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听懂。”
就这德行能听懂什么?
魏礼书心中又窜起一股无名火,将手中那块东西捏得更紧。
他闭上眼,认命似的深吸一口气:“我说,我相信。”
这句话传进柳江池耳中的那一刹那,魏礼书手中的东西忽然碎了。
“魏礼书!”
魏礼书松开手,掌中的东西炸成大片黑尘。
然后这些黑尘哗啦啦落到地上,空中露出一个光芒四射的花骨朵。
与幻境中所见一样,花骨朵在两人惊讶的目光中舒展开来。
一朵硕大的,粉色的五瓣花在一片光芒中徐徐展开。
“魏,魏,魏,魏礼书!你快看!破厄花开了!”
柳江池兴奋地拍打着魏礼书。
魏礼书被她打得一晃一晃的,却还是木木的看着花。
破厄花彻底盛开后忽然碎裂成无数花瓣,将魏礼书和魏乐书裹起来。
四周灵气涌动,刮起一阵飓风。
柳江池没有灵气,被风一吹,脚离地面越来越远,身体也被风力强行推倒。
啊啊啊啊!救命!
他拉住被风刮起的柳江池,将她往洞外送。
到了洞口,柳江池还死拉着他的手:“魏礼书!花开了,我赢了对不对?”
流转的花瓣缠上来,将两人的手强行拉开,魏礼书咬牙坚持着回到:“对。”
两人的手被强行拉开,一部分花瓣飞向柳江池,将她推出洞外。
离开之前她大声喊道:“你欠我一个要求,所以一定要活着!三天之内带魏乐书来找我。”
飓风散去,脚重新踏上实地,她已经被传送到了城西的城门外。
推她出来的那些花瓣亲昵地蹭了蹭她,然后化作白光,钻入了她的脑海,一段不属于她的记忆袭来。
小男孩得到一粒花种,种了两天便抛之脑后。正好花种也不愿告别过去,便安安静静呆在土里。
不知过了多久,它被一男子挖了出来。正是长大后的男孩。他手中拿着桃树精的手札,将花种层层分剥,从中分离出了法印,将之打进胞弟体内。
破厄花知道他要做什么,花了十年的时间,以身死魂消为代价,将最后一缕精魂与法印链接在一起。
这才有了历代魏家人凝结出的花种。
花种与受印之人心念相连,只有最纯粹诚挚的心能浇灌它,使它成长,只要怀揣希望,相信它能开花,它就会盛开。
可是历代受印人听到的都是被篡改过的故事,从一开始就不相信破厄花会开。
直到她的出现。
它终于有了开花的机会。
这些记忆消散之际,柳江池听见一个动听的声音。
“谢谢你呀。”
一片香风淌过脸颊,一阵酥麻中,大大小小的伤口尽数好转。
本来柳江池还能扛住,这风一吹,胸口又堵又闷,鼻子也好酸。
她忍不住用双手捂住眼睛,大口呼吸起来。
傻姑娘。
过了一会儿,她终于平静下来,拍了拍脸,迈着沉重的步伐往城门走。
系统冒出来,小心翼翼地问:“那个,小江,你没走错吧?这边是进城的路,回荒山的路在那边。”
她不是没发现它的称呼,只不过这会儿没心思计较。她停下脚步,望着荒山的方向沉沉地说道:“没走错,他会来找我的。”
“可是他没答应你啊?”系统提醒道,“没来得及。”
“他答应了。”
嗯?我聋了?
系统冒出一阵滋滋声,说道:“你骗统,他根本就没答应。”
明媚的朝阳抚过身体,柳江池觉得舒服一点了,背着双手走进城门。
“人和人之间有的话不用说,你不懂。”
不说话怎么交流?
用系统吗?可它还不会啊!
系统炸毛了:“你是不是背着我养了别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