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草。”
看得我心头一咯噔,差点重心不稳一屁股坐在地上。
“慌什么慌,以后这种事还会遇见。”老叔冷声说道,把我扶稳了。
说罢,他先朝着前面走了过去,我跟在老叔身后,来到了窗帘旁边,这窗帘是灰色的。
窗帘一掉下来,窗户就显露出来了,只不过这窗户上面都是藤蔓,这些藤蔓紧紧包住了窗户。
一股呼呼冷风从窗户吹进来,让我身体哆嗦了一下。
“去,把窗帘拉开!”老叔指着窗帘说道。
我看着窗帘边角的地方,一只脚都露出来了,心里面有些忐忑,窗帘盖住的地方有一块是凸出来的,顺着脚看过去,其实不难想到,这窗帘盖得就是一个人。
“做这行的,胆子就是敲门砖,没胆子你还是回家种田去吧。”老叔见我畏畏缩缩,沉声说道,胳膊肘顶了一下我的后背。
莫老板站得远远的,眼神就使劲盯着窗帘看个不停。
我心说也是,这点胆子都没有,以后还怎么好意思在老叔跟前学本事。
想到了这里,我蹲了下去,抬起来了手抓住了窗帘的另一边,使劲往上一拉。
窗帘被我拉了过去,我还没有看清了,就听见身后的莫老板“啊
”的一声,吓得一屁股坐在了梯坎上,脸都吓得煞白,手紧紧抓着梯坎扶手不放,青筋都给抓出来了。
果然,这窗帘盖住的是一个死人。
虽然心里面知道这窗帘盖的极可能是死人,但双眼一看,我依旧被吓了一跳。
“莫怪莫怪!”我心头默念,不敢直视。
这是一个中年男人,穿着花纹寿衣,双手放在了肚子上,就是这双眼直睁开,瞳孔一点黑色都没有,跟个死鱼眼一样。
老叔拿起来了白手套,把手给套上,手拨弄中年男人的头,把中年男人的头扭转了一下。
“看见什么了吗?”老叔对着我问道。
我仔细盯着看,发现中年男人的脖子,有一条勒痕,这条勒痕跟着鱼线大小。
中年男人的脖子一片白,就只有脖子上的勒痕显得特别明显,这勒痕红得很,中间的地方都有些勒紫了。
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脖子,后背都有些发凉。
“死得惨啊。”老叔摸了一下中年男子的脖子,摇头说道。
“叔,这是上吊死得吧。”我轻声道。
老叔摇了摇头:“是勒死的”。
随即老叔抬起手捏在了中年男子的左右脸腮,把他的嘴巴给弄开。
“这舌头伸得长吧,舌头
白成什么样了,这人死前遭了大罪,被勒得上气不接下去。”
“你再看着眼睑出血,嘴唇发绀,一靠近就能闻到,这味道除了尸臭味,还有大小便失禁,还有这喉咙都破裂了,死前想喊出声,声音喊不出来,就这样都能把喉咙给弄破裂了,你想想这得多惨。”
老叔说完,叹了一声,把窗帘拉了起来,给中年男人身上盖了盖。
“还有这中年男人是自己把自己杀了。”老叔站起来,在自己的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我先是愣了一下,反应过来道:“这不可能吧,自己怎么能把自己杀了。”
我还是读过几年书,这常识还是知道的,上吊死得话,脖子往绳上一套,脚底下的凳子一推开,重力就压在绳上了,绳子就不受自己控制了。
自己杀自己的话,自己用绳子往脖子上套,能够一开始用力,可到后面就上气不接下气,难受得很,这一难受,就会把勒住脖子的绳给松开。
而且这中年男人喉咙都能喊破了,显然是不想死的主,更别提自己杀自己了。
“莫老板家里不是安装监控吗?看一看就知晓了。”老叔轻声说道。
随后朝着莫老板这边看了过来,莫老板吓得够
呛,一个人紧紧抱着梯坎扶手的木柱不撒手。
“莫老板不是知道,这别墅死多少人了吗?怎么还吓成这样?”老叔抬起来了手,把莫老板扶起来。
我心想了一声对啊,莫老板之前请了十个人,来他别墅里面试试,这人的情况应该门清啊。
不过这么长时间了,莫老板也没请人把尸体弄走,还留在别墅里面,这就想不通了。
“不是…不是!”
莫老板使劲摇头,手颤抖的紧紧握住老叔胳膊。
老叔另一只手拍了拍莫老板后背,让他慢点说。
“十个人进别墅,第二天七个人跑了,第三天,一个人疯了,一个人走了,还有一个人死了。”
“死的那个人,我早就委托人埋了,这又死了一个,这人是第二天七个人走的其中一个,他怎么回来了!而且还死这了,这别墅的密码,我可没有告诉太多人,从那进来的!”
莫老板惊慌失措说了一大堆,嘴皮子都说白了,在老叔的扶下,这才坐在了沙发上面。
我也有些害怕,还以为这男人是之前就死在这里的人,没想到又死了一个。
“大师,这事你得帮我!出多少钱我都干!就这别墅送给你们都成啊!”莫老板吓得六
神无主了,眼巴就把老叔当成了救命稻草。
看着别墅,我心里面一阵悬乎,送给我我都不敢收。
“遇事不含糊!莫老板放心,我江越答应的事情,定然会给你查明办妥了。”老叔拍了拍胸脯道。
这句话无疑给了莫老板一针强心剂,连忙点头说了个好。
“莫老板这监控你没拆吧?”老叔问道。
“没拆,就在二楼。”莫老板说道。
“上二楼瞧瞧去。”老叔道。
“钥匙在这,大师去就行了,我喘一会。”莫老板说道。
老叔拿了钥匙,正往二楼走,还没有走一步,莫老板回头看了窗帘一眼,擦了擦额头冷汗,赶紧站起身来:“还是我跟大师一块吧,这门大师没开过,没准不好开。”
我们三个人走到了二楼,莫老板打开了房门,在二楼摆放着一个液晶电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