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鹤颜立刻兴奋地说:“所以,我们可以聘请苗疆人做银饰!”
段书行这才明白阮鹤颜的用意,她看似想挣钱,可心底似乎更想……让苗疆百姓生活过的好些。这些年苗疆因病灾搞得民不聊生,虽是好意,可如今他没心思管这些。
“我也想像阿爹那般,无奈阿娘不让,我只得托人替我打理,明面上,是用你的名号。我想把生意做大,比阿爹的还大,能开到京城,让全天下都知道,我不但是阮家小姐,还是阮鹤颜。”
段书行轻抿一口茶,流露出一丝异样的情绪,“想不到阮姑娘野心如此大,在下佩服。只是阮小姐还是另寻他人吧。”
一直听二人对话的翠叶一惊,这书生怎如此不知趣?小姐都已经把自己一年来替老爷看账簿的工钱都拿出来了。
阮鹤颜此刻却有些疑惑,“为何?请别怪我口直,段公子你的吃穿住宿相当差,平日替人出主意做生意,也就赚几十文而已。若是和我一块的话,半年,保证半年内便可赚的盆满钵满。”
翠叶嘴角一抽,这小姐又拿平日里画大饼的话术去应付人书生了。
“几十文,够用。”
“莫非你是嫌这几条黄金不够?”
“并非如此……想必阮小姐提出这请求,必定已经相中了店铺……莫不是龙凤酒楼?”段书行一语道破。
“是。”阮鹤颜爽快承认,“可在得到酒楼消息之前,我就有意向与你合伙了。”
“谢谢阮小姐赏识,只是段某无福消受。”
“不不不……你有福消受的。”阮鹤颜连忙说,平日那清冷姿态早消失地无影无踪了,“苦尽甘来懂吗?段公子你信我,若是失败也于你无干,钱不都是我的吗?”阮鹤颜这些年替阮老爷看账簿,也算是攒了些可观的工钱用来经商。
段书行摇头,起身无言离开。
“小姐,他他他他这是什么意思?!”翠叶一愣,这阮鹤颜还没气,她就先被气到脸红,“天上掉的馅饼,他是一个都不捡啊!”
虽小姐喜爱画饼,可她待人却是实实在在的好,哪怕生意没做成,也不会亏待人啊。
阮鹤颜摆了摆手,还有些小得意:“瞧,这便是我看上的人,一点小钱都收买不了,日后合伙,定不容易遭背叛,忠心耿耿,嗯,不错。”
不过阮鹤颜自小便是想要什么便会去争的性子,她可不会因为段书行的三言两语而气馁。
翠叶摇着头,她觉得小姐想钱想疯了。
阮鹤颜将目光移向菜篮,喃喃自语道:“下次放更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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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书行离开阮府后,一名蒙面男子从屋檐落下跟在了他身后,伸了个懒腰,问道:“还真有意思,这小姐莫不是看上你,才借机用合伙来接近?那黄金比我一年来的俸禄还多。”
“那胭脂是怎么一回事?”段书行此刻语气之中带着一股冷意,眼神也变得阴森了起来。
“嘿,她喜欢吧?你去见女子,自是要带些礼物才行。”
“别多管闲事。”
姚六不怕死,耸了耸肩。
“张家那事查得如何?”
“嗯,查妥了,他们只是单纯被孟凡蒙骗的棋子罢了,与银矿被劫一事无关,我顺藤摸瓜,还发现这些年在阮家眼皮子底下搞了不少小动作。”
“那继续盯着孟凡。”
“遵命,那现在可以处理下那个不长眼还没规矩的家伙吗?”
“断手。”
姚六转身,其身影瞬间在人群之中消失。
当晚深夜,张家周遭邻居都听到了一道极为凄厉的惨叫,第二天清晨张家人便搬家匆匆离去,销声匿迹,也不知是什么情况。
听说院子里,还留下了一只血淋淋的断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