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也原路返回了柳江池和江落花体内。
江落花还有灵气,可柳江池四肢无力,神识疲惫,还要面对比之前多几倍的浊气。
一时之间,她感觉自己就像喝了假酒,看人都是五光十色的。
“阿池,阿池?”江落花无助地,一次次地叫着她的名字,生怕她迷失在自己的浊气里。
而柳江池躺在她怀里,睁着无神的双眼,像个活死人一样。
“江姐江姐,你一定要坚持住啊。”
柳江池的识海里雾气弥漫,到处都是乱流。
小灰团子被带着四处打转,还不忘咬牙给柳江池打气。
“落花?她怎么了?”魏乐书拍打着结界问道。
嘭!
魏礼书更急,直接一掌拍在结界上,却被结界弹飞了出去。
一落地,他又立刻爬了起来划破指尖,凌空画符。
“没用的。”江沙白不知何时出现,将天芒剑搭在他肩上,阻止了他。
魏礼书不知,但他知道柳江池体内有江落花的浊气。
加上这一通折腾,浊气只会有增无减。
江沙白不知她体内到底有多少浊气,但他知道,哪怕只有一丝,换做一般人,早就神识崩溃,爆发心魔了。
何况她还是重病之身。
居然能一直保持着清醒,还为朋友做到了这个地步。
“倒是可敬。”
江沙白叹息一声。
在魏礼书急切地目光中,他转动长剑,划破手掌,将血涂抹在剑柄上。
寒晶石在这里呆了千年,残留的气息足以唤醒它。
灵气源源不断地输入剑柄,远处的寒晶石也悬上空中,亮起了蓝色的光。
江沙白沉稳的声音被灵气放大,结界内外的人都听到他说:
“柳江池,我已经帮你唤醒了寒晶石,只要你还有一丝清醒,主动给它一滴血,就能认主。”
江沙白心想,剩下的,就看她自己了。
魏礼书抓住了重点,忙问:“你是说,只要认主寒晶石,她就能醒过来?”
江沙白回道:“至少暂时是安全的。”
魏礼书听完,扶着右臂飞回结界前。
方才结界弹伤了他的右臂,这回他换了左臂拍打结界。
“柳江池,一张回生符十万,你若再不清醒,我就用第二张。”
“收你一百万!”
凶神恶煞,像个讨债鬼似的。
魏乐书被这样的兄长震得三观稀碎,也晕晕乎乎地跟着喊:
“一百万!”
江落花也摇晃着转达:“阿池,听到没?他说再不醒收你一千万!”
“放……屁……”
柳江池终于凝聚起意识,主动将手搭上寒晶石。
鲜红的血液流入其中,等待已久的神石雀跃地迎接新主人,任劳任怨地吸收着她体内的浊气。
柳江池的双眼逐渐清明。
“江落花,你学坏了。”
对面的美人低低地笑了,“是流花教我的。”
柳江池躺了一会儿,身上有了力气,便从江落花怀里爬了起来。
江落花将她扶起,送到结界边缘,目露心疼。
“阿池,剩下的交给我吧,记住,如果有意外,不要再救我。”
江落花说完就把柳江池推出结界。
隔着透明的防护罩,柳江池回她:“与其担心我,不如别让意外发生。”
“好,听你的。”
江落花坐回阵法中心,柳江池和其它三人一起静静地坐在外面等她。
柳江池坐在前面,魏礼书在她左侧,魏乐书在右侧,江沙白则坐在后面一排。
想到刚才的事情,江沙白愣了半天,终是忍不住以拳抵唇,无声地笑了。
然后,他耳朵微动,听见她对左边的人说。
“喂,下次换一招行吗?我很穷的。”
魏礼书目不斜视。
“哼!还想有下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