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舟内,两边人手对坐,山南等人恢复如初,只脸色有些不好,苏四儿等人也自觉闭嘴,端坐养神。
“苏师妹,稍后任务处兑换积分,我自会如数录入几位身份牌,只是须你等回避一二。”
若是带上他们,被闲师盟的人看见,又要生出是非。
“山南师兄的人品,我信得过!我们还有些暗伤,要去探灵池一趟,稍后一应事劳师兄费心。”
山南见苏四儿对积分多少这些问也不问,心里感觉异样,又忍不住道:“苏师妹,我们这回配合得不错,今晚歇息一夜,明日再合作一回如何?”
当然好啊,杀暗寇这事多痛快,只盼山南不要太快醒悟。
宋之麒抢白道:“山南师兄有心庇护我们,若如昨夜安排,叫我天天夜里忙活也甘愿追随。”
山南闻言,舒展的眉头顿时垂了下去,这小子可恨,其余三人也苦着脸。
这家伙太猖狂了,没见人家眼下青黑,非要戳伤疤,苏四儿扯住宋之麒后领强制住嘴,“全随山南师兄安排,我们听从便是。”
两拨人隔了半刻钟下飞舟,苏四儿收好头罩,其余四人走在前面,略在飞舟停驻。
观察了一会,发现从飞舟上下来的人,分为闲师和福徒两种,她走到宋之麒身边。
“我突然发现一个问题?”
宋之麒笑道:“现在去追还来得及?”
“不是,净福堂隐卫后代全都是充作辅卫了吗?比如离钰昶,他不做山门任务吗?”
“不用吧,我看他出现最多的地方就是蜂巢山了,感觉更像是手艺人,你看城里的铺子,不都是他们把持着吗?”
宋之麒想,隐卫多数都是净福卫因厄气绝于道途的人,又不愿出去,或许后代深受影响,在修道方面被放弃,城里上下内外搞出积分,也是回报于他们的付出,
“这个问题,等离师兄亲自来解答。看样子吴师兄他们已经走了,我们去探灵池。”
两个时辰之后,苏四儿回到小院里,身份牌上的数字变动提醒她,山南没有耍计谋,并且比她以为的还多了不少。
她找到已经跟着回了小院的吴应楠,从山南渡口刁难、实战安排到飞舟搭话,全都一点不落地告知。
“师兄,为什么山南选择的方法跟你记录的不一样。”
吴应楠从山南搞药渣就明白了他这么做的原因,“你的积分若是超了两百,代表山南装入收尸袋的空欢喜还有一口气。”喘气的比不喘气的要高不少积分。
大费周章原来是为了抓活的,那不让他们插手,是怕他们下手没轻重,而不是故意示威?
苏四儿就这么问了出来,得到的答案是两者都有。
“第一回合作,他不可能将希望寄托在你们身上,最后不是还约了明晚继续吗?你们下回怕不会轻松了。”
吴应楠想到山南这人,最近对其他各门越防备,越说明第二十二门处境不好,“你们抓紧修炼,我先回去了。”
闲师盟里,山南回去的第一件事也是盘问山奇,“你们这回遇到的冷面雕好对付吗?”
身上半点血迹都无,面色红润,想来吴应楠安排得很妥当。
山奇抓起一把刺果,这是成都于天本地最常见的果子,唯一的作用就是解馋,有点肉味,但入口极酸。
“师兄,下回还让我去,你不知道,这回我一直歇到最后,补了几拳,连暗寇都不用我们操心,吴哥带着人全包了。”
还能拿到最多的积分,这种好事可不得多来几回。
他说得越高兴,山南的脸色越难看。
想到宋之麒在飞舟上的话,一拳打在山奇胸口,“你这蠢货,坐享其成对于我们这些靠功夫吃饭的人是好事吗?”
见他嘴巴还嚼着东西,越发气血上涌,“你再带着师弟们这么混下去,以后没有吴应楠怎么办?”
“还有你和师父、师叔在,”见另一拳头又要抡过来,他又自作聪明道:“师兄,我下回肯定不这样。吴应楠引厄兽的法子很老练,不输我们闲师盟,只是他不知道抓活的,积分多,可惜了。”
山南仰面,很快又收回来,压住嗓门道:“你给我把他们那群人怎么制服冷面雕的前后过程,都讲一遍。”
城内小院,杨虎子也找到苏四儿,说起夜里的痛快,“那冷面雕可狡猾了,我们爬到悬崖边的树上引诱了三次,它才出来。”
见苏四儿被成功挑起兴趣,他才满意地说出后续。
“魏不语趁机将它暂居的巢穴给封住,我们漂在空中张起大网,将它网住,那大网之外又发送雨丝缠,将毛发丰满的雕生生淋成了秃毛鸡。”
他同样吃着铺子里买来的一盘刺果,五个积分,装了两盘。
“最后连网就交给了山奇,我们只管等暗寇上门,他们出力少拿得多,话都能说舒展了,好像还挺乐意,感觉蠢蠢的。”
看来吴师兄和魏不语的安抚很到位,连最能惹事的杨虎子都知道何为重点,还能鄙笑他人。
“少吃点,这回厄兽品级低,下回说不得人家就超过你了。”拿起洗干净的飞刺佯装撤走。
苏四儿实则故意激他,见他不上道,又压低声音道:“你那图谱背熟了吗?若是叫你单独带人可以吗?你能做到吴师兄那般吗?”
三问三杀,杨虎子傻了。
刚凑过来的谢醒梦端走盘子,还不放过他,“我听说李师从前在成都于天……”
“我不吃了,我练剑!”杨虎子飞快逃窜。
进步如此之快,对比自家这些不思进取的家伙,他不能坐视不管。
山南压平山奇刚才被拳头弄皱的衣襟,“你带着师弟们去练功房,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出来。”
吩咐完,他又前往里屋找师父拿主意,结果屋里空荡荡的,墙上留有一句话:若觉得好,尽力去做。
师父这是又秘密消失了。
不敢拳击土墙,山南还得帮着遮掩,大声道“请师父安心闭关,徒弟自当担起大师兄的责任”。
难怪前些日子与刘长老放出风声说自己伤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