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害,并给出了风险评估后,迹部舜义和赤司征臣纷纷觉得这笔钱可以借。对他们而言,对西乡集团完全控股是势在必行的,只要资金充足,就没理由失败,再加上王家的金字招牌,不用担心少女还不起钱。
因此聚餐在欢乐和谐的气氛中收尾了。
大事谈成,王诺也松了口气,话题趋于家常,她这才有时间拉着迹部景吾说几句私下的话。
“……对了,上次说到的情书。”
“西乡友作的儿子?”少年挑着眼尾看她,“你准备怎么处理?”
“认真拒绝吧。”王诺说,“我见过那个孩子,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如果不留余地拒绝了,他应该不会再来纠缠。”
她用“那孩子”来形容西乡健太,于是迹部立刻明白了对方大概的形象。
“但愿如此。”他说。
谈到情书,王诺又不自觉想到了王祺的话——如果是我,我会将收到告白的事情告诉迹部。
要有自觉。
于是她咬了下唇:“景吾,除了西乡健太以外,我还收到了另一份告白。”
迹部摆手:“你不需要每收到一份追求都告诉本大爷,我们并不是靠事无巨细汇报才能保持信任的。本大爷每天至少会收到三封女生的来信,相信你也不想让这种无关信息占用我们的谈话时间。这种事没有互相报备的必要。”
迹部的话完全说进王诺心中,她眼眸亮起来,露出释然的笑意:“其实我也这么想。”
“小祺和我说了很多恋爱注意事项,所谓的普世恋爱观吧,有些令我感到困扰,但有些听上去很有道理,确实引我反思。”她笑着摇头,“他还推荐我看言情小说,说是这样可以学习恋爱。”
“恋爱那样是无法学会的。需要自身经历过才会逐渐了解。”迹部嫌弃地看她,“有空看那些书,不如来和本大爷约会。想见面的时候告诉我,不管多晚都可以。”
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王诺的心情瞬间变好。
她眨眼:“小说里有一点说得不错,相处时间很重要。以后我们可以互换日程,有空余的时间就能约会。”
王祺坐在旁边不小心听了全程。
他很想告诉迹部,你太自信了,这样迟早大意失荆州,但想想那是阶级敌人,越前才是和他一边的,因此按捺住保持沉默。
顾忌着赤司还在场,王诺和迹部景吾并没有表现得过于亲密,倒是已经知情的迹部妈妈,席间不动声色地看了王诺好几眼。
——结果越看越忧虑儿子的性取向。
做父亲的迹部舜义则是完全无奈。
自己的儿子自己知道,王诺的性格和才学完全就是儿子喜欢的类型,若不是长相问题,早在最初几次见面之后儿子就会陷落了。
他之前觉得少女身份麻烦,不是个恋爱的好对象,因此对儿子多加嘱咐——然并卵,还是没避过这个麻烦。
现在,二人真的恋爱了,他也只能期待这段年轻人的感情能有点年轻人的样子,不要生出多余的波折,双方如果都能从中学到东西就好了。
临散场时迹部舜义叫住少女,神色复杂。他向来称呼少女为“王诺小姐”,这次却去掉了敬称,单纯以长辈对小辈的态度叫了她的名字。
“阿诺,景吾承蒙你照顾了。”
少女能感受到迹部舜义在拜托她某些极重要的东西。她撤下了社交专用的完美表情,露出一个真心的浅笑。
“我们会互相关照的,叔叔。”
晚宴结束回家后,王诺和迹部景吾通了长长的电话,主要话题是交流董事会重组的细节,推敲方案时机以及查漏补缺。王祺在上铺心里很不是滋味,既是不满于有外人占据了姐姐的时间,也是心疼姐姐连和男朋友聊天都搞得像工作。
但想到第二天约好了去越前家,而姐姐在越前龙马身边时肯定轻松愉快,心情就好了些。
第二天姐弟俩踩着约定的时间按响了越前家门铃。菜菜子亲切地将二人迎进玄关,她和王祺很熟了,毕竟小男孩隔三差五就来家里打球。
王祺这次暗中带了签名板,想着趁机凑齐明星球员签名。越前南次郎曾是他的偶像,虽然近距离接触以后原本的崇拜之心已经不剩太多了。
果然,在看到那个袒胸露乳矫首昂视的猥琐大叔时,王祺心情复杂地摸了摸藏签名板的网球包,果断扭头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越前南次郎丝毫不知道就在刚刚他彻底失去了一个粉丝。他的注意力正在王诺身上,少年穿着短袖衬衫,给人一种清爽的印象:“越前叔叔,好久不见了。”
“他”比起上次见面时瘦了很多,也有可能是夏天衣衫变薄的缘故。
虽然这只是第二次见面,南次郎却零零碎碎知道“少年”的不少情况。大部分来自王祺和自家儿子的对话——他们打完球聊天时,提到最多的就是王诺。
“我哥又熬夜了。”
“我哥在见华国的亲戚,还有律师,忙死了。”
“我哥这几天在东欧都不回我信息。”
这些来自王祺的。
又或者是“他中午在天台睡着了。”
“英语老师又找他给二年级英语考试念听力。”
“他好多天不在学校,试卷全积在我这儿,你今晚带回家给他。”
这样来自儿子的。
以儿子和王祺提供的信息为基础,南次郎对王诺有个大概印象。忙碌,能干,小大人,背负着无数同龄人不该操心的事。
他稍微与王诺聊了几句,惊讶的发现越聊越投机,小伙子不少事情看得都很通透,见解也很独到,心智远超同龄人。
那厢二人聊得越来越欢,越前龙马意识到,进门后除了打招呼,王诺还没同自己好好说过话,只顾着同老爸聊天了。
越前十分地忧虑烦躁,被王祺拉着打游戏,PK连输了好几把,视线总是忍不住要朝王诺那儿瞟。
那视线隐藏得很拙劣,且带着几分赌气的情绪,让人想无视都不行。
慢慢地,连越前南次郎都感到了不对。
儿子对这位小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