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乃江城人朱贵平,出生于一九八七年,因为半夜玩手机不看路,闯了红灯被车撞死…”
我:“…”
鬼官拍了一下板子冷声道:“谁问你这些,我且问你,女鬼金绒偷窃七阴官帽的时候,你可曾在场见过?”
朱贵平连忙点头道:“我在场,我就亲眼见她偷了七阴官帽。”
“放屁,我从未看见你。”金绒怒声道。
“放肆,公堂之上,本官可许你说话了吗?”鬼官冷声道。
我笑道:“即使是罪人,也有说话的权利,大人只能让证人说话,不能让嫌疑人说话,这未免太霸道了点。”
“哼!”鬼官哼了一声。
“鬼证已在,金绒你还不认罪?”鬼官威压道。
我揉了揉眉心,走了过来道,对着朱贵平道:“你说你在场?”
朱贵平连忙点头:“我在场。”
我说道:“你确定你在场?你这一言一句可是作为陈堂证供的!”
朱贵平认真道:“我确定在场。”
我拍了一下手道:“好,竟然你说你在场,你也说了,你看见金绒偷了七阴官帽,那我且问你,这七阴官帽是什么样的?上面有什么图案?”
朱贵平有些急了:“七阴
官帽,那肯定是个帽子。”
我认真道:“我自然知道七阴官帽是个帽子,我问你的是,七阴官帽是长帽还是扁帽,还是类似于鸭舌帽,又或者是军帽,还是偏向于淑女帽…”
朱贵平吞吞吐吐:“我哪看见这些仔细,我就看见了金绒一下子把七阴官帽拿走了,快速藏了起来。”
我呵呵笑道:“你可真有意思,竟然看见了,那你应该能分辨出这是不是七阴官帽,问你,你又说你不知道七阴官帽长得是什么!”
“那你如何证明金绒偷的是不是七阴官帽?”
我连续追问,朱贵平脸色难看,一下子竟回答不上来。
“好!”外面的看客拍手叫好。
“我现在且问你,你到底有没有看见!”
“说!”
我板着脸,冷声呵了一声。
说这个字,一下子把朱贵平吓了个哆嗦。
朱贵平双眼朝着鬼官看了看…
鬼官横着眼道:“你看本官做什么!让你说你就如实说!”
“金绒偷七阴官帽的时候,我在场,但看不见这帽子长得如何,之所以知道是七阴官帽,是秦公子手下的一个鬼大呼,快来鬼啊,七阴官帽被这女鬼偷走啦!”
朱贵平挺胸
道:“所以我才知道被偷的是七阴官帽。”
鬼官点了点头,露出来了一丝笑意。
“是哪个鬼说七阴官帽?那个鬼可在现场!”我问道。
朱贵平左右看了看,咬牙道:“自然在场。”
说罢,指着男鬼身后的狗腿子道:“便是他说的!”
“啊我?”狗腿子一下子反应过来,立刻点头道:“就是我说的。”
“我看见女鬼金绒偷了我家老爷的七阴官帽,这才大呼七阴官帽被偷了!”
“哦,那这么说来,你也在场?”我问道。
狗腿子点头道:“自然在场。”
“那你应该距离很近才对,所以才看见金绒偷七阴官帽的一幕是吧?”我问道。
狗腿子说道:“自然,距离我不到三米。”
我笑了笑…
不知道为何,狗腿子看见我笑容,一下子有些不妙起来。
“你死有多少年了?”我问道。
“你管我死多少年了!”狗腿子颇为硬气道。
“公堂之上,你敢不说?”我冷声道。
“既然大人问你死的年纪,说说就罢,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男鬼淡淡道,一副胜券在握的表情。
“两百二十四年。”狗腿子说道。
“嗯,是个
老狗。”我说道。
狗腿子眉头一横,想要说话,但一想到自家公子被喷得不要不要的,一下子闭上嘴巴。
我转身道:“金绒,本官问你,你死了多少年了?”
“回大人,我死了不到一年。”金绒道。
“说准确一些!”我淡淡道。
“六个月零四天。”金绒道。
我点了点头,突然间哈哈大笑了起来。
鬼官怒道:“为何发笑!”
“我笑,我笑你们都是蠢猪!”我指着鬼官和男鬼说道。
“我见你是官,你敢辱骂我?”男官脸色阴沉。
男鬼拳头越发握紧…
“一个死了六个月的鬼,竟然能在一个两百多年老鬼的眼皮底下偷了七阴官帽,真是笑话…”
“且不说七阴官帽很特殊,即使是一件普通品,一个六个月的鬼如何能在两百多年的老鬼手中偷取?”
“哦,我明白了,除非你和偷窃者是一伙的,你们两个合起伙来偷取七阴官帽!”
我指着狗腿子,狗腿子不愧是死了这么多年,被我这几句话呵斥,没有像朱贵平那样。
“我对秦家忠心耿耿,岂会做出这等事,虽金绒死得时间不是很长,但偷窃功夫确实一等一得好,能暂
且躲过我的双眼也是不意外之事。”
“这也是技术在高,毕竟死的时间太短,瞬间被我发现了偷取七阴官帽一事,我就瞬间大喊女鬼偷帽…”
狗腿子试图想要圆回来,一脸认真。
我一个脚步走出,狗腿子脸色阴寒,右手抬起,还以为我要向他发难,而他正期待我会攻击他,如此一来,反手杀之只不过是正当防卫。
可却见我抓住的金绒的手,一下子颇为失望。
“你们且看,这双手怎么像是技术高明的偷窃手,手指短,手指合并,手指缝细大,一个高明的偷窃手怎么会是这般,恐怕夹一根钉子都夹不住…”
“有些高手总会隐藏,你怎么知道金绒不是个隐藏高手。”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