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那就赶紧的吧,千秋会马上就要开始了。”
庄周似乎对这小小的千秋会很是感兴趣。
“这一次魁首当还在你儒法两家决出吧!”
庄周挤眉弄眼,调笑着两人。
文阔自是谦逊,“庄周前辈说笑了,千秋会上人才济济,虽然门下有几个争气的后辈,但要在这盛会之中脱颖而出何等艰难,不说庄非,便是那孙闻铭也是非同一般。”
文阔虽是这么说,但脸上神情却是一派轻松模样,竟是一点担心也没有,显然是信心十足。
庄周见状,连连摆手说道:“文阔,你这话却是在糊弄我。”
玉麒麟也是随声附和着:“就是,我就敢说,我家那个后辈,这一次定能将魁首之尊位捧回我儒家,你们若是不信,那就睁大眼睛看仔细了。”
玉麒麟大言不惭的说道。
“那就拭目以待吧!”
文阔虽然谦逊,但也不愿真就怎么弱了风头。
几人有说有笑,排开座次,观摩即将到来的盛会。
进贤门处众人鱼贯而入,直奔争鸣台。
他等来参加千秋会,自然是对自己有一定信心的,即便是有两三个企图浑水摸鱼的,也被进贤门剔
除,遭到哄笑。
争鸣台下,诸子百家早已按照往年分布占据位置。
儒门荀古不占主位,反倒是一年轻人列众人之首,其人头戴进贤冠,一身白袍,温润如玉,目光所及之处皆是温暖。
法家韩城位列众人之首,他虽修兵家道,可家族乃是法家核心,自然是法家人。
韩矩虽比韩城差了半个身位,却不在韩城之下,竟与韩城有分庭抗礼之势。
其中原因两人都清楚,而这一切都是韩城咎由自取,如若不是韩城执意修兵家道,不惜与家族生出龃龉,也不会被剥夺了部分资源,给了韩矩。
大家族的规矩在两人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
韩城也没有什么不满,因为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选择。
兵家,一瘦弱男子当仁不让占据主位,一身黑甲,遍布烟火肃杀之气,被身后一众人簇拥。
孙英博也在其中,没有不满,只因为眼前之人是孙家的骄傲,孙闻铭。
道家,庄非和几个道人懒散自处,各行其是,这一幕看得庄周也是有点尴尬。
虽然他一向主张随性而为,自在逍遥,可是在人前好歹也该注意点形象,显然,那些个家伙,根本没有
将这一句话听进去,要不然也不会是这个样子。
“道无形,道本真,谁又能说的清,这不是道呢!”
陈养鱼开口,替庄周解了围,其字精妙,更是唬住了玉麒麟两人,就连庄周也是正襟危坐,揣度咀嚼陈养鱼话中的意思,不由得来了精神。
“陈师弟这是从何处读的经文,竟有大道痕迹。”
陈养鱼脸有点烧,觉得庄周这话说的太刻意了,不过是三言两语罢了,怎么还和大道扯上了关系。
“庄师兄过奖了,这些话不过是有感而发,当不得庄师兄谬赞。”
“这哪里是什么谬赞,先前倒是师兄我小看了师弟,你我兄弟找个时间定要好好论道一番。”
庄周抓着陈养鱼的手,神情无比激动,大有现在便要论道的架势。
而庄周举动直接把陈养鱼整的一脸懵,尤其是庄周眼中熊熊炽热实在是让他怕了。
“这个以后再说,咱们现在还是先关注千秋会的比较好!”
陈养鱼好言安慰着庄周,总算是将人劝住。
掠过道家,剩余诸子百家声势便要小上许多。
墨家弟子虽不弱,但因墨家学说崇尚实干,故而论道者却是不多。
医家弟
子以赵青桔为首,撑起杏林一脉。
纵横家张本相落在了后方,占据主位的却是一女子,柳叶眉瓜子脸,一颦一笑却生刻薄,便是冲着人笑,也让人感觉不到半点的温暖,好似身在寒冬,被冰霜侵蚀。
“哈哈,既然是争鸣会,没人先上台,在下便献丑了。”
尽管荀古等人都没有动作,但依旧无法阻挡众人对争鸣会的热情,很快便有人按捺不住上台争鸣。
千秋会,没有什么严格的规矩,道台之上众人皆可上,但只有一次机会,一旦落败便再无机会,而站到最后的自然是魁首。
不过为了公平起见,一旦台上之人连胜五场,可多一次挑战机会。
也就是说,只要连胜五场,便可主动下台休息,待到状态恢复后,可再挑战。
可若是连胜五场,却没有主动休息,最终败在了第六场,那么同样按失败者论,失去挑战机会。
直到最后,主持者将会根据众人表现,选出最佳十人,并排列顺序,除开魁首不容挑战外,其余人若是不满名次可进行挑战,挑战尊重以弱战强的原则,只有低名次冲击高名次,高名次者不得挑衅低名次之人。
这便是争鸣台的规矩!
简单粗暴,可无数年来都未曾修改。
只因真正的强者,乃是大神通者和大运道者,气运二字虚无缥缈不可捉摸,却是真真切切存在的,唯有这二字无人能算准。
这便是天意!
荀古等人不动,只不过是尊重往年传统,给弱者表现时机。
等到他等学派弟子下场,只会是一场屠杀。
陈养鱼也是第一次见这般热闹的场面,混乱不休,都快赶上菜市场了,不过却是别有一番滋味。
至少赵三言目光灼灼,很是欢喜,大有下场角逐之意。
而他之所以没有付诸行动,全因赵青桔还在观望。
直到兵家弟子率先下场,原本就火热的局面再度变得热闹起来。
陈养鱼看着眼前一幕啧啧称赞不休。
果然还是要等这些人下场才有意思。
不过陈养鱼一直观望,发现了一个问题。
“我怎么没有看到农家之人?”
陈养鱼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