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费鸡师,杨元青站起来:“费神医,有什么事吗?"
费鸡师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鸡窝头,指着地上的鸡腆着脸问道:“我是想问问,这只鸡,我可以带走吗?"
杨元青笑道:"哦,原来是这个,当然可以。"
"太好了,谢谢小郎君!"
费鸡师俯身一抓,将鸡抱进怀里,他笑的见牙不见眼,可开心了。这可是一只膘肥体壮的老母鸡,配点儿土豆白菜什么的,能炖一大锅呢!还没开始做饭呢,只是想了想那个场景,费鸡师的口水已经快要流下来了。病体方愈,大梦初醒,杨蝉衣神色恹恹,连续好些天没有出门。在家里养身体的这些日子,杨蝉衣一直在梳理着各种信息,思考着接下来要怎么办。
杨蝉衣写信给黄金台,询问韩江奇失踪的详细经过,回信中说,广隆镖局偷偷贩卖私盐,被官府顺藤摸瓜给端了,盐仓被查封的同时,韩江奇在运送私盐的路上失踪,他走镖的货物已经被官府悉数收缴。韩江奇是负责押运这趟货物的镖头,与他一同走镖的有十几人,其他镖师都命丧当场,只有他失踪了。
黄金台寻了好几日,韩江奇这个人仿佛人间蒸发一般,竟然找不到丝毫的踪迹,这才写了那封信给她。
杨蝉衣坚信,韩江奇还活着。
上辈子她就是死在这个人的刀剑之下,他现在怎么可能会死?那么,他在哪里?
杨蝉衣没有思路。
杨蝉衣笑了一声,眼角沁出眼泪。
她本来想顺着韩江奇这根线,揪出幕后凶手。
这是她心里最大的指望。
万万没想到,线竟然在这里断了。
多么荒唐啊。
她之前做的所有努力,做的所有监视,仿佛是一个笑话!杨蝉衣抬头看向院外。
树上的绿叶已经转为枯黄,距离十二月,没有多少时间了。杨蝉衣偶尔会从睡梦中惊醒,四周漆黑一片,她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那心跳声,咚、咚、咚!仿佛是一个倒计时,又仿佛是死神的步伐,只待时间一到,死神的镰刀就会落下。
杨蝉衣变得越发沉默。
就这么在这里坐着等死吗?
那她重生的意义在哪里?
要不直接告诉家人,一起逃命?
他们会相信吗?会不会触发她无法承受的结果?有没有其他办法?杨蝉衣想了很多,她很纠结,很恐慌,很无助,感觉孤立无援。就在她深陷思绪的漩涡中无法自拔的时候,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汤玉婷来到了杨府,提着礼物来探望她。
“蝉衣,听说你生病了,现在好些了吗?”
杨蝉衣有大半个月没去博雅堂上过课了,汤玉婷不知情由,原本有些失落,但是博雅堂里大家上课本就不是每次都去的,汤玉婷心里想着或许是杨蝉衣有事情要忙,过一阵儿就能看见她了。
直到从费鸡师的口中听说了杨蝉衣的事情,汤玉婷才知晓原因,这才鼓起勇气上门探望。
汤玉婷没有向汤府递拜贴,她在汤府里人微言轻,也不敢去求父亲,即便是顺利递了拜贴,肯定瞒不过汤玉珍,汤玉珍若是知道她要去见杨蝉衣,定会横加阻挠,衍生事端。
思来想去,汤玉婷选择了提着礼物守在杨府外面等,今日是凑巧看到花梨出府,才联系上,不然她这次又得白跑一趟。
杨蝉衣此时正躺在廊下的逍遥椅上,见汤玉婷过来,有些欣喜。她们两个有些日子没见过面了。
“玉婷姐姐?!"杨蝉衣坐起来,让花梨再去搬一把椅子出来,招呼着汤玉婷坐下。
杨蝉衣倒了一杯菊花茶递给她:“来,喝茶。”汤玉婷接过茶托,道了句“谢谢”,她认真地看了看杨蝉衣,眼中有些心疼:“看来这些日子,你过得很不好,我应该早点儿来看你的。"杨蝉衣闻言眼中一热,她匆忙垂下眼睛,端起茶杯喝茶,忍住了眼泪,喝了一口茶后,杨蝉衣重新扬起笑脸:“玉婷姐姐,你的脸好了吗?"嗯,好了很多。"
汤玉婷微微低头,将面纱摘了下来。
个月的汤药,就能完全康复了。
"你看,"汤玉婷主动展示给杨蝉衣,眼睛亮亮的,"费神医说,再坚持喝半这是汤玉婷第一次主动在她面前摘下面纱,看来她的心结已经解开了,杨蝉衣很是欣慰,为她感到开心。
想到什么,杨蝉衣突然站起来:"玉婷姐姐,你等我一下。"你!"
杨蝉衣回到屋里,将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拿出来,递了过去:“呐,送给“这是......?”
杨蝉衣重新坐落,她双手托腮,笑眯眯道:“你拆开看看。”开,是一个扁圆的白瓷瓶。
汤玉婷看着杨蝉衣故作神秘的样子,不禁跟着笑了,她小心地将礼盒拆拧开瓶盖后,里面是黄绿色的膏脂。
的桂花香。”
"这个是遮瑕膏,可以遮住你脸上的红痕,也有养肤的成分,我选了你喜欢了。
“这.....”汤玉婷激动地不知道要说什么好,这礼物真的是送到她的心坎里去汤玉婷认真地看着她:“蝉衣妹妹,谢谢你。”"这个礼物,我非常、非常、非常的喜欢!"
杨蝉衣脸上的笑容更大了些:"喜欢就好。"
"蝉衣妹妹,除了探望你,我也有一件事情想要告诉你。"杨蝉衣:“什么事情?”
月十八。”
汤玉婷的脸上浮上一抹红,她有些羞涩低下头:"我的婚期定下来了,下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