皮发麻。
更何况这位尸祖看疯癫,着有点不大正常。
至于理由……陵光神君和乌摩天妃便是例证。
眼看陵光神君被打成死狗,陈养鱼自然是要好生对待。
而在听到陈养鱼这回答后,来人顿时大笑起来,笑声似银铃,震荡八方。
“陈天君,果真是有趣,不错我正是旱魃!”
旱魃大笑过后,缓缓开口。
“见过旱魃尸祖!”
陈养鱼乖乖的说道。
“陈天君太过客气了!”旱魃摆手,明显对陈养鱼这个称呼有点不满。
“我曾听将臣提过天君名讳,今日见天君当真是一见如故!”这温柔的嗓音让陈养鱼浑身汗毛炸立。
想想刚才,又想想现在,陈养鱼就知道她这么说话准没好事。
“听闻陈天君掌管弱水,在下想要借陈天君之
力,以弱水沐身,还请天君成全。”
果然!
陈养鱼暗道一声,已差不多猜到缘由。
旱魃来历洪荒之中无人不知。
她本是黄帝之女,乃是帝姬,只因大战身死才转入僵尸道。
因其怨念难消,阴火自溢,故旱魃所过千里之地皆为旱灾。
可不管如何,陈养鱼却是清楚旱魃打算。
以弱水洗刷阴火。
只是这个要求对陈养鱼颇为艰难。
他虽自称是弱水之主,可这名头之前还要再加未来二字。
也就是说,是不是他还不一定。
所以此刻想要洗刷旱魃阴火对陈养鱼来说可谓是一项无比艰难的工程。
“这个……在下法力浅薄,恐怕难以达成尸祖所求!”
陈养鱼犹豫片刻小心翼翼的说道。
不是陈养鱼不尽心,而是他实在做不到。
只因旱魃怨念可动天地,又岂是一朝一夕能熄灭的?
至于缘由陈养鱼大概知道些什么。
要怪只怪她有一个倒霉的爹。
陈养鱼为旱魃默哀三分钟,虽然各中内情陈养鱼也不熟很清楚。
但上世诸多文献中都有记载,黄帝女魃曾与蚩尤战,身死尸弃北地,与尸神犼魄灵相融,化身旱魃,日夜嚎哭不休。
陈
养鱼觉得就算事实不是如此,也应该相差无几。
正因为这样,陈养鱼才不敢掺合,这两人一个是人族三皇,一个是尸魔始祖,其因果之大,足以将他这个小身板烧成灰烬。
“你肯定是可以的!”
陈养鱼也不知道旱魃这是哪里来的对他的自信,但陈养鱼依旧是果断拒绝。
“旱魃尸祖说笑了,您若是想要于弱水沐浴,又何须在下!”
陈养鱼委婉说道。
再说他说的也是事实,同在冥界,寻常人或许近不得弱水,可旱魃身为一方尸祖,若是在弱水被淹死,那才是天大的笑话。
“你以为我没有尝试过?”
旱魃横了陈养鱼一眼,随后又道:“昔年我也曾尝试,只可惜那弱水太过小气,每次没有半个时辰,便搅动三川水,让整个冥界都不得安宁。”
“还有那些个混蛋,居然联合起来劝诫我,让我远离弱水,深怕我这一身阴火肆虐,将弱水给烧没了,当真是岂有此理。”
陈养鱼闻言亦是不禁翻了个白眼。
合着这些您都知道啊!
弱水虽有神异,却也禁不住旱魃这么折腾,至于冥界诸神大概也是怕了,他等冥界众生依仗三川神水而生,
若是弱水被旱魃给搞没了,估计都得炸。
届时黄泉冥河翻涌,便是后土圣人,冥河老祖也不得安宁。
所以说这才是关键所在。
陈养鱼暗自点头。
差不多已经猜到了什么。
“既然尸祖都知道,便该清楚,即使是在下也难令弱水臣服。”
陈养鱼循循善诱,真不是他不做,而是真做不了。
若是他强逼,第一个造反的就是弱水。
所以说陈养鱼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答应。
旱魃听闻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