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
“姐姐,我不想去,不过是大少爷的一条狗,怎么配得上我!”
那个背影什么也没说,只抬抬手,就有一柄飞剑划破了女子的脸。
空中传来女子的惊呼声,那个背影已经漠然走远。
咕嘟咕嘟!
柳江池睁着鱼眼看着这一切,好像知道她在哪儿了。
“连你也看不起我?”
那背影消失后,女子看到了池塘里的鱼,拔下头上的金钗直插鱼腹。
好痛!
幻境中的疼痛也这么真实吗?
濒死般的剧痛传来,柳江池没一会儿就翻了肚。
咕嘟——
她断气之前,顺着水流飘到了回廊的另一端,被一根廊柱挡住了身体。
这一端的回廊上,魏乐书和魏礼书顶着一模一样的脸,并肩站在一起。
他们的身影倒映在池塘里,正是她一开始从玉佩里找到的样子。
柳江池一眼就知道,这里一定是婚礼之前的魏家。
“兄长,我今日要去闭关了。”魏乐书没敢看兄长。
“闭关?”魏礼书顿了顿,“一定要去吗?”
“嗯,我已经决定了!”
声音洪亮,掷地有声。
要不是那个傻逼戳了她一钗,她这会儿都想跳起来捂住魏乐书的嘴了。
魏礼书何许人也,一句闭关就够他看出一切了。
还敢说决定?
你只是决定抢亲,你哥已经决定弄死你了啊!
柳江池的身体越来越冷,这种冷并非来自死亡,而是魏礼书。
她祈祷着魏乐书少说两句,最好闭嘴。
兴许他兄长心情好了,她就不会这么冷了。
“为了她?”魏礼书沉默很久才说道:“不过是个外人,你若喜欢,以后……”
“以后什么,以后会给我找更好的女子吗?”
闭嘴吧你!
柳江池觉得,如果她死了,一定不是被那一钗戳死的,是被他急死的。
以柳江池多年游戏经验,加上对魏礼书的熟悉,他一定是想说,以后会找机会把她还给弟弟。
结果那家伙关键时刻打断,还开始了持续输出。
“不会了,这世上不会有比流花更好的人了!她根本就不该遭受这一切。”
“兄长口口声声说她是外人,那我们呢?”
“你我血亲,兄长扪心自问,有对我毫无保留的信任与真心吗?世上只有她予我一颗真心,所以我不能放弃她,死也不能!”
少年血气方刚,一声一声,吼得水波振动。
柳江池被波纹推离了廊柱,继续随波逐流。
离开之前,她看见魏乐书气冲冲地离去,魏礼书低低呢喃道:“所以你选择放弃我?”
刹那间秋霜满地,冬雪皑皑,池塘结了厚厚的冰。
她被冻在冰块里不能动弹,有意识,而且能感觉到自己的鱼身已经被冻死了。
在冰块里等了很久,雪终于化了,身上的金钗早就消失了,她被人从池塘里捞起,埋进了土里,做一株花的养料。
呜呜呜!
救!
已经死了的柳江池又体验了一把活活被憋死的感觉。
再醒过来的时候,她又变成了那株花。
根茎粗壮,叶片圆硕,顶部已经长出了小小的花骨朵。
两个小萝卜头站在她面前,一个安安静静,一个好奇得左看右看。
是小时候的魏家兄弟。
“兄长喜欢?那我们养起来,就说是我养的,母亲不会说什么的。”
安静点的那个孩子眼都不眨地看着她,嘴上却说:“不喜欢。”
然后魏乐书再也没来过。
倒是那个闷葫芦似的魏礼书,每天半夜来给她浇水、松土、梳理灵气,还无师自通学会了疏叶。
他从来不笑,半夜也面无表情,轻手轻脚做完一切就离开,只留下柳江池在原地嗷嗷叫。
呜呜呜,他怎么这么乖啊,老母亲的心都要化了。
直到有一天,两个下人路过。
“大少爷的鱼又死了。”
“谁不知道啊,家主让他亲手毒死的。”
“还是个孩子啊,什么喜欢的都不能留,这也太……”
“嘘!名门子弟家教严苛,哪里容得下我们置喙,别说了,当心惹祸上身。”
要完!
她知道自己铁定要凉,疯狂尝试着离开。
这里不是幻境吗?
一株花会走也正常吧?
快点啊,起来啊!
柳江池想了很多办法,甚至故意挂住行人的衣衫,以求被带着离开,可是都无济于事。
完蛋,她肯定会被毁,然后魏礼书一伤心,她又要被冻死了。
冻死她也忍了,可是让那样的小孩伤心,她……
果不其然,傍晚的时候,魏乐书背着一把大刀,兴奋地跑了过来。
没一会儿,魏礼书也来了。
他先是不解:“让我来这儿做什么?”
魏乐书早就忘了柳江池的存在,魏礼书想看她但又不敢,只能焦急地咬嘴唇。
快跑啊魏礼书!
柳江池放开喉咙拼命地喊,最多只让叶片抖了两下。
魏礼书根本不知道柳江池想说什么,还悄无声息地凑到她跟前,背地里用手抚了抚她的叶子。
像是在说:别担心,有我在。
接着,魏乐书拔出刀,特别开心地说:“父亲新教了我一招,母亲让我在这儿给你演示一遍!兄长,你让开一点,我不想伤到你。”
魏礼书不让。
魏乐书只好指着柳江池说:“母亲说了,要用它做演示,这样才能证明。”
柳江池感觉手腕一痛!
是魏礼书手突然收紧,捏碎了她的叶子。
他什么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