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走到公共休息室里就看到等候在那里的里德尔,依布和阿布。里德尔站的离马尔福两兄弟稍微有些距离,依布还在不断打哈欠。
“你们怎么这么整齐?碰上了?”我随口一问。
里德尔却有些不悦地回答:“因为我们住在一个寝室。”
我一个哈欠硬生生没打出来。
“哇哦,那还真是,缘分,”我干笑两声。
“我们寝室还有一张空的床,要是不介意的话你也可以来和我们一起睡。”依布适时插嘴。
我白了他一眼,率先走出公共休息室,踏上寻找变形课教室的征程。然而在我三次走错教室(“对不起!对不起!打扰了!”),依布五次撞到伪装成门的墙壁(“哈哈哈哈哈哈哈”)以及里德尔一脚踩上突然消失的楼梯在空中劈了个叉(我承认我可能笑得太大声了)之后,我们还是没有找到教室。
“为什么只有哥哥你到现在没有被坑?”依布摸着头上的包,难以置信地看着一身浩然正气站在楼梯上的阿布。阿布优雅地笑了。
下一秒,皮皮鬼从我们的头顶划过,扔下一把粉笔头在阿布头顶。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鹅鹅鹅鹅鹅鹅鹅鹅鹅鹅鹅鹅”我和依布互相搀扶着笑。
我们身边的墙壁突然浮现出一扇门,邓布利多从中探出一个脑袋。
“变形课就要开始了,你们还不打算进来吗?”他温和地说。
就这样,我们找到了教室。
我不知道的是,这节变形课下课之后,斯莱特林学院就传出了一个传奇四人组的故事,并且越传越离谱。
我抱着书,灰溜溜地在第一排坐下——没人坐第一排居然是全球学生的通性。里德尔坐到我旁边,我们俩把二手书并排摆到桌上。
邓布利多就站在我们这张桌子前。他的目光在我们的桌上扫了一眼,然后面向全班。
“变形术,是一门既危险又复杂的魔法。但同时,它也有无可言说的妙处,”说到这,他挥挥魔杖,把我的书变成了一只猫。
班里面传出来赞叹的声音。我惊奇地抚摸着窜上我肩膀的猫猫,它的皮毛是书本的颜色。
邓布利多似乎很满意这种效果。他再次挥挥魔杖,猫猫又变回了我那本皱巴巴的变形术课本,掉落在桌上。
“好了,那我们就来学习今天的第一节课的内容吧!”
我记下一大堆的笔记,看着满满都是字迹的变形课课本,感觉自己恍惚回到了高中的历史课堂上。下一秒,面前的小火柴打破了我的回忆。
满教室都是念咒语和小声咒骂的声音。
“ vere…… vertuo……”我用力地比划着动作,“别这样啊,怎么会一点变化都没有?”
“也许不是vere,而是vera?”里德尔拧着眉毛,也在不断重复那个手势,但他的火柴已经变成银色的了,只是两头一样粗细。
“而且不是vertuo,而是verto!”隔了一个过道的阿布也提醒我。我转头看去,他的火柴变成了一头尖尖的形状,尾端还有个小孔,但还是根火柴。
我按照他们所说的重新试了一次,火柴还是无动于衷。
“Done!”里德尔突然出声,吓了我一大跳。只见他举着一根银色的针,骄傲地看了我一眼,抬抬下巴。我很不服气,恶狠狠的说,
“你自己弄出来算什么,有本事把我教会啊!”
于是下课的时候,全班只有里德尔一个人把火柴完整的变成了一根针,还有阿布那个形状对了性质不对的火柴。邓布利多教授给斯莱特林加了二十分,又简略表扬了两人一番。
“你看上去怎么跟灵魂出窍了似的?”明明受到了表扬,里德尔却一脸呆滞。他看了看我,长长的叹了口气,没有讲话。
上魔咒课的时候,里德尔窜到了阿布旁边坐下,让阿布把我和他隔开。
“你们俩怎么了?吵架了吗?”阿布小声问我。
“不知道,他可能抽风了。”我小声回答他。
我们学的第一个魔咒也是悬浮咒。当我面对羽毛的时候,心中一阵窃喜。这我可熟啊。
于是我自信地划出一个半圆,再一点。
“羽加迪姆——勒维奥萨!”
一阵金光闪过,那支羽毛飞起来了。字面意义上的飞。它先是戳中了阿布的眼睛,然后就在教室里乱窜,还不时扎一下弗利维教授以及和我们一起上课的格兰芬多同学,戳完就跑,无比刺激。
最终还是弗利维教授用咒立停终止了这混乱的一切。中午吃饭的时候,依布提起来这事还是笑个不停。
“真是人才,多莉,难怪汤姆不愿意坐到你旁边,哈哈哈哈哈!”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看向没憋住笑的里德尔。他发现我在看他,甚至还把头扭过去笑,然后看见了被羽毛戳青眼角的阿布,笑得更厉害了。
我郁闷地切着牛排,“今天下午有什么课?”
“让我看看,我去,两节魔药课!而且和格兰芬多一起上!”阿布的脸抽了一下,罕见的爆了句脏口。
“哦,斯拉格霍恩那老东西我们不是经常能在家里见到,”依布挑了一下左眉,另一侧嘴角一压。
“所以我才不想上他的课!”阿布使劲切着面前的馅饼,好像能在那上面看见斯拉格霍恩的脸,“我敢肯定他一定要和我们俩打招呼,显得我们有多熟,来显摆他自己——”
他还没抱怨完,就被一个红棕色头发的小女生打断。看见我们四个人齐齐盯着她看,她的脸瞬间红了。
“这,这是斯拉格霍恩教授给你们四个人的信。”她把四个信封塞到我的手里,又看了里德尔一眼,迅速跑走了。
我按照信封上的名字一个一个分发。“话说下午就要上他的课,现在给我们送信干嘛?还有,我们的气势有那么强吗?”我有些郁闷地问。
“也许是我长得太帅了吧。”依布一边拆信一边说。“难讲。我看到她偷瞟汤姆了。”我打破他的幻想,开始拆信。
亲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