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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2 / 2)

“什么怎么办!那蛇有剧毒的!还那么大一只!”

“真他妈倒霉!走走走,快离开这里!”

“这个女人没救了,别管她了。”

几个人没有丝毫的犹豫,快速地走远了,杨蝉衣看着走远的几个人,心里生出绝望来。

她死死抓着蛇的七寸,不让蛇头咬到自己,血红的蛇信子几乎要扫到她的脸颊,因为窒息缺氧,她的大脑开始嗡嗡作响。

再这样僵持下去,她就算没有被蛇给咬死,也会窒息而亡。

凭着求生的本能,杨蝉衣从袖中艰难拔出匕首,因为这个动作,导致控制蛇的力道有了松懈,她被蛇咬了一口。

杨蝉衣流着眼泪,紧握着匕首,不要命的狠狠戳刺着,拼命往蛇身上划拉着,蛇因为剧痛激烈挣扎着,盘着她脖颈的蛇身有所松动。

最后,蛇被杨蝉衣砍得东一块西一块的,杨蝉衣脚步踉跄地从角落里走出来,她浑身脏兮兮的,身上的血分不清是蛇的还是自己的。

她的脸色惨白,神情恍惚地走了几步,下一刻,只觉得天旋地转,重重摔倒在地上。

杨蝉衣努力睁大眼睛,她的眼神已经有些涣散了。

她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使不上劲儿。

杨蝉衣急急喘了一口气,感觉周围的声音离她越来越远,眼前的光亮也越来越暗。

在意识消失之前,弥留之际,她似乎听到了一声叹息。

……

……

杨蝉衣重新恢复意识的时候,感觉头疼的厉害,浑身没有什么力气,嘴巴里也苦的很。

她努力撑着身体坐起来,发现自己在一个非常陌生的地方。

“咳!”

杨蝉衣环视四周,这里是一个简陋的小房间,此刻她正躺在房间里唯一的“床”上。

与其说是床,不如说是一副棺材盖,上面铺着些稻草。

至于棺材,就在她不远处停放着。

杨蝉衣注意到,她之前被蛇咬到的位置,被人用纱布给包扎起来了。

“……我没死?”

杨蝉衣笑了,自言自语道:“杨蝉衣,你没死。”

她挪动双脚,挣扎着站了起来。

刚踏出一步,只觉得腿一软,“扑通”跌跪在地上。

膝盖磕在冷硬的地上,杨蝉衣顿时疼的“嘶”了一声。

她坐在地上揉了揉膝盖,不用看都知道,肯定磕破皮了。

因着这个大动静,不远处的棺材里传来响动。

杨蝉衣停止了揉膝盖的动作,朝着棺材的方向看去。

棺材里猛地伸出一只苍老枯槁的手!

杨蝉衣被眼前的景象吓得心跳一停,诈,诈尸?

只见那手在空中转了方向,扶握住棺材边沿,接着,是一头黑白掺杂的鸡窝似的头发,再往下,是一对醉眼朦胧的小眼睛,紧接着,是一只红彤彤的酒槽鼻,最后,是胡子拉杂的下半张脸。

那人从棺材里坐起来,一只手臂搁挂在棺材外面,看了她一眼:“你醒啦。”

“莫要走动,再躺一会儿,嗝~”他打了一个酒嗝儿,继续说道,“再躺一会儿就好了。”

“是您救了我。”杨蝉衣坐在地上,看着眼前邋里邋遢的老头儿道。

“不用谢,”那人笑了,从棺材里摸出一只葫芦,仰头喝了一口酒,“小娃娃胆子不小,连冥王蛇都敢杀。”

他朝着杨蝉衣竖起大拇指:“了不起。”

杨蝉衣遵听医嘱,乖乖躺回棺材盖里,闻言露出一个苦笑,低声道:“我只是不想死。”

哪怕,只有一线生的希望。

又过了一会儿,那人从棺材里面翻了出来,走到杨蝉衣面前,他眯着眼睛为她把了把脉,道:“好了!你可以走了。”

杨蝉衣从棺材盖上站了起来。

“敢问恩人尊姓大名?”杨蝉衣行了一礼。

“吾乃蜀中人士,闲散糟老头一个,叫我费鸡师即可。”

“原来是费鸡师,今日多谢相救,来日我定当携厚礼相谢。”杨蝉衣说着又行了一礼。

费鸡师:“不用如此客气。”

“那个……”他顿了一下,挠了挠自己的鸡窝头,“我看你那鸡——就挺好。”

费鸡师转了转眼睛,摆出一副谦逊模样。

“若是能再吃上一只,老头子就心满意足了。”

“鸡?”杨蝉衣的表情困惑了一下,看到费鸡师旁边的眼熟的篮子,和一堆鸡骨头时,恍然大悟,不禁笑了,“没问题。”

“我明日就为您带两只鸡过来,再加上一坛好酒,让恩人吃得尽兴。”

“好,好,好。”费鸡师捋了下胡须,见杨蝉衣如此上道儿,很是欣慰。

拜别费鸡师以后,杨蝉衣离开那间陋室。

杨蝉衣不晓得如今是什么时辰了,只想赶紧离开这里。

她怀里揣着费鸡师赠予的药粉,据说这药粉人一闻就倒,可以用来防身。

可能是因为自己身上血迹斑斑,又手里执着血淋淋的匕首,走在路上,周围的人纷纷避让开,不敢靠近,倒是少了许多麻烦。

杨蝉衣一路畅行,离开了鬼市。

外面的天色还没有黑,看样子离宵禁还有一些时间,杨蝉衣不禁心中一松。

她就近寻了一处僻静的地方,换回了女子衣裳,将血迹斑斑的衣服给烧了。

杨蝉衣之前去鬼市的时候,让马夫在一处茶馆外面等她,她是从茶馆的侧门溜走的,如今也是从侧门回到了茶馆里面。

再三检查,确保衣着打扮都没有什么纰漏以后,她朝着房间里的铜镜露出一个笑来。

杨蝉衣转身出了包厢,走出茶馆。

“老李,咱们回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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