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在野握紧了拳头,目光中浮现出冰冷的杀意。
这个顾修之到底是什么人?
他真的只是一个乡野村夫?
现在看起来并不像啊,如果真的是个乡野村夫,又怎么可能有如今的战斗力?
他百思不得其解,从皇宫出去之后,便来到了街道之上,看着旁边卖菜的老农,他一脚就踹了上去。
势大力沉,老农顿时被他踹翻在地,起来的瞬间看见李在野身上的官服,吓得赶紧跪在地上。
“大人息怒,小人这就换个地方。”
李在野沉默朝着前面走去,没问题啊,这才是贱民对待自己的态度,看见自己之人就吓成这个逼样,这才是正常的啊。
可是顾修之呢?
见到自己根本就没有这种畏惧的心里,甚至还胆敢还嘴!
他都不用怀疑,如果今天动手的是自己,那顾修之的那个嘴巴子肯定就抽到了自己的脸上!
一想到自己会被抽,他的脸皮都抽搐了起来。
“派人去查查顾修之,我不相信他是个山野村夫!”
“给我回渠县查!乡下来信可是说顾修之不善言辞,性格腼腆!现在这张嘴怎么就跟淬了毒一样?!!”
不仅是李在野,就连被抬回家,已经清醒过来的顾天泉同样在东厢房中愤怒的低吼。
孙宁然见他吼自己,长叹了一口气,“李六来信,说是先前护送顾修之来的时候受了伤,现在在西市修养,我去问问,之前说顾修之不善言辞,性格腼腆也是李六。”
顾天泉抓起茶杯愤怒的砸在地上,“那你还不快去!”
他自认为自己的养气功夫不错,可自从顾修之来了以后,自己三天两头都会被顾修之给气到。
“那个孽畜在哪?”顾天泉深吸了一口气问道。
“按照老爷的吩咐,已经将顾修之赶到了倒座房。”
所谓倒座房,就是最末等的屋子,地处院子最南边,和正房相对,这个地方挨着厕所,一般就是下人居住。
顾天泉摆了摆手,不想说话了,他要休息,他感觉再不休息的话,自己可能活不过今天。
孙宁然吩咐家厨给顾天泉煮一点补气血的东西过去,这才出门。
李六是以前府里的账房,是从老家带过来的,也是因为和老家关系密切,所以才让李六回去接人。
结果没想到闹出这么大的乱子。
到了李六家里以后,见他躺在床上,脸色煞白,一条腿都没了。
“夫人?夫人您可终于来了,呜呜呜,我可遭了老罪了啊!”
李六一见到孙宁然,眼中闪过一道精光,立马就哀嚎了起来。
孙宁然手绢捂着鼻子,看着李六就极其的厌恶。
果然,这种贱民,也就只能住在这种地方!
“你还有脸在这鬼叫?我是怎么吩咐你的?一定要把那丫头送到府上!结果你呢?半路跑了不说,还出事了!”
“你还不及时通报!你知不知道坏了我们的大事?”
孙宁然声音冰冷的开口,她没让人弄死李六都不错了,竟然还敢鬼叫?
“夫人啊,老奴我可是真的冤啊!”李六哀嚎着拍着自己的腿,“我接顾修之回来路上被山贼给截了,不仅抢走了金银细软,他们还砍了我一条腿啊,要不是我跑得够快,我都已经死了。”
“我儿给我看病都已经花费了不少的银子了,还有被抢的钱财,呜呜呜,夫人啊,老奴苦啊,老奴一定不麻烦夫人,老奴明天就去死,一定不浪费府里的银子。”
说了半天,不就是要钱吗?
孙宁然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开口道,“一百两,闭嘴!”
“具体说说顾修之的情况以及你打听到的情况。”
一听孙宁然愿意给钱,还给了一百两这么多,他顿时也就不嚎了,这才说起了打听到的情况。
“那天我回去以后才知道,顾大人的父母都已经全部死了,身后事全都是顾修之操持的,一听我说是顾大人让我来接他的,二话没说就收拾东西。”
“这一路上吧,顾修之就跟个闷葫芦一样,三棍子打不出来一个屁,还胆子小,一看见人多的地方就打死都不去。”
“我记得路上有个姑娘问路,嘿,您猜怎么样,顾修之的脸一下就红了,结结巴巴半天没说出来话。”
“就这乡巴佬,怎么能跟顾城少爷比呢。”
他刚想夸顾城几句,就看见孙宁然盯着他,还皱着眉头。
“你是说,顾修之真的不善言辞,性格腼腆?”孙宁然皱着眉头。
他说的人是顾修之?
他说的人是特么的顾修之?
她怎么就那么不信呢!
“是啊?路上他跟我说话的时候,不注意甚至都听不到他说话。”
李六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点了点头,当然这也是真话。
“我听我儿子说,顾修之到了京城被贵人送回府了,我就没过去了。”
听到这话,孙宁然差点没忍住,真想一巴掌抽在这贱人的脸上!
你特么要是护送回来,能有现在的事情吗?
“我在最后问你一遍,顾修之是不是真的不善言辞,性格腼腆!”
孙宁然阴沉着脸,死死的盯着李六。
李六见她的脸色这么严肃,十分认真的点了点头,“是啊,他真的不善言辞,性格腼腆,我真的没有骗人啊夫人!”
与此同时,顾府,倒座房内。
一群下人拿着棍棒,警惕的盯着顾修之,眼神之中有愤怒,也有畏惧。
顾修之被他们包围在中间,看起来活脱脱就像是一个受气包。
当然,这是在忽略了他脚下的两个下人的话。
顾修之一只脚踩在其中一个下人的后背上,眼神冰冷的看着他们,冷笑道,“一群下人也敢对本公子动手,谁给你们的胆子?”
“就算顾天泉那老狗不喜欢老子,老子也不是你们能够欺负的!”
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