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梨瑟瑟发抖的模样,她转身抱了抱花梨,怜爱地摸着她的头道:“花杨蝉衣放开花梨:“快来搭把手,闻御史晕过去了。”花梨赶紧上前,和杨蝉衣一起将地上的闻千仇给架了起来。走了几步,杨蝉衣突然停下了脚步。
“姑娘?”怎么不走了?
的红菇都捡了起来,
“等我一下,”杨蝉衣让花梨扶着闻千仇,自己跑回了大树旁边,她将地上一个不留,全部放进了篮子里面。
这可是她辛辛苦苦爬到大树底下,一个一个摘的,还差点儿因为它丢了性命。
杨蝉衣拎起篮子走过来,重新架起闻千仇,对花梨笑道:“走吧。’不容易扶着闻千仇回到灵山寺的时候,竟然又晴了。这天气也是奇怪,山上明明是一股风雨欲来的架势,等她们顶着狂风,好杨夫人正在跟济源大师谈经论道,听说杨蝉衣出事了,差点儿一口气没上来晕过去。
去,带着闻千仇匆匆忙忙地走了。
济源大师似乎跟闻千仇是熟识,一眼认出来了,急忙让僧人把他接了过杨夫人见杨蝉衣安全无恙,口中连声地直呼“阿弥陀佛”,刚才听说杨蝉衣出事,她被吓得不轻。
“阿娘,你看,红菇!"
“听寺庙里的僧人说,它的营养价值极高,堪比灵芝呢!”话,以后不要再乱跑了,好不好?
杨夫人看着杨蝉衣期待夸奖的小眼神,只觉得一阵头疼:“阿蛮,听娘的“你要是出了事,我可怎么活呀,啊?’
杨蝉衣连连点头,表现得十分的乖巧:“好,好,好,都听阿娘的。’从灵山寺回来以后,
杨夫人去其他寺庙拜佛的时候,都没有再让杨蝉衣跟着,好在不再出城,都是当天去当天回,家人也比较放心。很快,在众人的期盼中,春闱的日子到了。
这日,杨蝉衣随家人一起,乘坐马车前往贡院,送杨元青进考场。“青儿,夜里寒凉,记得多穿件衣服。’
“还有护膝,在被褥里面,别忘了拿出来用。”
学子们拜别亲人,陆续进入考场,杨夫人站在人群里,跟杨元青细细叮嘱着。
“文房四宝可带全了?”杨老爷在贡院外面站定,转身问道。”父亲,都带上了。’
杨老爷点头,对杨夫人道:“好了,让他进去吧,快开考了,别误了时辰。’杨蝉衣走上前:“阿兄,祝你落笔如有神助,金榜题名!”“杨元青点了点头,笑道:“借妹妹吉言。’
他再次看向杨老爷和杨夫人:“父亲,母亲,我进去了。”杨元青拎着东西,与众人告别,转身走向贡院,身影很快消失不见。住杨夫人的手:“别看了,科考有三日呢,走吧。杨老爷侧头看向一旁,杨夫人神色焦灼,还往贡院大门的方向望着,他握“青儿学习一向勤勉,又聪慧过人,不必太过担忧。”佛,我阿兄肯定没问题的!
杨蝉衣上前搂住杨夫人的胳膊,笑着道:“是啊,阿娘,您拜了那么多的杨夫人收回目光,闻言笑了,她拍了拍杨蝉衣的手:“但愿如此,但愿如此啊。
接下来的三日,杨府的餐桌上都断了荤腥,全府上下一起吃斋,杨夫人日日去大慈恩寺烧香,为杨元青念经祈福。
等杨元青从考场出来的时候,他这个参加考试的人好好的,倒是杨夫人瘦了一圈儿c
杨蝉衣看在眼里,心里直感叹,幸好兄长只考了一次科举,便中了,若是屡考不第,最先倒下来的那个,绝对会是母亲。二月末,第一场春雨过后,长安城里发生了一件大事。--大公主回国了!
城门大开,队伍浩浩荡荡,进入长安。
大公主坐在宽大华丽的轿辇上,身影在垂下的珠罗帐中若隐若现,伞面外缘垂有由珠翠和玉石串起的流苏,行走间,纱帐飘飘如仙,玉石相击声玲玎作响,清脆悦耳。
在轿撵前方,是两位有着异域长相的人
,骑着高头大马,一人身形健壮,
右手上立着一只老鹰,另一个人年轻英俊,朝气蓬勃。轿撵后方,最里面是分成两排的骆驼,骆驼背上的箱子堆叠扎起,在骆驼两侧,分别是一排骑甲兵,威风凛凛。
这只队伍很长,一眼望不到头,很是壮观。
杨蝉衣与曼娘、花十三正坐在千味楼里。
千味楼前些日子新出了个点心,叫做金豆雪花酥,很是受人欢迎,她们前来尝鲜。
千味楼位于朱雀大街的旁边,杨蝉衣早几日就跟千味楼定下来了,特意选了个二楼靠窗的位置。
此时,大公主进入长安,她们这个位置刚好可以瞧的清楚,还不用去街道上人挤人去凑热闹。
“听说这位大公主,是先皇后所出,二皇子的胞姐,十多年前去了北勒国和亲。”
面,应是在北勒国过得不错。
曼娘看着窗外街道上的热闹,有些感叹,“如今回国,她看起来很是尊贵体花十三疑惑道:“既是先皇后所出,怎么会被派去和亲?还是那么偏远的地方。
圣上的子嗣虽然不多,但是公主也有那么几个,皇后诞下的孩子,多多少少应该会有些优待,怎么会让大公主去和亲呢?“这就不清楚了,我听说....”曼娘压低声音道,“大公主似乎一直不怎么受圣上喜欢。
花十三有些不明白:“先皇后去世以后,皇后之位一直空悬至今,朝野内外都以为是圣上缅怀先皇后,难道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