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也好宴会也好直升机也好,都是笑眯眯的就解决。
可是现在,面对订婚这么重要的事情,她却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她仍保持了微笑,但这是越前见过的最难看的笑容。
有很重的东西压在了越前的心口,一阵阵难受。
“怎么会是那个人?”他艰难地承认并且假设,“哪怕是迹部景吾也……”
“我也在想。”她眼神有些迷离,“为什么偏偏被西乡健太乘人之危?”
少年眼角一跳:“乘人之危……是那个西乡胁迫你的?”
“很逊吧,是的。”
如果结局是这样,那也太开玩笑了。越前咬着牙。
她肆意地走进了他的生活,留下浓墨重彩,却被不讲理的外力强行带走,只剩下纸面被撕裂的黑漆漆的空洞。
不管是对他,还是对迹部,都太过分了。
天际的光慢慢暗下去,苍穹幽蓝深邃,美得异常。
他们脚下,河水安静流动着,一只萤火虫掠过水面,扎进对岸的草丛中。堤岸上行人和自行车一批批地经过,向着不知道是家还是什么其他的地方归去。
少女慢悠悠地站起来,拍了拍衣摆,又活动僵硬的腿脚。她的脸上仍然有不正常的潮红,眼睛也微肿,但柔和的微笑已经回到了唇边。
“其实这种事情,从很早以前开始就有心理准备了。”她说,“我好多了,谢谢你。”
越前并不认为她“好多了”。如果这时候突然订婚的是她和迹部,他都不会像现在这般难过。
一股气憋在胸口。越前执着地攥紧网球包的背带,低着头:“我会帮你的。”
月亮升起来,满街的路灯也亮起来。越前郑重地重复了一遍:“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帮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