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大师,我身份卑微,实在是不知道那位剑仙住在哪座峰……”
“不过您见了陆长老之后,可以问一问他,作为一峰长老,他或许知道。”
守门弟子想了又想,方才谨慎出言道,说完这句话,他不等南宫大师回话,便下山回归原位去了。
事实上。
这位守门弟子比南宫大师以及南宫帅更渴望见那位剑仙一面,只是他深深的知道,自己地位低下,何德何能能够领略那位剑仙风采,因为通过道听途说,他得知宗内的宗主唐樱箬,以及护宗法王都没有资格去见那位剑仙,何况他乎?
“唉。”
南宫大师长叹一声。
他年纪颇大,经历颇多,懂得人情世故,故此多多少少从这位守门弟子的神情中察觉出来后者的意思来了。
他认为。
那名守门弟子方才眼眸当中那一丝异状,应该是觉得自己不配面见那位剑仙,但又碍于自己炼丹师的身份,所以礼貌指了一条明路,实际上这条明路也很可能见不到。
“爹,那剑仙的架子也太大了吧!”
南宫帅忽然开口,语气当中满是不屑。
话音刚落。
啪!
一个响亮的巴掌立刻击穿层层
空气,狠狠的抽在了南宫帅的脸上,让他脸色骤变,猛的喷出一大口汁,啊的一声栽倒在地上,形同狗吃屎。
“你不要命了吗!”
收起巴掌,南宫大师破口大骂。
同时他心里也后怕无比,他生怕刚才自己儿子的话被别人听到,若真是那样,恐怕这次走不出奕剑宗了,毕竟那位剑仙强大如斯,举世无敌,得罪了他,恐怕下场难料。
“我……我知错了。”
南宫帅从地上狼狈的爬起来,脸颊已经红肿,依稀可见皮肤底部深红的血丝。
南宫大师摆摆手。
他是知道自己儿子的秉性的,同时他也知道言多必失,在奕剑宗的地盘,最好还是让南宫帅闭紧嘴巴,他自己则是乖乖的去找陆岳说明来意即可。
“一会见了陆长老,你如果不知道该说什么,那就闭紧嘴巴,懂吗?”
南宫大师生怕自己儿子一会说错了话,在斥责完毕之后,这才迈开步子,一步一拜、毕恭毕敬的进入灵纹殿,如果放在别的宗门他不会如此恭敬,但这里可是有着那位剑仙坐镇,他就算有十万个胆子,也不敢放肆。
灵纹殿。
这是灵纹峰长老发号施令的大殿,
也是灵纹峰主持事务的地方,由名贵的大理石铸造而成,高达万米,参天而立,给人一种气势宏伟的感觉。
南宫大师踏步进入这里的时候,立刻便看到一名身穿白衣的弟子坐在首座之上,闭目养神。
陆丰。
现在这个节点,陆岳被宗主唐樱箬关了禁闭,他作为前者座下的大弟子,自告奋勇站出来挑大梁,担当这三天的事务安排角色,让整个灵纹峰得以正常运转。
对此,峰内其他弟子没有异议。
陆岳虽说有一些心机,平常也会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但最终还是为了宗门好,相当于宗门内的暗面,很多见不得人的事情他都是独自包揽,默默做下。
在宗门大难临头的时候,他也会毫不犹豫的率领座下弟子举起手中长剑,奋勇杀敌,为宗门抛头颅洒热血。
得益于此。
很多弟子都知道他看起来很坏,实则心明眼亮,认得清局势,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以及什么底线不能触碰。
故此。
这些弟子都忽略了他坏的一面,而是只学他好的一面,长久以往便养成了一副大义风范,向首席大弟子萧长卿看齐。
“南宫大师。”
陆丰远远望见一名老者带着一名年轻人走进来,急忙抱拳相迎道。
南宫大师环顾四周,没有看到陆岳的影子,不由得问道:“这位兄台,贵峰长老他人呢呢?”
陆丰闻言一愣。
师父现在被关禁闭了,南宫大师来找他,是有要事准备办吗?
“实在是不凑巧,师父他去刑堂了。”
陆丰本来要说陆岳被关进刑堂了,但话到嘴边觉得不太合适,毕竟这是自家师父,怎能说的如此狼狈,便是话锋一转。
“……”
南宫大师神色一怔,露出一丝失落之意,而后便是追问道:“敢问陆长老什么时候回来?”
陆丰道:“三天后。”
说是三天,其实陆丰也不确定三天后陆岳能不能被刑堂释放,毕竟当日唐樱箬说的是先关个三天看看,不确定后续还不会继续关着。
“那我们……”
南宫大师面露难堪,话到这里便没有再说下去,如今陆长老在刑堂有要事要办,他自然不能打扰,只能在这里苦等。
陆丰想了一下,道:“南宫大师,你们不如先在这里住下,等师父什么时候办完事情了,我通知你们。”
听此一言,南宫大师难堪的神
色这才逐渐好转,点了点头道:“那便叨扰了。”
其实在刚才,他不确定自己是否有资格能在这里住下,毕竟这可是如今东荒头等势力,若是不让他住,那他只能脸面无光的灰溜溜下山。
不过陆丰开口让他暂住几日,他也就安心了。
很快便有杂役弟子过来,为南宫大师引路,带领他去往住所。
一路上,南宫大师若有所思,对这位杂役弟子点头哈腰,恭敬的以兄台相称,虽然他已是白发老者,但还是厚着脸皮与杂役称兄道弟。
杂役也是无奈,暗道宗内那名剑仙高人威慑力好强,竟然让堂堂三品炼丹师与自己称兄道弟,真是世间罕见。
大家都心知肚明,也就没有将这件事情挑破。
待到了住所之后,杂役突然想起了什么,道:“你们可能要在这里住很久了,陆长老没有十天半个月,恐怕无法被刑堂释放。”
啊?
南宫大师顿感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