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吴父上茅厕发现了他,并给他捞了上来,恐怕就要在坑里住一夜了呢!
因为嫌臭,所以吴母直接把林田蕊从被窝里拉了出来,逼着她给吴海生擦擦洗洗的,忙活到后半夜才结束。
林田蕊最初自然是不愿意的,哪个好人不嫌臭!
奈何架不住吴母那泼辣的架势,这若是不依着她,恐怕迎接自己的就是他们夫妻二人的男女混合双打。
烧水以后,选择了简单粗暴的擦洗模式,直接连人带衣服把吴海生扔进了大盆儿里。
味道太大,是在院子里洗的,倒水也方便,直接盆儿一抬,浇在了旁边的小片菜地上。
简单地冲洗了三次,这才让吴海生脱光衣服,坐在盆儿里。
本就是后半夜,加上这冷冷热热的一折腾,一大早吴海生就发烧了。
好不容易刚躺下的林田蕊,再一次地被折腾起来。
给吴海生喂了药不算,吴母还要她给他用毛巾敷额头。
“我儿受罪了!”吴母脸上的心疼不似作假。
嘴巴更是一张一合的,很会说话。
“妈,你来吧!”
“我要去做早饭了,你守着吧!”听完,林田蕊没有丝毫的惊讶。
因为嫁进来以后,她就发现,不论是吴父也好,吴母也罢,她们对子女的疼爱,绝大多数都是在嘴巴上的。
具体行动,少之又少。
偏偏吴海生这个冤大头,赚了点钱以后就各种地给吴母,她嘴上说得好听,是存着。
实则已经花去了大半儿,吴父的烟,衣服,鞋子,每天背着她吃的肉,酒,鸡蛋,反正只要自己这个外人不吃,他们也就不觉得吃亏。
偏他们这种无耻行径,吴海生是默许的。
这也是她慢慢地跟他离了心的缘故,低头看着发烧昏睡的吴海生,折腾一夜,胡茬儿全都冒了出来。
曾几何时,自己也是动了真心,想要跟他白头偕老,好好走下去的。
接触之下,也发现了,他上一世的成功,许是偶然。
因为他真的属于鼠目寸光,没有眼光的人。
还不如镇上的张明宇,人家坏,损,那都是明面上的。
而吴海生,是又当又立的那种。
“唔!”因着她的毛巾有些太烫,昏睡中的吴海生不由的痛苦地呻吟一声。
待她反应过来,把毛巾拿起来的那一刻,就看到他额头的位置,有些红红的。
想来是太热了,被烫到了。
白日里,吴海生觉得对自己下狠手的肯定是季晟睿,因为嫉妒林瑾瑶对自己有情,这才趁着月黑风高,来寻自己报仇。
听到他那头头是道的分析,林田蕊有些无奈了,“你有证据吗?”
吴海生下意识地摇了摇头,“我凭的是第六感!”
林田蕊:……
你妹,这玩意儿不是女人才有的?娘炮!
心中骂完的她,给他倒了一杯水。
“你还是好好想想有没有什么证据吧,毕竟口说无凭!”林田蕊倒不是出于关心提醒对方。
单纯的是不想看到对方蠢死,“你呀,长得丑也就算了,还没脑子,没脑子就算了,还没有自知之明,没自知之明也就算了,还没尿!”
“我要尿做什么?”冷不丁的被提起‘屎尿’这一系列的,吴海生就会鬼使神差的想到掉进米田共的遭遇,呕!
随即而来的就是生理性的干呕,吐了一床单上全是。
林田蕊当真是要疯了,“你说要尿做什么,当然是照照自己的模样了!”
双脚用力直接踹在了吴海生的腰上,对方猝不及防地在炕上滚了两圈。
“你特么的要死是不是?”吴海生此刻只觉得自己是新伤添旧伤,伤上加伤!
浑身上下,骨头缝里都透着浓浓的痛意。
“你瞧你,误会了我的良苦用心不是,我明明担心你蹭到你刚刚吐的东西罢了!”林田蕊无辜地解释道。
早在动手之前,她就已经想到了解决的办法。
“说说林瑾瑶的事情吧,你死心了没有!”
“你说呢!”说到这件事情,吴海生就觉得心中郁闷无比。
钱花了,人约了,礼随了。
结果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人家清清白白,自己臭上加骚!
“没死心,你就要努力呀,我一会出去一趟。”
“去哪儿?”吴海生听到她要出去,当即就有些不高兴。
“去找林瑾瑶呀,告诉她你受伤了,没准儿一心疼,就过来看你了呢!”林田蕊这么一说,吴海生心动了。
转念一想,她若是不在家,老娘也照顾不好自己,便直接摇头拒绝了。
“成,是你自己放弃的,不是我没给你出谋划策啊!”林田蕊三言两语就把自己摘了出去。
“瞅你那损出儿!”吴海生说完,拉过一旁的被子盖在了身上。
闭上眼睛,显然是不想多谈。
这边林田蕊勤勤恳恳地伺候‘半残疾’丈夫,另一边的林瑾瑶则是享受着自家男人的悉心照料。
天气当真是一天比一天冷了,因为天快亮的时候,季晟睿明显察觉到天冷,所以起来以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烧火。
又把稍微厚一点的衣服找了出来,叠好放在了炕头的位置给她热着。
当然,是从她新买的衣服中挑选的,也是他自行搭配。
等到林瑾瑶睡醒以后,看到炕头的衣服时,嘴角微翘,“早!”
“早,衣服是热的,可以直接穿。”季晟睿径直拿了过来,准备亲自给她‘更衣’。
“季先生,很会嘛!”
“是季太太调教的好!”
“我以为我教你的是脱衣服!”
“你哟!”季晟睿突然被调戏了,耳根微红。
就在她穿好衣服准备下炕的那一刻,林瑾瑶有些傻眼了。
果然,就算是再喜欢一个男人,也不能对他的眼光盲目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