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赵?”
南宫大师嘴角微微扬起,扬声道:“不错,这座城的城主的确姓赵,老夫复姓南宫,但你别忘了,老夫乃是堂堂三品炼丹师,他一个城主,在我面前勉强可以算个屁。”
作为炼丹师,南宫大师胸中自有一份傲气。
区区一座小城的城主,他还真没有放在眼里过。
“不错!”
南宫帅突然兴奋道:“爹,刚才赵南山不是去找你求丹了吗?你给他炼了吗?”
南宫大师冷冷一笑,傲然道:“我没那闲工夫搭理他!”
“噗!”
唐樱箬笑的花枝乱颤。
这个南宫大师,可真是高傲到了极致,让人忍俊不跌。
“有什么好笑的?”
南宫大师不解的冷声问道。
“哎呀,我……我实在是,快笑到岔气了!”
唐樱箬笑的合不拢嘴,半晌才停下来,眸光骤然变得冰冷,沉声道:
“这样吧,你既然不愿意叫陆长老过来,那你就把城主叫过来,我想看看他能拿我怎样。”
不料南宫大师根本不答应,摇头道:“你叫我叫,我就要去叫吗?你太高看你自己了。”
听此一言,唐樱箬正视起他来,冷声道:“我实话告诉你吧,你敢把他叫来,
我就敢让他抽你脸。”
“笑话!”
南宫帅当场就急了,“抽我爹的脸?你可真是说大话不怕崩碎门牙,我爹可是堂堂三品炼丹师,城主是有势力不假,但我老爹背后的势力要比他恐怖的多!”
“一句话,在我老爹面前,他跪地求饶都来不及!”
“闭嘴!”
南宫大师大喝一声,将他打断。
随后,他目光死死的盯着唐樱箬,愠怒道:
“这位姑娘,老夫知道奕剑宗之人强悍如斯,无人敢惹。”
“这样的话,常年久月之下,定会出现一些心高气傲之辈。”
“但老夫做梦也没想到,里面的弟子竟然会心高气傲到如此地步,尤其是你,竟然如此口出狂言。”
“那既然这样,我还真的想知道,赵南山过来之后,会不会听你的话,抽我的脸。”
说完,他大袖一甩,冲南宫帅吩咐道:“去,把赵南山给我叫来。”
“是!”
南宫帅早有此意,抬脚便离开这里。
他走后,人群一些知情者顿时开始叽叽喳喳起来。
“我听说城主大人得了怪病,只要一紧张,就会体虚发汗,浑身颤抖,待会一来,岂不是要气的浑身痉挛、毛发须张?”
“还
不是被燕南天害的,当天那么多老祖席卷着恐怖的威压波动,在咱们这里交汇,城主吓得浑身冒汗,脸色煞白……不过好在最后奕剑宗获胜了。”
“别管那么多了,咱们普通百姓就乖乖看戏就好了,不过你们觉得,城主大人到底会听谁的?”
“这个……谁也说不准啊!”
“我觉得吧,城主肯定不敢得罪奕剑宗,但恐怕更不敢得罪南宫大师啊!要知道南宫大师可是成名已久的炼丹师……”
“是啊!一个是奕剑宗的外门弟子,一个是尊贵无比的炼丹大师,关键后者还认识奕剑宗的陆长老,城主夹在他们中间,估计难办啊!”
“……”
人群议论纷纷,现场嘈杂一片。
他们每个人都很期待城主到场,看看他到底会不会怒抽南宫大师。
“南宫大师,你很快就会知道,被狠狠抽脸是什么滋味。”
叶南望着南宫大师,冷笑不已。
南宫大师也笑了。
不过这笑,却是非常不屑的笑容,道:“劝你不要高兴太早,老夫地位举足轻重,还从来没有任何一人敢抽我的脸。”
说完,他不愿意再正视叶南,而是转头望向唐樱箬,冷冷道:“你很快就
会知道,’后悔’这两个字怎么写。”
“哼。”
听了这话,唐樱箬冷哼一声,把脸别了过去,懒得理他。
“爹,我回来了。”
半个时辰过去,南宫帅率领一大波人马,火急火燎的赶了回来。
这些人都是身披重甲的士兵,个个腰佩大刀,气势雄壮,威武不凡。
为首一人骑着高头大马,眉宇间涤荡着一股身居高位的威严,正是城主赵南山,在他的身后,还有一名驼背老者紧紧跟随。
“咦?那女子是……”
此时此刻,驼背老者远远望到了唐樱箬,顿时心头一震,眼眸当中闪过一抹震惊。
这不是奕剑宗的宗主吗,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驼背老者急忙停下,沉声对赵南山说道:“城主大人,且听我一言。”
赵南山也是望到了南宫大师面前的那位女子姿容不凡,暗道此人是谁,竟然惹怒了南宫大师。
在听了驼背老者的话后,急忙问道:“怎么了?”
驼背老者急忙回道:“当日我奉您的命令,赶往奕剑宗请求庇护,好不容易才见她一面,她,就是奕剑宗的宗主,名叫唐樱箬!”
什么!
一句话,石破天惊。
赵南山身躯一颤,脸
色瞬间大变。
方才南宫帅找他的时候,他是喜不自胜的,心想刚好可以趁此机会与南宫大师打好关系。
可万万没想到的是,南宫帅惹的那人,竟然是人家奕剑宗的宗主!
腾—腾腾腾——
赵南山心头剧震,急忙下了马,快步走到唐樱箬面前。
他还没来得及下拜,忽然听见南宫大师冷笑道:“赵城主,此女刚才仗着自己是奕剑宗之人,横行无忌,居然口出狂言,说老夫若是把你喊过来,你会狠狠的抽我耳光。”
“现在你来了,老夫还真就想知道,你到底会不会给我一个耳光。”
赵南山闻言,当场就被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