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后天就要结论,辛苦大家加班了,帮我给大家订夜宵和咖啡。”
2、
这是个极好的天气,青学斗志昂扬,对手是熟悉的冰帝学园,这让少年们对山呼海啸的啦啦队做好了心理准备,他们甚至想象出了那个迹部景吾自恋摆pose的样子。
然而走进赛场,冰帝的部长却和他们想象的不太一样。
他的脸色十分阴沉,目光在青学队伍中来回扫视了两遍,像是在最后确认一般。直到手冢国光上前与他握手,他才吐出一口气:“这次不会给青学机会了。”
连最粗枝大叶的桃城都感受到了不对劲。
“他……没说什么,沉醉在本大爷的美技中,之类的?”
“嘶,不太对劲。”
“我感觉他有点生气喵,眼神冷冰冰的。”
青学都感受到了异样,冰帝那边就更别提了。桦地动作格外小心地接过迹部脱下来的外套,部员们不敢轻易与他搭话,联想能力丰富的忍足则瞥了眼观战台。他注意到冰帝观战台这里,视野最好的地方被特意空出一个位置,而青学那边也是一样。毫无疑问,这都是给那个女人留的。
“喂喂……”忍足对迹部摇头,“你不至于沮丧成这样吧?”
骄傲的国王扫了他一眼:“呵?沮丧?别开玩笑了。”
他声音中有着压抑到极致的怒气,最终这些怒气全部转化成了战意和斗志:“本大爷现在只想让青学一败涂地,哭着回家找他们的经理大人撒娇。”
蓝发少年松了口气。
看来不影响竞技状态,或者说,迹部的状态此刻好得出奇。
“好吧好吧,哎,你还要不要冰帝call了?后援会女生们已经等很久了。”
迹部景吾站到了场中央、最显眼的位置。
就在今早,冰帝整队出发前,他收到了王诺发来的短信——“对不起,突发急事,我赶不回来了。比赛加油。”
没有任何详细解释,就这样匆忙又敷衍的一句话,就试图道歉。
明明他要求了两次,而她承诺了两次。
他高高举起右手,眼中酝酿着危险的风暴。
他现在很生气、很生气。
他不会轻易原谅她的。他会让她为了轻率的缺席而后悔。
“啪——”他清脆的打了个响指
全场的冰帝啦啦队立刻齐齐噤声,注视着他。
迹部景吾扬起头,一如既往华丽又张扬地声音响彻全场:“胜利,属于冰帝!”
“哦!!!!”?“胜利,冰帝!胜利,冰帝!”观众席疯狂地欢呼吼叫起来。
迹部景吾收回了手。他看着自己的部员们,每一个人,哪怕是最爱偷懒的慈郎,这些日子都经历了非人的训练,在从早到晚的部活之后,他们仍然会自己增加练习。他看到凤的虎口磨出了厚厚的茧子,穴户亮的鞋底整个被磨秃了,桦地的拍子重绷了好几次线,向日每天都在衣服下面藏着负重,日吉若的手臂鼓起一层坚实的肌肉,忍足嗓子哑了一个八度。
“赢下来。”他以最理所当然的语气对他们说。
不再有犹疑,两方以燃烧到极致的清澈斗志碰撞到一起。
青学真的很强,在手冢赢下桦地后,迹部景吾就意识到,仿佛宿命般,最终还是需要自己和越前龙马做出了断。
越前和日美选拔时那个会因为场外因素失常的毛躁小子截然不同了。经过美网公开赛的历练,他面对比赛的气质几乎可以说是脱胎换骨。
王祺无比紧张地在最前排盯着二人,本心里他当然无比希望越前赢下比赛,可又有一个念头让他觉得,如果迹部输了——那也太残酷、太可惜了。
他低头看了眼握在手心的手机。
十分钟前他给姐姐发了短信,汇报了最新战况,并且问她能不能赶来看这场最后一战。
然而王诺始终没有回信。
在离赛场一百多公里的地方,一个小镇的医院病房里,王诺正亲自面对数十位或破口大骂或低泣抹泪的老人家。
他们全都是摩斯科技下属工厂的员工家属。而在周边的十间病房里,躺着二十来位受伤程度不一的生产线工人。
“你赔我儿子的眼睛,赔我儿子的眼睛啊!!”一个哭得声嘶力竭的老妇人扑了上去,用力捶打着王诺,她的老伴试图安抚她,可看着王诺的目光中也充满了悲伤和仇恨。
小林弘助试图上前拦住她,可王诺轻微摇了摇头。
面对敌人微小的折辱也会极力反击的王诺,此刻却如同一尊雕塑,任由那些员工家属们责骂、捶打、发泄。
半晌后,终于他们稍微冷静了些。王诺精致的衣服已经全是褶皱污秽,短发也乱了。她却毫无所觉,对着这些人深深地弯下腰,语气悲痛:“真的……对不起。”
“没有任何补偿能抵得上你们蒙受的损失。”王诺对他们说,“但请仍旧允许我,尽我所能地补偿你们。”
“你想用钱堵住我们的嘴吗!”其中一位六十多岁老人颤抖着质问。
王诺没办法反驳。这确实是她亲自到场尝试安抚受伤者家属的终极意图。
“工厂出了事故,这绝不是公司愿意看到的。公司初创,我的监管出了疏漏,导致发生这样惨痛的事情,我难辞其咎。”她看着那位老者的眼睛,“但如果这时候事情大面积曝光,会发生严重的后果,我个人的损失还是小事,可如果公司破产,工厂全部关停,依附着我的一万多名工人全部会失业,他们和他们的家庭将遭受沉重打击;日本和韩国有望签订的新贸易协定也可能告吹;因为市场对摩斯科技的关注,公司发生的事情如果被有心人抹黑恶化甚至会引发股灾,比今年春天的股灾还要严重——”
“不要说这些大道理!”很快她就被再次激动起来的人群给打断。一个老妇人抹着泪:“我的儿子瞎了眼,以后可怎么在这个社会上生存下去,他正准备明年结婚,就因为你们,毁了,全毁了!”
她带头之后,人群嗡嗡嗡地都开始哭诉起来。
王诺用自己最大的耐心和善意听完他们哭诉,重新陈述了赔偿的允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