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此时的脸不知不觉靠得很近,江雨蘅看着贺兰临水润的唇,咽了一下口水,咽口水的声音在安静中无限放大,气氛一时间有些暧昧。
贺兰临也不好过,从未与女子这般亲近,手都不知道放在哪里。
刚才听他说这话,江雨蘅心里莫名有些酸涩,这就像是一股细针密密麻麻地在心里穿梭,一阵一阵泛溢出着疼。
人人都知道他是夏国四王爷,手握权柄,受民敬仰。
但他也有诸多身不由己,王室中明争暗斗,战场上刀剑无眼,朝堂里尔虞我诈,只有在江雨蘅面前他才能更加轻松露出较为真实的一面。
在贺兰临走之前,江雨蘅总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贺兰临。”
贺兰临转过头来,河上并未结冰,月光倒映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仿佛整个世界都静止了,只有他们俩的影子在轻轻摇曳。
“你一定要小心。”女人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她知道贺兰临即将面对的不仅仅是外敌,还有内部的阴谋诡计。
贺兰临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无奈:“我会的,你也要照顾好自己。”
江雨蘅点了点头,她知道贺兰临的处境,也知道他肩上的重担。
她想说更多,却发现自己无言以对,在这个时代,她能做的实在太有限了。
“我会尽快回来,然后来找你。”这不仅是贺兰临随口而出,于他而言是最不能背弃的承诺。
江雨蘅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好,如果你没来的话,我可不会给你找东西吃了。”
此时没有其他立场去说别的,贺兰临是她认识的为数不多的朋友,她也只能祈祷。
贺兰临点头,不敢再多看一眼,转身进了门。
回到屋内,江雨蘅坐在桌前,手中把玩着那支簪子,随后小心翼翼地放进了锦盒里。
拍卖会那天,江雨蘅去挑了一身礼服,还是照着那支簪子挑的,看是否与簪子相配。
季淑慧的电话也打了进来。
因为前两天就跟季淑慧又联系过,她那边还在处理回国后的事情,比较忙。
江雨蘅也跟季淑慧说了自己的计划,季淑慧也比较支持。
她不知道贺兰临的事情,江雨蘅也暂时没想告诉她,怕她不信,觉得自己疯了,打算过段时间问问贺兰临的意见再决定说不说。
本来季淑慧也很困惑,要知道古玩这方面可是很费钱的,而且很考验功力,如果眼瞎看错了,几千万可就没了。
江雨蘅的解释是卖了几件古董,有了些启动资金。
“亲爱的,我还在选礼服,选好了我就过来。”
季淑慧也正准备出门:“好,我打电话就是问问需不需要来接你。”
“我已经买车了,正在进阶秋名山车神的路上。”
季淑慧很是无语:“那好吧,车神,拍卖会现场见咯。”
挂断电话,江雨蘅也选好了礼服,二话不说直接刷卡然后换上,礼服店的还配备有造型师。
江雨蘅站在试衣镜前,看着自己一身淡雅的礼服,仿佛一朵出水芙蓉,清新脱俗。
她轻轻旋转,裙摆随之飘扬,宛如水莲花开,心里甚是满意,满意地笑了笑,这身打扮与那支簪子相得益彰。
造型师为她打理着头发,轻巧地将那支粉玉簪子插入发髻之中。簪子在灯光下闪烁着温润的光泽。
“江小姐,您这簪子真漂亮。”造型师赞叹道。
江雨蘅微微一笑,此刻心中突然有些忐忑。
她知道,今晚的拍卖会不仅仅是一场交易,更是一场考验,要面对的不仅是那些精明的商人,还有各种各样的状况。
她深吸一口气,豪横刷卡后,开车前往地方。
拍卖场休息间。
贺屿散漫地坐在沙发上,身上穿着一身蓝色西装,不似商人沉着稳练,倒是玩农药玩的起劲。
说是贺家办的这次拍卖会,却把他一个人推出来,美其名曰历练,但他一点都不想来。
直到助理到他身边,看到他居然还在玩游戏,脸都快愁烂了:“我的大少爷,你怎么还在玩,拍卖马上就要开始了你该出去接待客人了。”
“接待客人是服务生的事,难不成要我去端茶倒水吗?”贺屿嘴巴上说着,手上动作依旧没停。
助理也不敢得罪这位主,贺家唯一的继承人,他哪有那个胆子。
而且贺屿平日纨绔不假,却也实在聪明,不说对于历史研究,尤其是夏国皇室贺族的历史,要是真的论起来,他的见解还不见得比不过周永焕和陈素卿。
且家里面关于古玩的生意他过一遍就知道了,而且只要他愿意,就能理的明明白白。
平日里贺家更长一辈的人都拿他没办法,宠着呗,这次拉出来独当一面也是想要让他历练历练。
“defeat!”
游戏失败,贺屿不耐烦起身,看了眼手表,才在助理恳求、渴求外加哀求的目光中走出去。
周璟行早早就到了,本来这次他不用来的,但是江雨蘅第一次应对这种场面,他还是赶了过来,和从休息间出来的贺屿打了个照面,彼此点头。
贺屿心里却没有表面那么和平:“装模作样。”
在他眼里,周璟行那股子端着的劲让他反感,跟那群老顽固一样。
江雨蘅步入拍卖场,灯光璀璨,人声鼎沸,她轻盈地穿过人群,周璟行一眼就锁定了她,眸光中闪过一丝惊艳。
同时,贺屿也看见了她,一看就让他愣了又愣。
第一愣,倒不是像一些烂俗偶像剧什么的一见钟情,只是这女的好眼熟,只是隔得远看不太清。
这二楞,这簪子……这不是自家老祖宗的东西吗?
贺屿有些不敢置信揉了揉眼睛,死死盯着江雨蘅。
江雨蘅:vocal怎么肥事?有一种被人暗中蛐蛐的感觉。
周璟行察觉她有些不对,温声询问:“怎么了?”
“没事。”确实没实质伤害,只是感觉有人在偷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