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压!”
镇元子在低声怒吼,任谁都能听得出他心中的怒火是何等的炽盛。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与他隔着不远的陆压道君。
此刻陆压已经一手托着火枫林,静静看着那巨大的裂缝就此消散,却不做理会。
一切归于虚无,只有那枯萎的人参果树见证了先前所发生的一切。
“镇元道友,抱歉了!”
好半天,回过神来的陆压才说出这么一句没滋没味的话来。
这话听着像是在道歉,只是毫无歉意。
“你因何要这么做?”
镇元子有点想不明白,陆压这么做究竟对他有什么好处。
莫非只是为了和他作对?
若真是如此,此人当真是不可理喻。
“不可知地,真不知多少年才能再遇到这场景。”
陆压好像又说了一句与此事的无关的话,然后叹息,指着那已经消失的裂缝继续说道:“若是有可能,我其实也想跟着过去看看?”
“去那不可知地?”
镇元子只是讥笑。
“上古年间,似和你这般的痴人不知凡几,但却无一人能活着回来,你难道想去死?”
什么求圣机缘,若是连命都没有了,还要那机缘干什么。
所以镇元子对那些事儿从来都是嗤之以鼻
,不假辞色。
“你怎知没有活着回来的?”
陆压突然间张口说出这么一句,直接把镇元子给问懵了。
“若是有我为何不知?”
镇元子觉得陆压是在胡搅蛮缠。
陆压自己也不甚在乎,反而点头应和。
“以前的确是没有!”
说到这里,陆压话锋一转,却变得激动起来,“但现在不代表没有!”
“什么意思?”
“我叔父东皇太一此刻便在那不可知地。”
镇元子闻言身躯一震,难以置信。
“当年东皇身死血落如雨,天地悲呛,这做不了假的。”
镇元子到底还是谨慎,沉吟片刻,只说出这话来。
“我先前也以为他死了!”
陆压此刻笑的格外的开心,“只是前段时间有人亲眼见到了他,还说他就在那不可知地。”
陆压其实也不知道真假,不过既然有人想去那不可知地,那自己帮她一把又有何妨?
“是谁?是谁敢在这里胡说八道?”镇元子皱眉,恨不得现在将那人戳十七八个窟窿出来,如此才能解心头之恨。
要不是他胡说八道,又岂会有今日。
陈养鱼听闻镇元子追问,身躯一震。
这话听着怎么好像是陆压要甩锅?
锅往哪里甩,不用问也知道
,在场之人只有他能稳稳的接住这口大锅。
果不其然,陈养鱼抬头便看到了陆压那张似笑非笑的脸,指尖所指的方向正是他自己。
这让陈养鱼很是受挫!
“正是陈天君!”
镇元子一怔,随即露出了凶狠表情来。
“原来是你这个卑鄙小人!”
陈养鱼欲哭无泪。
这要怎么解释?
“镇元大仙,此事万不能听陆压道君挑拨,他就没安好心。”
若是这两人他必须要得罪一个,陈养鱼只能对不起陆压了。
谁让是他先出的招,陈养鱼也必须积极迎战才是。
“这件事早已传遍洪荒,镇元子道友不曾听闻,想来是紧些时日被事所耽搁,只要镇元子道友有心随便打听一下想来便能知晓个中由来了。”
陆压说到此处又是一声轻笑,“更何况镇元子道友不是想知道我这一路追索所为何事吗?正是为向陈天君求证此事。”
镇元子点头,联想到最开始陆压所言为陈养鱼而来,事情真相似乎已经明了。
更何况,镇元子与陈养鱼可还有着解不开的恩怨。
“好个陈养鱼,你哄骗陆压也就罢了,而今居然还敢哄骗千秋,我今日若不与你分个高低,如何解我心头之恨!”
哄骗
陆压,镇元子当然不会管闲事,可现在陈养鱼却是把千秋也给搭进去了。
镇元子没有当场暴走,已经算是有涵养了。
陈养鱼看着处在暴走边缘的镇元子,暗自咽唾沫。
这样含而不露的镇元子才最可怕。
只可惜他现在已经听不进去自己的解释了。
陈养鱼暗暗叫苦,他这一次算是被千秋给坑惨了。
可又无法说些什么,毕竟这个事儿的确是他造的孽。
“叮!朝九晚五,打卡下班,恭喜宿主完成困难任务,护佑人参果树!”
冷不丁的,脑海中传来系统清冷的声音,让陈养鱼莫名变得激动起来。
关键时刻还要看系统的。
来吧!
赶紧赐我一些厉害的手段,好让我打怪升级!
陈养鱼满心期待,此刻正是生死关头,他相信你系统不会那么拎不清的。
“叮!任务奖励下发中,奖励拓印符三张!”
嗯,没毛病!
这几乎已经成了近些时日来的惯例,而且拓印符这东西……陈养鱼很喜欢。
“奖励照鉴符三张,其符箓发能照见千里之地,无鬼物神通能隐遁藏匿!”
“奖励清心符三张,此符纳圣言,能驱心魔,涤荡妖氛!”
陈养鱼:“……”
他此刻心情就像
是在做过山车,瞬间从云端跌到了谷底。
狗屁的照鉴符,清心符。
闹呢!
大敌当前居然要让他用这些破烂东西来应敌吗?
陈养鱼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这尼x一个不慎就有可能把命丢在这里!
系统居然还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