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养鱼这话更像是一柄重锤砸在风信一胸口,令其神色剧变。
风信一想要说些什么,然而话到嘴边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最终化作叹息。
这都是他们自作自受,怨不得别人。
陈养鱼见他那模样,便知道他们要说什么。
“自作自受,怨不得旁人啊!”
“尔青城山也是如此,此间事了,待我空闲当上青城山,若尔等不做悔改,除尔道统,日后青城山之人再不能修我玄门大法!”
陈养鱼言语凌冽如寒冬。
更是震得徐方无言,他倒是很想硬气反驳一句,可是看着陈养鱼那张脸,立刻便又怂了。
心中有个声音在告诉他,陈养鱼可是没有说谎。
万一真如陈养鱼所说,那么青城山算是倒了大霉了。
“我知你等心中还有想法,若是不忿尽管再来!”
“我等不敢!”
公孙清水当即说道。
陈养鱼看着他,不由得笑了。
“或许你不敢,但其他人未必!人啊,不摔打一番总是看不清自己究竟有几斤几两。”
陈养鱼笑的很玩味。
人性这种东西,便是他不说,公孙清水自己也明白。
“不久之后,天河涌动,降临世间,到那时你等若是心有
不甘尽可再来!”
陈养鱼目光变得幽森。
“只不过选清楚阵营,坚定了立场,下一次便没有这么好说话了!”
这便是陈养鱼的警告。
至于他们能不能听进去,那就要靠他们自己了。
陈养鱼看着几人离去的背影,不禁叹息,也不知道究竟有几人能将自己的这些话听进去。
但愿他们都能听进去,这样也省了一场争端。
“你这么快便把秘密告诉这些人,难道不怕他们搞事情?”
赵三言此刻凑了过来,开口说道。
他对陈养鱼先前的所作所为,很是有几分不解。
不知道陈养鱼究竟在搞什么名堂。
“这件事瞒不了多久!”
陈养鱼自己看得很开。
“敖真做事向来果断,真拖下去,反而对他没什么好处,所以必然是要速战速决的。”
“既然是速战速决,便没有可能再瞒着别人!到那时所有人都会知道,所以也根本用不着瞒。”
陈养鱼大概已经猜到了那场面,必然小不了。
只希望唐三藏能撑到他到的时候。
现在大概也只有陈养鱼还在念着和尚。
至于其他人不是事不相关,便是恨不得唐三藏去死,只有他死了,这摊子浑水才会越
搅越混。
也只有这样,那些别有用心之人才好浑水摸鱼。
只是陈养鱼不这么看。
想当初他废了多大劲才将唐三藏勾搭过来。
要是唐三藏出了事儿,陈养鱼觉得自己非要哭死不可。
“只是可恨那些混账,尽干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儿。”
“你心中看来是早有谋划了。”
赵三言开口,想要打探一番。
毕竟这里他人生地不熟的,还需要陈养鱼指引。
“谋划谈不上,不过也有几分打算。”
“我知道那些人,蛮横惯了,想要靠三言两语便打痛这些人,根本就不可能。”
陈养鱼嗤笑。
他虽然没有和这些大家族接触太多,但管中窥豹,也能知个大概。
这些人没一个是好相与的。
固执刻板,那就更不用多言了。
“所以我才想着借敖真之事,再好好震慑一番。”
“别忘了咱们来这里还有另外的任务!”
陈养鱼语气变重。
赵三言愣了下,眼神变得茫然。
“什么任务?”
陈养鱼听这话,好悬没直接栽倒在地上。
这话是人能问出来的?
先前你自己还在说,怎么一转脸,自己就给忘了!
“别忘了,咱们还要传道!”
“你说的
是这个事儿!”
赵三言恍然大悟,更是对陈养鱼有几分不满。
害的他原先那么紧张,还以为自己是把什么重要事情给忘了。
谁知道居然是这件事。
只是这能算事儿?
“这才是大事儿!”
陈养鱼神情肃穆,传道一事,太上向来重视,更何况西方教这个老对头连圣人也亲至。
他们要是再不努力,恐怕又要被压。
到时候业务上不去,倒霉的还是他。
这么一想,陈养鱼突然发觉自己很可悲。
怎么算倒霉的都是自己!
这让自己去哪里说理去!
尤其是看着赵三言那不着调的样子,更是让陈养鱼有种生无可恋的感觉。
“所以先前那青城山究竟是谁家传下来的道统?”
说起传道,让赵三言不禁想到了刚刚的徐方。
准确来说是他的剑术让赵三言感兴趣。
毕竟能有如此剑道修行体系的,世间少之又少。
差不多都在他截教了。
更让赵三言好奇的是,那徐方手段虽然粗糙,可是路数却有截教的影子。
只是他对青城山的了解差不多只留在那三个字山。
所以还是要问清楚了才行。
陈养鱼也是一脸的茫然。
“青城山祖师,话说我也
不是很清楚!”
他只知道龙虎山祖师张道陵,别的实在是一无所知。
就在两人面面相觑的时候,张云清却自己站了出来,轻咳一声,矜持说道:“关于青城山的来历,在下倒是知道一些。”
“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