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姿势:“请和我走。”
堂内几乎是刚刚被打扫又布置了一遍那样干净整洁,氛围十足。两个服务生正手背在身后,站在墙边。等越前龙马落座后,其中一位立刻递上了擦手的热毛巾,另一位端来了柠檬水。
等王诺也终于到达,发现店长模样的人都满脸堆笑出来亲自迎接,又在王诺的保镖挥手后忙不迭地闪回后厨不给前厅添乱,越前再迟钝也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阿诺。”他环顾过分私密安静的店面,“你……包场了?”
“吓到你了?”她问。
越前没被吓到,只是很疑惑——只是两个人吃个中饭,需要到包场这种程度吗?
“以前……没见你这样过。”
王诺淡笑解释:“现在身份不同了。而且,还有你在。如果被人偷拍到我们见面,然后发到网上,你应该想得到,舆论会有多麻烦吧?”
这下越前明白过来,脑海里也闪现过了网球冠军约会的花边新闻——拜自家老哥所赐,他对这种花边新闻并不陌生。
“难道以后见面,都要清场?”他问,“或者偷偷摸摸的?”
他下意识抵触那种画面。
王诺叹口气:“只能尽量避开人了。龙马,主要靠你啊。”
“靠我?”
“认识我的人少。”王诺说,“反倒是你的粉丝很多。所以如果我们见面,为了预防你的粉丝,最好还是要做些措施的。否则,谣言乱飞,对你名声不利,严重的话,会引来我敌人的注意。”
越前龙马微微抿唇:“这样啊。”
想通自己的“明星光环”会给王诺带来麻烦,越前便不再为“清场”感到纠结,他反而关注起王诺言语里隐藏的意思——她已经默认了,以后他们还会见面。
因此他的语气都变得轻松:“以后我戴墨镜就好了。”
“只靠墨镜就够了?”王诺疑惑。
“也许,吧。”越前不是很自信,“回头问下王祺。”
“怎么,小祺的世界排名可没你高,他的粉丝困扰难道比你还严重?”
听她这样问,越前惊讶:“阿诺你,不知道王祺的粉丝团?”
王诺摇头:“这些年聚少离多,他都是直接来家里看我。怎么,很夸张吗?”
越前像是想起不堪回首的画面,微微抽动嘴角:“……全是女生。还有很多连网球比赛规则都不懂的女生。很吵闹,还很烦。”
“啊……”
王诺大概明白了。
他们点好菜,王诺的保镖比了手势,无声撤了出去。最后的闲杂人也消失了,王诺慢条斯理地喝了口加了薄荷叶的柠檬水。
越前龙马这下有机会细细观察王诺的脸。她的五官弧度挺拔而且精致,凤眼里细碎洒出的光更加深沉,永远面含三分笑,显得漫不经心又有些懒洋洋的。
但随即又与记忆中那张永远含笑的少年脸庞重叠在一起。
“你上午在工作吗?”他试探地问。
“嗯。一些小事。”她舒展地靠在椅背上,“都处理完了。”
仍然是举重若轻的。但直觉告诉越前龙马,这都是表象。他在王诺无懈可击的表情下看到了浓重的疲惫和阴影。
“没睡好?”他问。
王诺摇头:“最近睡眠挺好,怎么了?”
越前只好把那句“你看上去很累”咽了回去。
他们乱七八糟聊了些别的,王诺喝了口柠檬水,好似漫不经心地突然问:“对了,今天怎么约我吃饭?你哥呢?”
——她是故意试探。越前本能地知道。
“……我哥去约会了。”
能怎么办呢,越前龙马不擅长应付王诺的试探,面对她,他永远是敏感笨拙的。
“王祺还在相亲。其他选手不熟。”
这样,听上去似乎在说,因为没有其他人陪我吃饭了,所以才叫你出来。
王诺没有深究,或者说放弃了深究。
他们隔着桌子,王诺的手扶着杯壁,越前注意到她的手指还是那么修长干净,似乎温度也和以前一样是偏凉的。
有那么一刻,他们的话题结束了,两个人差点陷入尴尬的沉默,但王诺很快能找到新的话题。
越前龙马垂下眼。
不同了,他告诉自己。
以前他们不说话沉默的时候,也很自在,在彼此身边从不会感觉尴尬。现在却要她动用“那个世界”的技巧延续聊天了。
昨晚的亲密和熟稔只是错觉,他终于清晰感觉到,十年的陌生时光真实存在于他们之中。
“波士顿的积分赛打完,是不是就要准备法国网球公开赛?”王诺问。
“法网之前,还要打纽约的硬地赛。”越前说,“四月。”
“啊。”她歪头,“真巧,我四月也在纽约。”
越前龙马下意识动了动手指。
“……到时候,出来聚一聚?”他嗓子有些干地说完,“只练球会无聊。”然后还下意识地补上,“王祺也会在纽约吧。”
王诺认真看着对方琥珀色的猫眼。
对面男人细微的神色全部被捕捉,那些许不自然的期待太明显了,让她意识到了某个砰砰直跳的可能性——她早不是以前那个对感情迟钝的混球。
何况对方是越前龙马。
这个瞬间,心里升腾起无数说不清道不明的涌动,五味杂陈。不敢再继续对视,她下意识拿弟弟糊弄过去:“唔,我不清楚小祺的行程,回头问问他。”
眼看他们又要聊起过往的人和事,越前压了压帽檐。
他心底盘亘着某个问题,必须要说出口。
盯着桌上的水杯,越前龙马一鼓作气:“对了,之前王祺告诉我,你和迹部分手了。”
王诺眼皮微跳,然后平静点头:“嗯。好几年前的事了。”
“是你带美国队拿到世青赛亚军那年吧。”
“……七年前。”越前没想到已经过了这么久。
“居然都七年了?”这个数字也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