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将这些画面压制。
无视掉心中异样的钝涩,她拉着王祺和不二周助就跑,被弟弟桑反扯住:“姐,你朝哪儿去?不是说好了司机过来接的吗?”
她停下脚步,愣愣地:“是吗?”
王祺狐疑眯起眼:“怎么了?”
联想到她刚刚是找越前单独谈话,眉头就皱起来:“越前又跟你吵架了?”
不是吵架——以后连吵架也不会有了。
喉咙有些肿胀酸痛,眼睛也发热。
王诺摇摇头,垂下眼:“没事。回家吧。”
“他会好的。”像是说给王祺听,也像说给自己听,“都会过去。”
王祺还待问,被不二周助拉住,无声摇了摇头。
温柔的少年能判断出,不管发生了什么,都是王诺自己做出的决断。
既然如此,给她时间冷静下来面对结果,就好。
2、
青学网球部有了整整一周的假期,犒劳部员们为关东大赛的辛苦付出,也为即将拉幕的全国大赛养精蓄锐。
越前龙马多次想联系王诺,不需要她收回任何话,哪怕说出更决绝的冰冷言辞也没关系,只要见到她,听到她的声音,他空虚焦灼的胸膛就能被抚慰;证明以后他和她仍旧亲近,还能维持着超出朋友以上的关系。
可是少女彻底关上了门。
连王祺也十分为难地表示,姐姐这次真的下定决心了。
“而且她很忙。”小男孩神色为难,“真的很忙,好几天都没睡过觉,还要回华国处理事务。”
越前龙马每天机械地按照少女在关东大赛给每位正选制定的菜单训练,无力而渺小的感觉那么沮丧,连越前南次郎都注意到了。
他猜这事和王诺有关。
南次郎通过特殊渠道,倒是比儿子还要更了解王诺在做什么。他的邮箱中有一封来头很大的邮件,网球教父波利·坦尼亲自出马,请南次郎以顾问教练的身份,参加即将举办的日美青少年网球友谊赛。
“那位年轻赞助商还亲自点名你的儿子,说无论如何都希望他上场哦?”
波利坦尼教练的邀约实在无法推脱,南次郎难得正经穿上西服,出席了日美友谊赛的筹备会议。在那里,他看到了儿子心心念念的暗恋对象、本应该和儿子那样无忧无虑在家享受暑假的王诺。
要不是她主动对着南次郎挥手打招呼,大叔还真不敢确认那就是儿子的后桌君。
“少年”被记者和主办方簇拥,连有头有脸的成人都去巴结寒暄,而他沉稳应对发号施令。南次郎意识到自己对王诺的印象需要修正。
回家后看着儿子再明显不过的失恋气场,老父亲叹口气。虽然不擅长处理感情问题,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啧啧,刚刚的发球完全不行呀。”他吊儿郎当地嘲讽,果不其然换来儿子的瞪视。
南次郎的大手按在龙马脑袋上,不客气□□,装作不经意地说:“难得你的好朋友为你争取到了大显身手的机会。就你这个状态,肯定会让他丢脸吧。”
“什么?”越前一头雾水。
“嗯?你不知道?”南次郎故意扬起声调,“马上要举办日美青少年网球友谊赛,你的后桌小同学好像是很厉害的赞助商,他点名要你出场哦?”
说着斜眼瞧儿子的脸色:“他够义气吧,别人可都是要参与合训选拔才能得到名额的。”
越前龙马晦暗昏沉的眼眸如拂晓天光那样一点点亮了起来。
他看着老爹,没去管什么友谊赛,只捕捉到一个信息。
王诺并没有真的从此将他当做陌生人。
至少,在网球场上,她仍然看着他。
就像她曾经承诺的那样。
——谁要她特殊照顾啊!难道凭借他越前龙马的实力,还进不了首发?!
“喂!”小朋友的斗志清澈燃烧起来。他将球丢给父亲:“陪我特训吧。”
“哦?”南次郎在心中暗暗松口气。不管怎么说,还在专心打网球,龙马就不会有问题。“输太惨可别哭鼻子啊。”
3、
另一端,华国S市,私人飞机缓缓降落。
王诺回国了。
刘熙以及华国的所有心腹班底都在机场等候,她如凯旋的国王回归自己的领土,马蹄落下激荡起无数的风沙灰尘。
“小姐。”刘助理带着欣慰的微笑,从小林弘助手中接过她的行李,“很多人都在宾馆等着见您。”
“让他们等吧。”少女不在意地说,“先陪我去吃顿正宗的中餐。我饿了。”
“好。”
刘熙敏锐感觉到,王诺变了。她变得更加果决,更加自信,也更加冷酷。若说以前是收敛在剑鞘中的宝剑,现在则毫不掩饰地展露出锋芒。
“我已经把宴会邀请函都发了出去。”刘熙说。
“哦?结果如何,明知我给他们准备的是鸿门宴,有人答应来吗?”
“实际上……所有人都答应会出席。”刘助理笑了,“您拿下东欧铁路项目时展露的实力让他们不敢小觑。西乡友作的事件更是杀鸡儆猴。”
少女满意点头。
“这次回来,我没有带小祺,就是想排除后顾之忧,将家族里不安分的人好好收拾一下。”她眯眼望着S市雾蒙蒙的天,“希望他们不要给我找麻烦。”
不提王氏内部是如何暗潮涌动,又如何因为少女而掀起新的血雨腥风。忙碌得转成陀螺,王诺就无暇去想已经结束的学生时光,无暇去想越前龙马,也无暇去想疲惫复杂的未来。
当鸿门宴结束的那天,王诺累得瘫倒在车内由刘熙载回宾馆,心想连最后拖延的借口都被自己解决了,如今必须要面对新生活。
她垂下头,在心里默默告诉自己:这下真的该和青学告别了。
放肆自己的这半年,她已经获得了比预期多得多的东西。
“今晚就回日本吗?”刘助理忍不住问她。
她很肯定:“对。”
这几天一直当背景的小林弘助看见少女眼下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