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着卫谕的面,将手仔仔细细的擦了一遍。
这般认真的模样倒是令卫谕不怒反笑,这笑令岑宁心头的气越发的不打一处来。澄净的双眸中当即染上了几分冰霜的颜色,“说起来,我当真是有一件事情百思不得其解,如今卫公子既然就在眼前,不若今日就说个明白。”
即便是岑宁面上添了不少厉色,卫谕仍旧不以为然,只是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江南到京城可谓是千里迢迢,卫公子不辞辛苦将我带到京城,如今不妨说清楚些,究竟是因为我做的菜卫公子吃着合口味,还是说......卫公子只能吃经过我之手的饭菜?”这话一出,马车之中的气氛瞬时有几分剑拔弩张的意味,卫谕面上再无方才轻松玩笑的模样,倒是像极了深渊中刺骨的寒潭。
说完后,岑宁心头也格外不是滋味,若是卫谕肯规矩些,她原本不想点破这层窗户纸,毕竟这般重要的条件留着做后手也未尝不可。
盯了岑宁半响,卫谕方才出声,“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卫公子,您都未曾回答我的问题,我又凭何要回答您的问题?”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岑宁打算今天开诚布公的当着卫谕的面直接硬气到底。
“罢了!”这么一问,卫谕意料之外的直接松了口,岑宁还以为自己还要再和这厮掰扯上一会儿,“虽说比计划中的早了些让你发觉了,不过我原本也就未曾想瞒着你太久。”
这便算是默认了,不过他说的最后这句话,岑宁是半个字都不相信。但也只是挑了挑眉,等着听卫谕继续说下去。
“我患有厌食症,你应当知晓的,饭菜极难合我的胃口,那时候我每日吃什么便吐什么,云府请过的厨子不计其数,能遇上你倒也是意外,那日在刘家村我正好饿极,便吃了你做的那碗鱼,竟是没有异常,后来的事情你便就知晓了。”几句话轻描淡写的将事情原委说了明白,卫谕面上倒是不见波澜,只是岑宁心中纳闷这一世卫谕究竟是何处生出的毛病?
上一世竟是从未听闻,他身上还有这般离奇之事。
“可你当初为何会去刘家村?”岑宁即刻蹙眉开口问道,从江南去那处,虽比不上京城,但是也没差多少了,若是说卫谕无所图,她是半分不信。
淡淡看了岑宁一眼,卫谕没急着回答她的问题,反而慢悠悠道,“方才不是说我答了你的问题,你便回答我的问题?”
岑宁瞬时语塞,她当初怎么瞎了眼就看上了这么个斤斤计较、分寸不让的男人呢?
未将这姑娘怀疑人生的神情放在心上,卫谕自顾自的再将自己方才的问题再次重复了一遍,“现在该你告诉我了,什么时候发现的。”
关于这个问题,岑宁方才就已经想好了借口,“按理来说,我如意楼掌厨的师傅有那么几道菜做出来的效果已是与我手中出来的无甚差别,你却能在我离开不久后便察觉,若是我不曾猜错只怕是早于连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