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所发生的事情?是指途凡与弥夜赌擂之后,我把袁尊等人邀来途洲司法阁的事情吗?”
途无应哼了一声,淡淡道:“亏你还有自知之明!”
“既然别娇司法使没有帮忙的打算,甚至还要借机撬墙角,那我途无应,便也不会再做傻大头!”
“哈哈哈!”听得两人对话,那个黑袍神王,却是仰头大笑了起来。
这声音,也让别娇略持一丝熟悉感,但比猜测途无应的身份,明显难了许多。
“看来,别娇司法使已经把我给忘得一干二净了啊……”
“我这面具,本来便也不是对你隐瞒身份用的,而是用来窥避他人耳目的,既然别娇司法使想不起来我是谁,那便让你瞧瞧吧!”
黑袍神王将那面具取下,露出了一张中年偏老的面容,唯有阴笑着的嘴角,方能彰显出他的狠厉气质。
“琳琅大丰!”
而在喊出这个名字的时候,别娇整个人都绷紧了!
琳琅大丰,若在途洲提起这个名字,或有神徒知道,或许神徒不知道,但他却在途洲的历史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因为,他便是别娇之前的上一任途洲最高司法使!
几十年前,他因
收到造天境司法阁的必邀书,参与抽签对决,结果却是战败。
而后,又被层层筛选后,成为了其一‘种子’的别娇提出挑战,琳琅大丰再次战败,并且失去了途洲司法阁最高司法使的职位。
这些年来,他已远离途洲,远离造天境,全完不知了去向与所踪,而今再次现身,竟是已经成功突破神王境了!
可惜别娇并无太大长进,依然停留在即将突破神王,但又始终突破不了的状态下。
说起来,这琳琅大丰也跟别娇一样,乃是真神天界的琳琅神族,出生之后,便因资质低下,始终难有长进,遭到琳琅神族的遗弃!
但那琳琅神族跟绫罗神族的区别,便是在于并不对外隐瞒族中出了琳琅大丰这种无用的神徒,毕竟,琳琅大丰的父辈并非族中要员。
别娇所在的绫罗神族,恰恰是个要脸面的神族,而且,因为父辈乃是族中要员的缘故,使得别娇这个存在,只在绫罗神族内流传,甚至成为了饭后笑谈。
但在对外时,绫罗族人却又相当一致的守口如瓶,生怕丢了‘绫罗’的脸!
所以,别娇很小的时候,便是听说琳琅神族的废物琳琅大丰,但那琳琅
大丰,却又并未听说过,有关别娇的太多事情。
遥想当年,绫罗娇以别娇的名讳,战胜了琳琅神族琳琅大丰的事情,自然也在造天境内广为流传,而今已过几十年,自然已经被人淡忘的差不多了。
不过,别娇依稀记着琳琅大丰的脸!
“你已突破神王境,为何不返真神天界,依旧留在凡神地域,甚至,跟那途无应搅和一气,潜入了途洲司法阁!”
“你身为司法阁的上任最高司法使,应该最为清楚擅闯司法阁,伤及司法使的后果是什么吧?”
琳琅大丰阴戾一笑,道:“被造天境的司法使列为危险对象,优先追杀并且铲除的对象。”
“你既知道,还敢做蠢事!?”
“正因为我知道,所以才会做出最为正确的选择,初时,你把最高司法使的职位抢走,本就与我深仇难解,但我迟迟没有动手,只因迫于造天境司法阁的压力罢了!”
“今日联合途洲神阁洲主杀你于此,没谁能够想到我们两位的头上吧?毕竟,来你司法阁之前,便是已经找好了能替我们背黑锅的家伙,哈哈哈!”
别娇暗觉酥胸夹缝中已经流过冷汗,她稍稍感应下来,并未发
现袁尊以及岳雷等人接近自己的阁房,今日这件事情,怕是有些难办了。
“若你前来途洲时使用了传送阵法,那么,阵法登记处,必然记录了你的神鉴信息,一旦查到琳琅大丰通过传送阵法来了途洲,怎么可能猜不到你的头上!?”
琅琊大丰哈哈笑道:“的确用了传送阵法,不过,你就这么肯定,我是使用了琳琅大丰的神鉴!?”
“什么?”别娇眼瞳骤缩,突然意识到,琳琅大丰的确做了周全的准备,他既这么说,那便说明,登记使用传送阵法时,并非使用了最初的神鉴!
“既然袁尊那群家伙,不肯加入途洲神阁成为神阁的神仆,你又从中作梗,准备拉拢他们……”途无轻哼一声,继续说来。
“呵呵,别娇司法使莫名其妙的死在了途洲司法阁,而这阁内的可疑对象,仅有袁尊一群外人,想想也该知道,谁才是被造天境司法阁追查的首要目标了!”
“当然,就算追查过后,没有袁尊那群家伙的事情,我们也还有另外一个可以拿来掩人耳目的家伙!”
别娇银牙紧咬,看了一眼阁门所在的位置,距离自己约有两丈规模,而在琳琅大丰以
及途无应这两个神王境的眼皮底下,冲出去的可能性大概只有一成。
如若能够冲出去,她便可以直奔袁尊所在的阁房,只要在这途中,加大神息之气的释放,应该可以引起他的注意吧?
不过,自己若是最先逃出去,那两个守门女侍必然只有一死了。
别娇还在犹豫,因为就算不管不问无辜性命,她也还有九成概率无法从那两个神王的看守下逃出去。
“哈哈哈,想逃?叫人?我看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为了避免让那袁尊察觉到我们已经潜入司法阁,我也早早安插眼线,指派女侍在他们的酒水里面下了一点猛药,无色无味的药液,一旦入腹,至少不可能在今晚醒过来!”
只是听着途无应的声音,别娇便已咬牙切齿。
“途洲洲主,果然卑鄙!”
“卑鄙?跟别娇司法使的所做作为比起来,也不过是半斤半两而已。”途无应说完,直接便是扬起大手,准备一击必杀,免得跟她废话太久,夜长梦多。
“锵!”
但他还未接近别娇,便听清脆刺耳的剑音传入耳中。
侧目望去,那是一柄散发着黑芒的利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