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纸。”叔父根本听不进去,心疼地把其余的纸张收起来,放在高处,第一次用责备的语气批评了素波,“以后每天练字,只能用一张纸,我拿给你。”说着便起身走了,文澜阁里抄书的任务一直很重,他回家吃饭也不能歇太久的。
被批评的素波心情真是无以言述啊!原来科学发明竟然这样难以得到认可,怪不得哥白尼、伽利略等人都受到了教会的迫害,而布鲁诺更惨竟然被烧死了呢。徐叔父虽然不会烧死自己,可是明显已经不能让自己再随意动用纸张,再弄出一个活字印刷术了。
素波垂头丧气地送叔父走了,回来拿起了几块竹简摆弄着,随手在刚刚的纸上又印了几遍《秋风辞》,感觉到了巨大的无奈。代沟,深不可测的代沟——不应该叫代沟才对,应该叫历史的鸿沟,实在很难填平。
就在这霎间,素波明白自已恐怕不能说服叔父了。
她拿着几块竹简来回摆弄着,满腹心事。
“我叩了一会儿门你竟没听到,在想什么呢?”
素波抬头一看,原来是好久没有见过的许先生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了,正向自己笑着。他变了许多,头上戴着玉冠,穿着崭新的青绸袍子,衣缘上还绣着银线云纹,翩翩风采更胜往昔,“素波,好久没见了。”
“是有好久没见了。”素波应着,却突然发现自己竟然对许衍的到来竟有几分高兴,放下了竹简,笑问:“你怎么出了文澜阁?”
“今天授课的薛大儒被陆相的孙子打伤了,文澜阁里乱成了一团,毕老夫人从后院赶过来,又将陆相从朝中请了回来,大家正在商议。因那是陆相的家事,我不好地场,就想着借这个机会出来看看你。”
“什么?打了薛大儒?”打老师的行为在哪里都是很糟糕的,真没想到陆相这样一个文人雅士,儿孙竟然如此不成材!素波叹着,却一眼看到许衍背后转出来一个少年,不由得大吃一惊,“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