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问他,可晓得郡主喜好。
褚昱见过江韫字画,哪能不知,方睢宴口中的佳人正是江韫。
自那日回来后,他便再也不敢见江韫一面,生怕她提及婚约一事,哪怕他明知江韫根本就对自己无意。
更何况,自己手中根本无任何信物来证明他二人有婚约。最可笑的是,这有婚约一事,连方睢宴一个外人,都比自己这个当事人知道的早。
夏蝉一声更比一声弱,似乎不满秋来的太早。褚昱垂着眼皮子,身子隐在暗处,看不清神色。
“是衍之违背诺言了。”
许久,他行了一礼,月华披身萧萧肃肃。
江韫压了压眼睫,转身背对着他,平复了几下道:“今夜只当我从未来过,我只当你是生病生的胡言乱语好了。”
语罢,她提着裙摆跑了出去。
褚昱抬手准备叫住她,张张嘴却没发出什么声来。
*
一出松直院,江韫的泪便再也憋不住了。她忍着不出声,泪眼朦胧的往回走。
没几步,听到人喊她,是江槿的声音。江韫停步,慌乱的抬袖擦了擦泪水,应了一声。
江槿跑了几步到她身侧,见江韫低着头,伸手强硬的抬起她的脸,看清江韫通红的明显哭过的双眼。
江韫躲着不让她看,还是乖乖叫了她一声:“姐姐。”
出口才察觉自己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
“这是怎么了,哭成这样?”江槿捏着帕子沾去她眼睫上挂着的泪珠。
“没什么。”
江槿:“你别替褚衍之说话,我才从枫泊院过来,秋画说你自个儿去了松直院,褚衍之他欺负你了?”
江韫摇头:“没有。”
“你还替他说话。”江槿恨铁不成钢,她挽着江韫的胳膊,怒声道:“跟我走,我倒要看看他褚衍之多大的能耐!”
“姐姐……”江韫拉住她的胳膊,一直摇头,断断续续的说:“他没欺负我,我一早就说过,是我自己要喜欢他的,跟他没有关系,他又从来没有说过中意我的话。”
闻言,江槿也停下了动作,她替江韫将脸上的泪痕擦干净,一面絮絮道:“你管他中意不中意的,既然有婚约,待你及笄之后,你同他成亲便好了,我看他褚衍之敢不从!”
江韫破涕为笑:“要是这样可以,我又何必一直瞒着不告诉旁人,我们的婚约一事。”
她在宫里见了太多无奈进宫的人,长夜漫漫难渡,一眼都能望到头的一生,她不愿这样。
帝后恩爱,可是她也见过皇后娘娘在夜里偷偷拭泪的情景。
要是可以,她想嫁与同自己两情相悦之人。
江槿安慰人一贯是顺着那人的心意来,江韫这般讲,她便顺着江韫的话说,“你总归是有你自己的道理。”
江韫笑了笑,“姐姐,今夜你歇在枫泊院吧。”
江槿遥遥望了眼松直院的方向,这才将视线收回,“好。”
翌日。
江韫晨间起来的时候,眼睛有些肿,江槿愤愤的说了褚衍之几句。
姊妹俩慢吞吞的起来,又一同去平宁院请安。
才坐了一会儿,秋月便打帘进来悄悄凑在江韫耳边说是夏明来了,这会儿在外面呢。
老夫人问了几句,又让人将夏明请进来,后者进来请了个安,老夫人便说让她们小姑娘去玩。
江韫便带着夏明出了平宁院,才出门,夏明便严肃的抓着她的腕子道:“韫儿,你可知褚衍之近日同一女子走的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