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胡宴则带宋青。
胡宴脾气暴躁,宋青随和,陈皎跳脱刚烈,曹士安老乌龟性子,刚好可以中和。
等吴应中从魏县交接回来复命时,他的任务已经被崔珏他们安排好了,不过他升了官,成为了都官从事。
原本以为一辈子就那样了,结果居然捡了个便宜。吴应中哭笑不得。
升,委实意外。
想当初他还郁闷崔珏把他踢到魏县吃灰,哪曾想短短几月回来就破格提这官升迁得稀里糊涂。
一起吃了点小酒。
他跟曹士安是熟识,二人私下里曾见过一回。两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儿聚在曹士安比吴应中小点,头发花白,脸上已经爬了不少老年斑。他眉毛极长,做事温吞吞的,一把年纪了还要被一小姑娘使唤,心里头没底儿。吴应中提起这个顶头上司,摆手道:"这话从何说起呢,九娘子跟府里那些女郎不太一样,你跟她讲规矩讲道德是不管用的,甚至在必要的时候,她的手段比流氓还流氓。"
曹士安:"???"
狗一样听话,你懂我的意思吗?
吴应中放下杯盏,“老弟啊,州府里的兵你是晓得的,她镇得住他们,跟训曹士安似乎有点明白了。
较方式。
吴应中继续道:“在她跟前行事,比在州府里自在,有些时候,你也别太计太过出格,得提醒着些,她也听得进话。
"九娘子最擅长不按牌理出牌,她若耍流氓的时候,你只管看着就行,若是曹士安沉默了半晌,忽地问:"她打人吗?
"
吴应中愣了愣,不解问:"何出此言?"
曹士安露出无法直视的表情,八卦道:"吴兄才回来应是没听说,淮安王她的老子,都被她打过两巴掌。"
听到这话,吴应中诧异的瞪大眼睛,难以置信道:“她没这么疯。”曹士安当即同他八卦早前听来的传闻,说什么当时郑治中和崔别驾都在场云云,
动静闹得不小。
吴应中听得心惊肉跳,嗫嚅道:“这事儿就这么过了?”派三百兵给她使?"
曹士安点头,
“没听到动静。"又道,"想来是揭过了,若不然淮安王哪还会吴应中实在不知说什么好,憋了许久才道:“我没被她打过。"
曹士安:“
要是一个六十多的老头被小姑娘打,那要传出去得多丢脸啊。但仔细一想,
连淮安王都被打过,似乎也没什么丢脸的。
两个老头你看我我看你,活了一大把年纪也算是开了眼。他们很有默契相互敬酒,祈祷这次去怀安郡别挨打。
从州府里拿到怀安郡的相关档案,几人在官署里商议。为了方便陈皎行事,淮安王特地在官署里给她留了两间屋用于办公用。其中三个县没有官绅,分别是安丘、武门和会阴。崔珏说起怀安郡的情况,它就挨着魏县的,该郡致仕的士绅目前有二十多位,
陈皎道:“吴都官就捏软柿子好了,等你把安丘、武门和会阴三县清查妥当,再与我汇合。
"
吴应中点头,"也好。"
陈皎:"其余的春阳、大都、盛县和长姑就由我清查。”双方分好工后,就当地的情况商讨一番。他们还是会按照最初处理魏县那般,
先从衙门处着手。
陈皎的意思是不能卡得太紧,如果衙门只存在小问题,能睁只眼闭只眼就算了。
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她懂,更重要的是州府里没有足够多的人员替补上去,
只能做标记先。除非是那种特别明显的贪赃枉法,必须立马清除。这个观点得到崔珏的认同。
惠州那么多的县,如果下台的县令太多,恐引起州府恐慌,小毛病就算了离开樊阳的前两天,许氏很是不舍,抱怨道:“只怕往后府里便成了阿英的临时窝了。
陈皎笑了起来,握住她的手道:“以后儿给阿娘挣更大的窝。"
听你爹的语气,高兴得很。
许氏:“我就听你画饼。"又道,"前些日二房那边的人已经去了大兴郡,我”
“阿娘且等着,以后的日子可好着呢。
陈皎翻小白眼儿,"让他们去抢,当真以为这功劳跟白捡似的。"顿了顿,许氏点头,"回来得匆忙,去得也匆忙,要是等到中秋后再出门多好。’陈皎:"阿娘,以后有的是日子聚一起。
母女二人唠了许久的家常。
待到陈皎离城那天,她总算看到了崔珏说生得俊的周宝雨。那周宝雨如果戴面罩的话,眉眼确实生得俊,但也仅仅只是眉眼好看,至于下巴那截,还是算了。
别人的门牙,因为太显眼了!
陈皎一直盯着他的门牙看,尽管她知道这很不礼貌,可是她就是忍不住看“九娘
周宝雨的牙很白,龅牙就更显突出了。崔珏见她一直往那边瞟,提醒道:子看什么呢?"
陈皎回过神儿,不痛快剜了他一眼,说道:"崔郎君笑一个?"崔珏皮笑肉不笑露出标准的八颗牙,陈皎盯着他的牙看,视线又忍不住落到周宝雨脸上,鬼使神差的看人家的门牙。
陈皎有些受不了自己,努力转移视线看曹士安,老儿见她在看自己,心里头有些怂,好怕被她打巴掌。
好怕!
"
陈皎:
“
为什么他们看起来都奇奇怪怪的?
她的视线又落到文远和身上,这个还算正常些,方脸,高高瘦瘦的,四十来岁的模样,看起来很.....佛系。
跟淮安王等人道别后,人们陆续离去,崔珏又送了他们一程。陈皎小声抱怨道:"你这孙子,不是说周宝雨生得俊吗?崔珏板脸道:"九娘子怎么能以貌取人呢?"
陈皎柳眉一横,如果不是有他人在场,铁定会踹他一脚。她忍不住在背后八卦别人,小声道:“我总忍不住看他,那牙.....
跟兔子似
的,贼他娘的白。"
崔珏憋着笑,严肃道:“九娘子总这样盯着别人瞧,恐惹人非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