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想了想,要不就跟秦戈说说?
盛夏光是这么想一想,就赶紧摇了摇头,说了这还得了?她的直觉告诉她秦戈是绝对不会同意她这么做的,没有为什么。
但是就这样放弃,那挣钱的机会也不是这么简单就能找到的。
沈佳雪说得嘴都干了,看身下眉头一会拧得跟麻花似的:“盛夏,你要是真不愿意的话那就算”
她也没有硬逼别人的道理,只能回去先跟朋友继续去小酒吧唱歌,其他的就慢慢地在想办法吧。
“我”盛夏迟疑了一会儿,似乎是终于下定了决心:“沈佳雪,我想试试”
盛夏答应下来之后,沈佳雪高兴得不得了,带着她直奔她们的据点。
沈佳雪的其他几个队友都是艺校的学生。
“队长,这就是我跟你说的盛夏。”
乐队的队长叫江让,弹吉他的,已经毕业好几年了,算是这里的老人了,
江让还没有说话,就被旁边的宋可抢先了,她上下打量了盛夏一眼,看盛夏穿得穷酸又土不拉几地:“沈佳雪,你就让她上去唱歌啊?不是,这是你从哪里拐来的乡下的土包子啊!”
“去去去!”
沈佳雪把宋可赶走,队长江让挺客气的,见盛夏有些紧张,跟她说没事,到时候放磁带,不用她出声。
旁边还坐着个正在打架子鼓的男生,打从盛夏进来,就看了她一眼,脸上也没什么表情,盛夏跟他打了声招呼,他也没有搭理。
沈佳雪搭着盛夏的肩膀:“没事我跟你介绍一下,刚刚弹吉他的那个是我们的鹅队长,叫江让,靠得住,有事你找他就行,还有那个不爱搭理人的叫赵东方,他就那样,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盛夏点点头表示记住了。
酒吧原来唱歌的一个女歌手被一个大老板带着去了香港,正缺人的时候,经理和她们的队长以前是同学,才给他这个机会。
第二天一早,她们几个凑钱给盛夏买了一套连衣裙和假发,拿回来让盛夏试试,又找到一个便宜的造型师,给盛夏化妆。
盛夏像洋娃娃一样被摆弄了半天,摸了摸嘴巴,粘上了一手的红色,她不太自在地扯了扯领口,总觉得哪都别扭。
“这样行吗?”
这个化妆师唯一的优点就是便宜,画着浓浓的烟熏妆,嘴里叼着烟,看着她就跟看着自己的大作似的,满意地点点头:“我们那条街的技术我说第一可没人敢说第二,保证没问题!”
盛夏抬头照了照镜子,被镜子里“鬼”吓了一跳,险些自己都没认出来。
她从屋里走出来,第一个看到她的就是沈佳雪,沈佳雪咂摸着嘴巴,乍一看见盛夏,眼睛都直了!眼睛一下睁的老大,从盛夏连衣裙下面漏出的脚踝,往上再到脖子,再定格到盛夏的脸。
假发她图便宜,买的最低档次的,扣在头上,用卡子憋住,廉价的黑色卷发遮住了盛夏的大半个额头,落在肩头,漏出了盛夏巴掌大白皙的脸、贴了假睫毛的眼睛和涂了口红的嘴唇。
其他人一看也都呆住了,他们完全没有想到,这个乡下来的土包子,打扮起来竟然这么好看!
“行啊你依依!你这妆画得,真不错!”其他几个人围着盛夏转了一圈。
张依依就是那个化妆师,靠着门边,也觉得自己的手艺好像又精进了:”收费的啊,你们要是挣了钱,得分我一份!“
”没问题。”
晚上,他们几个把第二天要唱的歌又排了一遍。盛夏跟了几遍就上手了。
如果不是这次的工作要求特殊,照盛夏的外形条件,进娱乐圈是没有问题的。
听到江让这么说,盛夏露出一个笑容,正好看到对面打架子鼓的赵东方,看到盛夏脸上的笑容,他一个愣神,匆匆转开了脸。
“那行了,盛夏,我抄一份歌词给你,你明天好好背背,以后你就是我们乐队的台柱子了。”
沈佳雪揽着盛夏的肩膀:“欢迎你正式加入我们的乐队!我们挣钱的日子马上要到了!”
盛夏被沈佳雪的语气逗笑,连日军训的疲惫感好像也消失了一些。
秦戈连着给学校宿舍打了好几通电话,接电话的人都说他要找的人不少,他打到第四个的时候,已经快到宿舍门禁地点了,盛夏这几天都在沈佳雪那里,几个人在琢磨上了台怎么唱才能不穿帮,她卡着点气喘吁吁地跑回来,宿管阿姨推开玻璃叫她:“602那个!快接电话!有人找你,都打了好几个了!”
盛夏跑过去拿起电话:“秦戈?”
只有秦戈会给他打电话。
“你去哪了?怎么回来这么晚?”
秦戈的嗓音里夹杂着怒气,盛夏解释道:“和舍友出去转个转,走得有点远,忘记看时间了。”
“你最近几天军训完还有力气跑这么远?”
盛夏一时语塞没想到怎么回答,秦戈倒是从听筒里面听出了她起伏的喘息声。
“盛夏,你是从哪里回来的?”
秦戈的语气冷了几分,盛夏知道,秦戈这是很不高兴了。
秦戈这人恨不得放一双眼睛在她身边,她有一点事情瞒着秦戈,秦戈都能给她甩脸子。
盛夏有些生气,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就成了:“秦戈,你好不容易给我打个电话,就非得用审犯人的语气跟我说话吗?我能去哪?”
她顾左右而言他的反应让秦戈更怀疑她了,秦戈眯了眯眼睛:“盛夏,我再问你一次,这些天晚上你到底去哪了?”
盛夏的心里本来就堆积了好多事儿,听到秦戈这么威胁怀疑她,她的心里烦躁极了,对着电话就嚷道:“我不想告诉你!”
她不是就想帮他分担一下吗?他为什么非要问这么清楚呢?
盛夏吼完立马就后悔了,她总是忍不住把坏情绪发泄给秦戈,明明秦戈糟心的事情都是她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