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开始讲车轱辘话了,又是拖延时间又是洗白自己的,听着没什么意义。
李通被他点了一下,不敢再耍花样了。
“我当时没眼界也没胆量,觉得姓上官的管北漠管得也挺好,但她说,作为教我这种能力的回报,我需要去夺权当北漠王,事成之后好好供养她给我的蛇。
这大概是在用北漠王、或者说是整个北漠的气运去滋养那些蛇了,洛飞羽若有所思,
,问了一句:“她是怎么教你的?”
李通道:“严格说来,她其实没怎么教我,只留下数不清的蛇让我一直养它们
],当了北漠王就好好供养着。她从来没教过我什么方法,但那些蛇就是听我的话。
但这是不可能的,
洛飞羽心道,饲蛇者应当是让蛇和李通结成了某种关系,这种关系有点类似附在段无思身上的那条黑蟒和段无思之间的关系。
他问:“之后,你就逐渐变得容易疲劳、性格暴躁?”季通愣了愣,语气不很确定:“是么.....
.我不知道.....容易疲劳是有
的,但暴躁?身边人都没说过这点。
段无思:“他们不敢说罢了。
李通一噎。
洛飞羽不甚明显地勾了勾唇,又很快压下嘴角朝李通示意:“继续。”
李通:“
他忍。
后来我凭借这种能力集结了很多人,还让蛇咬死了十年前上官家族的族长。不过成为新任北漠王之
石
,就很少驱使那些蛇了。俗话说,
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请回来之后就要好好养着,不能丢下,,所以我仍然
养着它们,只是很少再拿去害人。除了大将军之外,根本没有人确切地知道它们的存在。
十年也就这样过去,期间没什么大动荡,直到两个月前,不知道为什么,我养的那些蛇全都失控了、甚至反过来伤害我。我也就是在这时候得了一场大病。
两个月。
结合当初在颂今观的事,两个月前,其实就是饲蛇者死的时间点。饲蛇者死的时候,段无思身上的黑蟒兽障就发生了暴动。饲蛇者很可能是这些蛇的起源,所以她死的时候,蛇、以及和蛇紧密相关的人都受到了干扰。
段无思本身实力强劲,便只出现了短时间内侵蚀程度剧烈上升的状况,进而一时难以克制异象
,而李通只是功夫在普通人里很出众的水平,对他的身体来说,那无疑是一场巨大的灾难。正因如此,在两个月后的如今,他即便被杀手所救,身体仍旧有所亏虚。
三人已经对话了好一会,到此为止,北漠事件的脉络也差不多理清了。
洛飞羽看向段无思,随即从那双鸦青色的眼睛里知道,对方也在心底弄清了整件事情的前后逻辑。
那么现在
忽然,原本已经安静下来外边的又吵闹起来。李通偷偷朝门口看去,同时不着痕迹地想往那边挪。段无思抬眼一扫,手腕一翻,一个小小的黑影直接飞了过去,将门口堆的那一堆杂物砸开。
李通:
“
这是在
就这么放他走了?这群人果真不是李山的手下?外面那动静是不是他的亲信反应过来、又打回来了?
他得救了?
洛飞羽看了眼被段无思扔过去的杯子,心道这次终于知道扔其他东西了,不由失笑,片刻后才很不走心地道:“想出去?你可以走。’
李通心头莫名一颤。
柔柔的笑意,
洛飞羽并没有看他,而是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人,面上还带着温温,但李通就是心里发凉。
他往后退了两步,站了一会,发现这二人真没有要来管他的样子。奇怪。
李通丈二摸不着头脑,同时又松了口气。
他转过身,大步出门拉开布帘,却和一个拿着双刀的老人打了个照面。
上官百龄。
老人握紧尚且在滴血的两把大刀,神色激动且复杂。官百龄?!
这一瞬间,他的视线略过完全呆滞的李通,看到并肩站在帐内的二人。
个温柔潇洒,一个冷峻淡漠,看似完全不同的人,站在一起却万分契合。
官家十年未曾解决的难题,他们居然只用两天,便将王宫搅了个天翻地覆。
太不可思议了。
天地一片寂静之时,一阵有些喧闹的鸟叫声从天边传来。“叽叽叽叽叽叽
东西掠了过去。
上官百龄还没来得及朝声音的来处看去,便觉得脸侧一凉,有什么再朝前看,原来是一只通体雪白毛绒的鸟儿。北漠哪会有这么
票亮的鸟儿,在上官百龄的刻板印象里,这是只会在江南春天出现的生物。
这只鸟儿欢快地叫着,一边扑棱翅膀一边减速,最后晃晃悠悠地停在洛飞羽和段无思面前。
“啾!”它对着二
人叫了一声。
仿佛带来了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