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时候,便发现右脸上有了这红色胎记。不知道是从哪里传出来的风声,说汤玉婷的母亲是被汤玉婷给害死的,汤玉婷脸上的红色胎记是被邪魔附身的烙印,这个说法搞得府里人心惶惶,汤玉婷本来是备受宠爱的汤府嫡女,一场大火以后,不仅失去了母亲,自己还被当做不祥的鬼物,被关了起来。
汤玉婷当时就要被拉出去,给活活的烧死了。
当时的汤府,因为这个传言,做了好几场法事,若不是有祖母护着,可能祖母勒令全府上下不得再说妖鬼之事,谁再说就乱棍打死,这件事情才渐渐地平息了。
虽然没人再敢提这个传言,但是,汤玉婷脸上的红色印记是明晃晃的肉眼可见的,府里上下多多少少心有畏惧。
汤玉婷在汤府的地位和待遇,就此一落千丈。
她就是从那个时候起,脸上戴上了面纱,再也没有摘下过。汤玉珍的母亲,原本只是个小小的通房丫鬟,汤玉婷的母亲死后,没过半年,汤老爷就将其抬为了贵妾。
要比汤玉婷好上许多倍。
如今,汤玉珍虽然是庶出,但是,不管是吃穿用度上,还是别的什么,都便是这次的博雅堂,也是因为汤玉珍想去,才顺便将汤玉婷给捎带上了。汤玉婷毕竟是汤府的原配嫡女,若是不让嫡出的汤玉婷去博雅堂,却让一个庶出的汤玉珍去,汤老爷担心自己会被人在背后戳脊梁骨,这才捏着鼻子让汤玉婷也去了。
婷过的是如此的苦,比她以为的还要苦上更多。杨蝉衣知道汤玉婷在汤府里不受待见,在知道更多以后,她才发觉,汤玉虽然日子过得苦,汤玉婷却并没有因此自怨自艾,心理也没有扭曲。她在汤府里处处小心谨慎,低调做人,是为自保,但是,在遇到关乎个人命运在婚姻大事上,却敢奋力反抗,不惜以绝食来明志,心志之坚韧可见一斑。这更加让杨蝉衣坚定了心中的想法,她会想尽一切办法,帮助汤玉婷逃离火坑。
官府驿站的做事效率很高,信寄出去一周后,关家从祖籍地来了长安。关家主母来到长安以后,客栈都没有去,直接带着一伙儿人去了汤府。直被囚禁着的汤玉婷,终于被放出来了。
杨蝉衣不知道两家是怎么沟通的,总之,等关家主母从汤府出来以后,一“玉婷姐姐,我在这儿!
"
杨蝉衣坐在一个茶馆里,冲着街上的一个绿衣女子招手。时隔近半个月,汤玉婷不再被关着后,两个人终于得以相见。汤玉婷走进茶馆里,来到她跟前:“蝉衣妹妹,谢谢你帮我。”下来了。"
她握紧杨蝉衣的手,眼中的泪珠摇摇欲坠:“这次若是没有你,我怕是活不汤玉婷的面色有些苍白,身形也比以往清减上许多。后头呢!"
"不要这么说,"杨蝉衣回握住她的手,“你会长命百岁的,你的好日子还在她拉着汤玉婷的手往茶馆的二楼走,“我们去厢房里说话。”食言了。
"玉婷姐姐,我之前说过,要为你庆生,你生辰那天,我没能去见你,是我汤玉婷摇头:“这是哪里的话,我当时被家里关着,你也是没办法。”“你送的诗集和画谱我都收到了,我很喜欢呢。”听着这话,杨蝉衣心道一声:果然。
汤玉婷没有收到。
除了诗集和画谱,她还送了一套陶瓷小摆件呢,看样子是被人给私吞了,不过,这都是小事儿,没必要特意去跟汤玉婷说。她送那些东西,本意是想通过它们和汤玉婷联系上,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那不行,这可是我为你过的第一个生辰礼,怎么能如此的将就?”“玉婷姐姐,"杨蝉衣神神秘秘道,“我还为你准备了另一份生辰礼。”“今日,便让我将这贺礼给补上吧。
"
两人说着话,已经来到了厢房门口,杨蝉衣推开房门,摆了一个请进的俏皮姿势。
糟的老翁坐在桌前,手里拿着一只鸡正啃得开心。汤玉婷不明所以,轻提罗裙跨过门槛,刚进入房间,便看到一个头发乱糟“这...."
汤玉婷愣住,她止步回头看向杨蝉衣,眼神中带着询问。“玉婷姐姐,我知道你一直有个心结,还为此吃了不少的苦。”杨蝉衣跟在汤玉婷的后面,一边说着话,一边跨步进入屋里。的医术一绝,定能够治好你的脸。
她看着汤玉婷,语气诚挚道:“这位是费神医,我今日特意请了他过来,他提及自己的伤心事,汤玉婷下意识地抬手摸了下自己的右脸颊,神色一黯。“玉婷姐姐,你信我,他的医术真的不错的!
"
杨蝉衣说着扭头就准备去喊费鸡师,这一看,不由得愣住。哪里来的酒坛子,正眯着眼睛将手伸向脖颈挠着痒。桌子上一堆的鸡骨头,费鸡师醉醺醺侧躺在地上,怀里抱着一只不知道从"
"
亏她刚才还向汤玉婷大夸特夸他,极力推荐,这场面,让她情何以堪?!杨蝉衣深吸一口气,大跨步走过去,冲着地上的人咆哮:“费、鸡、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