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就会被永生囚困其中。
他知道自己不能被这些声音困住,可他控制不住让它们自动在他眼前铺开一场盛大的画面。
他被这些陌生而又旖旎的画面和声音包围。
他无比清醒,不能任由它们出现在脑子里。
他应该马上离开,可他的脚被无形的钉子牢牢钉在原地动弹不得。“没什么,"余明远闭了闭眼睛,“没什么秘密。”里徒步。"
“哎对了,你妹和你说了吗?”姚樊想起什么,“我和她约了下周末去安吉山“嗯,说了。”
“原本想叫上你一起的,可惜你下周末去北京。”公司现在最大的项目在北京,这大半年,余明远隔三差五就要去一次。余明远没说话。
“那行,我先走了。"姚樊打了声招呼后就上了朋友的车。余明远就这么站在地库,直到姚樊朋友的车消失在地库,他又站了很久才开车离开。
余明远回来时,林知睿已经睡了。
房间里悄无声息。
方便明天家政阿姨过来洗。
走进浴室,看见洗衣篮里的睡衣,余明远将篮子拿起来,打算拿到外面,视线不经意扫过,捕捉到深色睡衣下的粉色一角。很淡的粉色,像冬天哈气取暖时,指尖被暖意熏染的那抹粉。余明远的喉结滚了一下,又滚了一下。
他缓缓闭上眼睛,眼前并非是黑暗。
伴随着空灵的吟唱,盛大的画面拉开序幕。
画面中雪白的手背,淡粉的手指,压在粉色蕾丝上,顺时针揉一揉,再按一按.....
林知睿睡眼惺忪地站在卧室门口,看着客厅里站着一动不动的身影。"什么时候回来的?干吗站在那里?
余明远的目光移开那抹粉,声音低哑道:“刚回来。”林知睿打了个哈欠,“现在几点了?"
一点。
什么?
“才一点,那我没睡多久,"林知睿走向余明远,低头看向他手里,“你拿着“衣服。”
余明远把自己手里的衣服扔进洗衣篓里,黑色的西服外套盖住了一切。他把东西放到阳台,走回来时问:“饿不饿?”
“不饿,"林知睿盘腿坐在沙发上,边打哈欠边说,"我晚上不吃东西。“困就去睡,坐在这里干吗?”
林知睿摇头。
余明远走到沙发前,将原本就整齐叠放在沙发上的小毯子展开,盖在妹妹腿上。
他微微俯身,直到和她视线齐平,看着她打哈欠打出来的眼角那片湿润。“有话要和我说?
东西给你吃?
林知睿还是摇头,她伸手,抓在他小手臂上,仰起头问:“你饿不饿,我做余明远笑了笑,"你要做什么给我吃?"
“我的拿手菜,”林知睿说,“三明治。”
快要凌晨两点了。
林知睿给余明远做了块简易三明治,吐司里只夹了鸡蛋和芝士片,被余明远沿着吐司斜角切成三角形的两半。
说着晚上不吃东西的林知睿把自己的那一半吃了个精光。吃完三明治是彻底不困了。
看的节目。
林知睿依然坐在沙发上,歪着脑袋看电视,遥控器摁来摁去,没挑到喜欢余明远整理完厨房,走到客厅,看着失眠的妹妹,问:“要不要看电影?电影是林知睿挑的,一部乏善可陈的喜剧片,很适合助眠。小时候大年夜家里守岁,一家四口刚开始玩纸牌打游戏很有精神,接近午夜,
才感到疲倦。
林知睿是最没用的一个,其他人还在聊着天看春晚,她坐在沙发上打瞌睡。让她回房间睡觉,她却说守夜就要一家人整整齐齐。余明远拿来平板,和她一起看电影。
同样看喜剧片,看着看着她就困意来袭。
怕她冷,余明远用小毯子把她裹起来,抱在怀里,邹诚走过他们身边,他提醒对方放轻脚步声,邹诚无声笑笑,再将电视的声音调低。十一点五十分,外边开始响起淅淅沥沥的爆竹声,在八分钟后达到了顶峰。余明远捂住妹妹的耳朵,将她藏在怀里,不让任何年岁烦忧打扰到她。他的妹妹,从十二岁到二十二岁,从漂亮的小姑娘长成漂亮的大姑娘。姚樊说你妹妹太美好了。
她当然美好,美好到无论她做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他都不会苛责她。电影看到一半林知睿就歪着身子,无骨鸡爪似地靠在了余明远肩膀上。上,头枕着余明远的大腿。
都说喜剧的内核是悲剧,当最后感人的桥段出现时,林知睿已经躺在沙发电影里的男女主声泪俱下,电影的气氛达到了高潮,而林知睿的哈欠一个接着一个。
“困了?
"
余明远看着屏幕,手握着妹妹纤柔的肩膀,不轻不重地替她揉摁着。眼睛有几分冷沉,连带着整个人都有种冷霜清绝之感。为了看清电视屏幕,他戴了眼镜,屏幕上的光亮划过镜片,衬得镜片后的林知睿觉得,什么电影都没余明远好看。
客厅里开了空调,温度适宜,不冷。
林知睿身上盖着余明远的一件家居服,浅灰色薄羊绒,柔软地像只小兔子。她强撑着说:“看完吧。”
拉着,仿佛下一秒就要睡着。
她虽然没闭眼,但脑子早就不转了,木然地看着画面,听着声音,眼皮耷但她就是知道,她哥此时的心思也不在电影上。于是她问:“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你曾经问过我的一个问题。”
她慢吞吞地问:“我问你什么了?”
娇气地让哥哥轻一点,就听她哥说,“做/爱是什么感觉。”“你问我--"肩膀上的手指骤然收紧,疼痛令林知睿清醒了两分,还没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