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秦梦从衣柜中取出行李,罗山赶紧上前,“还是我睡地板吧,你身体不好。”
“你为孤儿院劳累的一天,就好好休息吧,不用管我。”
秀发一甩,带动阵阵清新的奶香味,罗山神情一滞,“你的身体绝对不能睡地板的,会要了你的小命。”
“我……”没想到罗山口中的寒毒病体有这么严重,秦梦惊讶的小嘴无法合拢。
“你说的是真的吗?”
“医者,救人者,我怎么随便拿你的健康开玩笑。”罗山意味深长地看着秦梦,“你这是从小落下的病根,如果不能得到及时的治疗,后果真的很严重。”
“那怎么办,我才19岁。”秦梦心里防线彻底垮了,呆呆地瘫坐在地板上,喃喃自语。
“当然是治疗啊。”
“不可能的,你在骗我,是不是。”秦梦拉着罗山的胳膊,疯狂地摇着脑瓜,“自从你说我是什么寒毒,我去过医院,没有一个大夫说我的病会致命。”
激动的秦梦,让罗山不得不蹲下身来,摸着她的额头,轻声说道:“他们的诊断是类风湿,对吗?”
得到肯定的答复,罗山平静地说,“我不能说他们是庸医,只能告诉你他们的医道没有达到发现你病情根源的能力。”
“你的病根在五脏,所以,你的病得治。”
“都发现不了,怎么治?”
秦梦眼中浸满泪花,抓着罗山的手不停地颤抖着。
“我帮你!”
“你不恨我赶你走,骂你吗?”
“我是男人,从来没有那么小心眼。”罗山笑着将秦梦扶了起来。
“谢谢你了。”激动的秦梦抱着罗山抽泣起来。
“再哭就变丑了,小梦梦。”
秦梦破涕为笑,推开了罗山,“讨厌了。”
“对了……”秦梦突然又感到很失落,丧气地说,“如果就是你说的那样治,还是算了吧。”
“为什么?你还认为我是想占你便宜吗?”这女孩到底都经历了什么,内心挣扎的这么厉害。
“你是小姐的未婚夫,我不能和你走的太近。会影响你们的关系。”
“怎么把她又扯进来了。”罗山气的想跺脚,但是在女孩面前还是要保持冷静的,“我们的关系八字都没一撇呢,希望不要影响到你的决定。”
“小姐对我有救命之恩,我不能和她、和她抢……”
“抢?抢男朋友吗?”罗山心中越来越疑惑,越来越搞不懂秦梦心中到底再想什么。
“如果你帮我治病……”抱着大大的梨花枕头,坐在床边,秦梦诺诺地说着,“你就是第一个看到我身体的人,我接受不了,我接受不了看了我的人……”
说着,秦梦哇的一声大哭起来,“不治了,我不治了,就算死也不治了……”
“……”
秦梦心中的坎儿,就算是傻子也听出来了。她不想负了小姐的恩情,不想欠罗山的人情。
她只有选择倾向赵丹青,舍弃罗山,宁可搭上自己的性命,也要拒绝罗山给她的恩惠。
“我们只是普通的医患关系,不要想的太多,你先睡一会儿吧!”
借助安慰她的机会,罗山将一根银针轻轻地捻入秦梦的后背。
看到秦梦进入睡眠状态,罗山轻轻说道:“让我先为你续上几年的寿命吧。”
“造化针,没有我说的那么恐怖的。”
罗山细心地为秦梦换上睡衣,让她保持平躺的状态,正面对着自己。
医者的心境是练出来的,胸无杂念,自然心如明镜,清澈透明。
罗山对自己的表现很满意。
安排好一切,罗山的身体以奇怪的姿势扭动起来,旁人看去俨然一明神汉对着少女做某种的祭祀。
“梦女神,很惭愧,造化三十六针,我只能催动五针,我只能靠师父的《九禽舞》来收集真气,帮你控制了。”
细心的人会发现,罗山几乎每隔半小时,才会发出一根银针,度入秦梦的腹部。
汗流满面却没有时间擦拭,随着时间的流失,罗山的体力也在疯狂地消耗着。
第三针的时候,罗山的头顶已然升腾起白气,在春意的暗夜中袅袅升起。
当五根针以规则的无变形排列地秦梦的胸前,罗山右手怪异的一挥,拂动银针,微微地颤抖着,罗山感受到缕缕寒气溢出秦梦的身体,才满意地盘坐地地板上,做起只属于药王府的吐纳方式。
拂晓即将降临,秦梦依然沉睡着。
罗山微笑起来,留下字条,背起行囊,开始了第二天不确定的行程……
对于治病救人,罗山能感觉到自己有强迫症。面对秦梦这样特殊身体的病人,他有强烈的诊治欲望。
平时看到他嬉皮笑脸的样子,其实关注病人病情的心却是沉重的。
帮秦梦控制病情后,他的脚步是轻松的,抽支烟吐几个轻松的烟圈,叫碗炸酱面填满瘪瘪的肚皮。
这时候已经是上午八点多,罗山不着急找酒店,懒散地游逛着,欣赏着烂漫的桃花。
“这声音真叫人烦。”隐隐地传来阵阵警笛声,罗山不耐烦地掏了掏耳朵。
“不会又是钉子户吧,去看看热闹吧。”整日散漫惯了的人,总是会轻易地说服自己。
罗山将大书包的背带整理了一下,快步转过街角,来到警笛长鸣的事发地。
“发生什么事了,警车都来了。”
“金发房地产的老总叫人绑架了。”
“当街绑架吗?这哥们真是猛人。”
罗山随便一问,就有人回答他,发奇地向前挤去。
“没看到警戒线吗?再往前挤我们就要采取措施了。”
“……”罗山抬头一看,这不是昨天被自己踩脚斗法的兄弟吗?嘿嘿一笑,“兄弟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和你有关系吗?昨天睡桥底下了吧。”
“……”
这位仁兄邪笑着走了。
“放下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