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众人异口同声,随即动身返回办公大厦。
相比来时的慌张和焦虑,回去时的众人气氛明显活跃许多,一路上都在窃窃私语,但并不是在质疑领导,而是斗志昂扬。
“咱家姑爷和小姐真牛,把这位江南第一号女强人拉来做股东,给咱出谋划策!这一手壮士断腕,该说不说,魄力真踏马的大!”
“整得老子一把年纪了还热血沸腾的!”
“老董事长把公司交给小姐,简直是一辈子做过最英明的决定!”
“我觉得还是姑爷最厉害,不光把咱小姐吃得死死的,你看那龙君柔,在姑爷面前也收敛了好多!”
“这么牛的人跑来当保安,天天守在大门口吃尾气,也是邪了门儿了!”
……
大门口,齐君夜玩味笑道:“你刚才冲他们吼那一嗓子,是不是故意趁机撩我呢?”
姜寒依危襟正坐,身子僵硬:“我、我觉得还好吧?那么明显吗?”
咳咳!
旁边的龙君柔忍不住假咳提醒,这儿还站着喘气的呢!
姜寒依的脸‘唰‘就红了,齐君夜则没皮没脸,理直气壮反咬一口:“咳嗽能不能注意点场合?没看这儿有人调情?”
到底谁不注意场合?
龙君柔忍了,皮笑肉不笑:“那就不打扰齐先生雅兴了,告辞!”
说完,俏脸一垮,白眼一翻,戴上墨镜拉了拉大衣,甩着两条大长腿离开,又酷又拽。
“那个,我也该去忙了!”
姜寒依随即也起身,把保温杯还给齐君夜,匆匆向集团大楼走去,尴尬又局促。
“终于都走了。”
齐君夜坐回自己的专属大椅,抬头静静看着天。
没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
姜氏集团壮士断腕,并不是简单切割掉被周子敬搞得乌烟瘴气的那些项目,然后便顺其自然,等待结果。
在明面上损失将近5个亿之后,姜寒依与龙君柔联合两家手中的媒体资源,进一步推波助澜。
接连的跳楼风波尚未有定论,失业的老百姓又受鼓动,拉横幅在市公府门口24小时抗议,加上几篇感染力颇强的帖子下去,水军们昼夜不停拱火,仅仅三天,事情在整个江南省闹得沸沸扬扬。
又过两天去时间,通过短视频自媒体,闹到全国范围内人尽皆知。
在各种民间新闻中,姜氏集团被塑造成受人迫害的可怜虫,而事实也基本就是如此。
龙君柔那些能摆得上台面的挽救手段都成了实证,紧接着,参与打压姜氏的各种人物被问责,又演变为新的证据。
矛头并未直接指向周家,但有心平息风波的官家人,自然知晓其中真相。
周子敬的父亲,十大国医圣手之一的周延云,连夜坐飞机赶往帝都,接受乔正鑫的约谈。
约谈结束回到家中,这位向来开明的慈父,拿着荆条把儿子赶进祠堂,令其跪在祖宗牌位前训斥。
“出息了你!为了一己私欲害了多少人?多少家庭无以为继,还有好几个人跳了楼!那都是活生生的命!你拿什么去赔?损阴德啊你!”
周延云气得面红耳赤。
周子敬满心委屈:“我只是想给齐君夜施加点压力,根本没想到他这么狠!这不应该怪到我身上!”
周延云‘啪‘一荆条又抽在好大儿背上,肺都要炸了:“给点压力?你让人家损失了5个亿!这叫给点压力?人家有魄力,断得早,不然等到那么大个集团全被拖垮,造成的社会影响更加可怕!到时候你就捅出天大的篓子!”
周母在后边也附和道:“这还算人家那个小伙子厚道,你把人家害那么惨,人家也没直接把我们周家曝出来,改天你得上门跟人家赔礼,要道歉,还得道谢!”
“我还得谢谢他?!”
周子敬感觉天都塌了。
啪!
又一荆条。
“你还不服?要不是人家厚道给你兜着,我们周家祖祖辈辈,几代人悬壶济世才在江南博出的好名声,全都得毁在你手里!你就是周家的千古罪人!”周延云眼见说到这个份上,这孽子居然还不服,胡子差点吹飞了。
周母苦口婆心:“说一千道一万道,都怪王红烛那个女人!我还当她是个好媳妇儿,合着这么多年你们……子敬,事情要是不闹到这么大,你还打算瞒我们到什么时候?”
说到这个,这位年近半百的母亲直抹泪。
真是造孽哟!
“这事儿听我的,这么办!”
周延云撑着荆条,哼哧哼哧喘了几口气,说道:“先去跟姓齐的小伙子登门赔礼,然后,我跟你妈陪你去帝都,监督着你,跟那个王红烛把婚离了!”
一听离婚,周子敬顶着满身伤痕,咬牙吃痛爬起来,祈求道:“爸!我可以跟齐君夜赔罪,但是我不想离婚,我不跟红烛离婚!”
周延云眼一瞪,举起荆条又要招呼,被周母扑过来拦住:“不能打了,再打就真打死了!”
转回身,又好声好气规劝儿子:“子敬,你糊涂啊!那女人心里没你,你死乞白赖又有什么用?结婚几年了碰都不让碰一下,你就是请尊菩萨回去,时不常的还得拿块布擦擦灰呢!”
“我对红烛的感情很纯洁!没有那种世俗的欲望!就算不做那点破事也无所谓!”周子敬嘴硬道,反正无论如何不愿离婚。
“去你妈的!”
一生钻研医术、也算学问人的周延云,愣是被憋出一句字正腔圆的粗口,“没那欲望你跑回江南,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是闲得慌?”
“儿啊,听爸妈的,把婚离了,回来咱江南水乡的好姑娘不多得是嘛?咱周家也算名门望族,到时候给你再说一个大户人家知书达理的小姐,你好好过日子,多好?”周母苦苦相劝。
“妈……”
周子敬还不肯放弃,被周延云直接打断,“说什么也没用!这事,你不愿意也得愿意!你爹我还没死,这个家我说了算!”
周延云荆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