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佳跟上。”何泽收回edc的标识重新粘好,“观摩实战有助于你记忆的恢复。”
“好、好的。”柯乐迟疑了一瞬,看着甲板上一架架待命的武装直升机陷入了思考。
面对即将来袭的敌人海南舰的第一应对手段竟然是武装直升机吗?
如果距离尚远大可以由舰载攻击机清除威胁,还有几百座导弹垂发单元也不是摆设。如果威胁已经逼近也可以让护卫舰群收拢防线,依靠滴水不漏的火力网击退来袭之敌。
在海南舰这种具有航空母舰性质的平台上搭载这种数量的武装直升机本身就很奇怪。
凭借脑海内对古早军事装备的记忆,柯乐辨认出了甲板上的武直-10,印象中是属于陆军航空兵的主力装备,还没听说过海军航空兵会装备这种直升机。
海军的舰载直升机一般担负的是预警、侦察和反潜任务。而隶属陆军航空兵的武装直升机生来就是要依靠强大的对地火力来攻击地面目标或者为地面部队提供火力支援的。这两种装备各司其职,担负的任务重合度并不高。
航空母舰可不是什么装备都能直接拿来用的,需要考虑到使用环境,还有海风、海水对装备的侵蚀,这些都是舰载装备不得不克服的难点。如果大费周章也要专门改装舰载型的武装直升机,还让其大量装备,那就说明……
柯乐抬起头紧跟在何泽的身后,看向了远处平静的海面,刺耳的警报声不知何时已经停下,敌人的踪迹依然没出现。
那就说明面对“敌人”,我们更需要“火力”。
与此同时,林舰长几乎是奔跑着率先抵达了主舰桥,不像刚刚参观时那样顾及柯乐的伤势,何泽和柯乐晚了几秒才堪堪跟上,而其他船员早已到位。
又一名大副上前敬礼并且递上一副耳机:“报告!长城300号侦察到敌人,方位180,距离不到5海里,数目三,类型未知。”
海南号光主要船体就有三段,有多个大副柯乐倒也觉得合理。舰桥里也没人对柯乐的出现感到奇怪,似乎本应该属于“无关人员”的她出现在舰桥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舰桥是一艘军舰的心脏,许多重要的设备终端都安放于此,并且大多数指挥人员也聚集在这里,如此重地一般人是不能随便进入的,就比如刚刚还在随行的医生和士兵已经消失不见,他们自觉地停下脚步在舰桥外待命。
没人关注柯乐的局促不安,林舰长走到一个巨大的屏幕前,上面显示了舰队中每艘舰艇的位置和航速,只有以强大的数据链技术为基础才能真正做到实时展现友军的位置信息,比起使用望远镜对着一望无际的大海发愣,在这里更能帮助林舰长掌握局势。
在舰队的左后方有三个红色的圆,那是敌人的标识。
“啧,又是追兵,这次有可能甩掉吗?”林舰长考虑着避开战斗的可能。
“敌人的速度比‘乔治·华盛顿’快,他们会被追上。”大副摇了摇头,脸上满是不忿之色。
林舰长闻言看向屏幕,既然避无可避那就击败敌人吧:“全编队注意,编队航向航速不变,空中打击小队准备接触!让美军舰队到右边去!全员战斗准备!”
柯乐怕干扰到其他船员便没敢靠得太近,转头远远地看了一眼屏幕,此时距离敌人最近的是一艘潜艇,标识着“长城300”,她看起来有意远离了编队。在这个距离长城300号根本无法及时得到友军的策应和支援,作为一支孤立无援的部队处境相当危险。
隔着舷窗朝西南方向看去,风平浪静的海面搭配的却是所有人如临大敌的表情。屏幕上正在上演一场追逐捕猎的戏码,作为猎物速度略逊一筹的编队无论怎样前进都无法改变两者间距离越来越短的结果。
某一刻,那象征着敌人的红色图标与长城300号之间突然出现了一条注明距离的连线。
“050n ile!”
数字快速缩小,小数点后的两位数字轮流快速跳动着,速度也越来越快——猎人还在加速!
“040n ile!”
“020n ile!”
“005n ile!”
屏幕闪过了一瞬红色,敌我四个标识紧紧重合!仿佛听到了击毁沉没的声音似的,柯乐连忙转过头确认。
好在海面上没有泛起不和谐的泡沫,也没有浮起零碎的残骸,平淡的海面下更没有爆燃起火球与沉闷的爆炸。
视线回到屏幕,只此一瞬敌人与长城300号的距离已经拉开了不少。敌人保持加速,长城300号安全了,但情况没好到让柯乐表情舒缓。无视了外围的长城300号,那便意味着敌人朝着编队的中心——自己所在的地方过来了。
“海域重力现象正常!温度现象正常!磁现象正常!光学现象正常!暂时排除异化型可能!”
来自长城300号的情报传递在屏幕上,通信兵转达给了舰桥里的所有官兵。
柯乐听得一头雾水,都是些什么奇怪的指标?另外“异化型”又是什么意思,对敌人军事装备的代号吗?
在思考的间隙,敌人彻底远离了长城300号,新的线条出现在屏幕上帮助柯乐了解着敌人的动向,敌人在线条上快速前进,一端是转为追逐敌人的长城300号,而另一端则是编队后方一艘标注为“玉溪”的护卫舰。
这是编队即将发动攻击的前兆!
当敌人们所在的位置正好处于长城300号和玉溪舰连线的中点时,林舰长下达了战斗命令。
“开始驱出!”
这是一个信号,铿锵有力,极具威严。
之后的柯乐会异常珍惜这段“驱出”前取决于操作员反应速度的短暂宁静。
空气在刹那间仿佛肉眼可见地出现了波动,回应林舰长命令的是一连串尖锐且刺耳的持续噪声,特效电影中为了画面表现力而展现的“可视化的声波”此刻仿佛确确实实地出现在了眼前。
伴随着空气的四分五裂柯乐的耳膜也一起被撕开,仿佛君士坦丁堡的城墙正被乌尔班巨炮一遍遍地轰击。近乎撕裂耳膜的不适让柯乐不得不伏在地上,险些就要不顾形象地大叫打滚了,本能的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