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四儿摇摇头,“不知道,可能是他心里有很多怨气,故意给人添堵,或者想挑衅对手?”
“都不是,他就是养鱼池呆的那几年,没有份例,穷得都吃过养鱼池的土,所以后来他得知一些事情之后,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所以,他现在就想搞事来报复?”
这是自己淋了雨,想要撕伞的表现,挺符合疯人的心理变化。
魏不语叹口气,“你把罗惊梦想得太坏了,他的想法疯狂,但还有底线。”
“虽然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他是奇珍楼四大镇楼里最善良的人,也因此一直不受待见。”
能被他娘认可的人,都有沉重的过去,也有堕入黑暗都不肯放弃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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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寻诲,你胆子也太大了。我们养鱼池的人,从名字就能看出来,不受待见。”
养鱼池里另一波势力的领头大哥于圆,对杨寻诲真是服气了,做个小蝼蚁都不安分。
“就是,万一遇到上人心情不好,你搞不好当场就成了粉末了。”这是曲艺凡。
“你们想想,我们如果继续默默无闻下去,等待我们的就是死。”
“如果我们所有人都抗争一下,还能有个机会,跟今年的准福徒一样有更好的技师带我们,我们也可以少走弯路。”
“你们就这么熬着,无人在意,因为没门路没关系,好好地天赋就这么浪费了,你们甘心吗?”
杨寻诲接着说道:“如果到时候追究起来,你们可以全推到我的身上,我杨寻诲就是死也要为大家争取一个机会。”
于圆、曲艺凡也急了:“我们靠着一年年的积累,也庇佑了不少人,不求他人,同样也活了下来。”
“就是,上面的人不好说话,就怕有命拿没命享。”
于圆见杨寻诲沉默不语,觉得他听进去了,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我们也不怕死,就是怕我们白死了,底下的人日子不好过。”
杨寻诲走到门外,空无一人,转身关了房门。
”我瞧着今年的福门不一样,我们的机会很大!横竖都是死,那就争一争。”
“你们听我的,各自去联络相熟人,把这个事情说一声,不提我们的打算,先观察他们的态度。”
“养鱼池里四万人,我们至少要争取一半。”
杨寻诲看两人犹豫的神色,又加了一句:“这法子还是享福堂里一位相熟的传福官给我说的,肯定不少人都会同意的。”
两个时辰后,再次聚首。
问了其他势力的想法,于圆脸上蠢蠢欲动的野心,应了杨寻诲拼一把的决定。
“你真是料事如神。好些人都认为这是个机会,还问我要不要一起呢,我推说有事就先走了。”
“哎,哎,我也是,大家都想要改变一下探灵池的待遇。“
“还说就算闹事清算,只要我们这边加入的人多,福门上人不可能把我们全部灭掉。”
“这事儿啊,要快点准备,迟了,就漏了风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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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苹园,符玉令的小院。
符玉令正在苦哈哈练战技,一个动作不标准,或者没能用灵力砸下一个大坑,他就会被头上的木棒捶一顿。
白色衣服上有不少黑印,还带着水痕,看样子没少被锤。
“师父,你自己在那里啃灵兔肉,我却在这里挨打,是不是不太好?”在他的院子里,吃着他买的灵兔肉,喝着他买的灵茶,坐着他买的蕴养灵力的垫子,看着他挨打。
汪守业吐了一根碎骨头,嘴巴里嚼着肉,心里美滋滋。
这个徒弟真的收得好,他都不用天天到处做任务了,只要把他当成任务搞定就行。
“你以为为师愿意这么捶你啊,要不是你的修为实在拿不出手,我至于想出这招监督你上进?”
“你天天喊着要抱大腿,现在好不容易靠近了大腿的路子,你连上门的资格都拿不到,我实在是为你羞愧啊。”
“师父,我听说养鱼池最近动静有点大。”
上进的苦是真苦!
为了让自己休息一会,符玉令希望自己的消息可以打动冷酷无情的师父。
养鱼池,真是好久远的回忆了。他只记得那里不是个好地方,当时一心想要熬出去,再来改变……
没想到,他都忘记了。
“什么动静?”都是没权没势的准福徒,能整出什么动静,安安静静熬出来就好了!
符玉令看头上的木棒没有动静,一溜烟跑到了汪守业身边,拿起一块灵兔肉塞在嘴里咬了一口,又灌了一口灵茶。
真爽!
他当初给自己“买”了个假师父,分到了小院,侥幸没进了养鱼池,那个地方真是活不下去。
多亏了老爹托人带的福玉,让他过得滋润了些。
穷家富路,老祖宗传下的真理。
“说是要找传福堂,让他们也参加特训。”
他们谁都不认识,门都进不去,怎么找啊。
汪守业觉得这条消息,有必要报告一下。
最近,他查之前野苹园福徒的死亡,一直没有进展,心虚不敢去师祖面前晃悠。
如果把这条信息禀报上去,应该可以挽救一下他的形象。
“好徒弟,没白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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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主,不好了!
“风云台那里聚集了一大批准福徒,喊着要公平!”
时八仲刚收到汪守业的传讯,正在想养鱼池到底什么地方?这会儿听到来人禀告,他终于想起来了,养鱼池不归他管。
刚想呵斥一句,才记起那位堂主好像最近人都没在,说是闭关了。
“是养鱼池的准福徒吗?多少人?”
时八仲想知道人多还是人少,才能提前想出应对之策。
“至少两万人,现在风云谷都知道了。”
准福徒看时八仲露出牙疼的表情,一点也不体谅地把话全抛了。
“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