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折月脑补了少儿不宜的画面,她昨夜该不会是把燕潇然又给……
这个猜想把她炸得从床上跳了起来,却很快又被她否定了。
因为她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异样。
她便又坐了下来,觉得昨夜必定还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正在此时,她的房门被敲响了,她忙去开门,是燕王妃。
燕王妃见她还未梳洗,一头秀发乱得跟鸡窝一样,微微一笑:“我打扰公主休息了吗?”
师折月忙道:“没有,没有,我也已经醒了。”
燕王妃便道:“那就好,我今日一早来找公主,是有事和公主商议。”
“母妃有话直说便是。”师折月含笑道:“都是一家人,不用客气。”
燕王妃面色有些沉重地道:“今日一早赵府送来了帖子,想约我一起去报国寺里上香。”
“王爷故去多时,王陵也已经全部封修完毕,如今也确实该去庙里为王爷请上牌位。”
“赵小姐来请,是她的一番好意,只是她终究还未和潇儿成亲,请牌位之事不能由她来做。”
“公主是燕王府的长媳,我想请公主一同前往,不知公主是否愿意?”
师折月知道京城这边有个习俗,人死之时,会立上牌位,但是那只是“浮牌”,只能做临时替代用。
真正的牌位是需要去等到陵墓封修完毕,然后再去附过的寺庙里“请牌”。
“请牌”之时,需由长子长媳一起完成。
如今燕王世子也死了,就只余师折月这么个长媳。
依着规矩,长子若是没了,次子和次媳也可以做这件事。
只是燕潇然和赵诗婉还未成亲,他去做这事也有所缺。
之前燕王妃就和老太君就这件事情商议过,不管是师折月去做,还是燕潇然去做,都不算太合适。
所以老太君就决定,让王府里的除凤知夏之外,所有人一起去。
“请牌”的过程有些繁琐,师折月毕竟是公主的身份,身体不太好。
且之前老太君又给过她放妻书,所以才有燕王妃此时的商议。
若师折月不愿意去“请牌”,燕王妃和老太君也不会怪她。
师折月明白燕王妃的顾虑,认真地道:“这种事情,我自然要去。”
“我之前便同母妃和祖母说过,我在王府的一日,那便是王府的一员,就是世子妃。”
燕王妃听到她这句话,眼角眉梢都是温和:“是我等对不起公主,世子若还在就好了……”
她说到这里神情一暗。
师折月拉过她的手道:“母妃言重了。”
“我一直没对你们说,其实嫁进燕王府后,我很开心。”
燕王妃听到她这话红了眼眶,“请牌”之事,也便算是定了下来。
师折月送走燕王妃之后,便打算去试探一下燕潇然,看看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结果她还没有去试探,燕潇然先来找她了。
她心里终究有鬼,虽然之前想好要去试探,但是真看到他的时候,她还是有些不太自在。
反倒燕潇然,整个人看起来像没事人一样。
他来找她打的是商议“请牌”的细节,一举一动都中规中矩,没有半点异样。
他们把正事说完之后,师折月实在是没忍住,问燕潇然:“昨天晚上我毁了玉牌后,你感觉怎么样?”
燕潇然看了她一眼,面色如常的反问:“公主觉得我应该有什么感觉?”
师折月:“……”
她哪里知道他会有什么感觉?
他难道没听出来,她方才问那句话时,前半句不过是个幌子吗?
只是她对上他那张没有半点表情的脸,一时间也有些吃不准,他到底是什么心思。
她莫名就对他的那张脸生出几分恼意:长得好看是好看,却天天板着,根本就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
在这种时候,就算是她来打探消息,也不能在他的面前露怯。
她便也端着架子,一派云淡风轻地道:“那块玉牌十分邪门。”
“你也知道我的身体其实不太好,昨夜把附在玉牌上的那只恶灵除掉之后,便有些力竭。”
“恶灵凶残,魂体做了太多伤天害理的事情,它消散时煞气恐会影响神志。”
“三弟今日可有哪里不舒服?”
燕潇然对上她那双清亮的眼睛,面色如常,藏匿在袖袍下的手却不自觉地又握了起来。
他想起昨夜她亲过来后,他心底狂涨的欲念,倒为昨天的行为找到了借口。
只是借口归借口,他压着她时那种奔涌而来的感觉却做不了假,指间至今还残留着几分她温柔细滑的肌肤触感。
那种感觉唤醒了两年前那一夜他所有的感观和记忆。
他如今还不能确实她就是两年前的那个女子,如今她又顶着他长嫂的身份。
昨夜虽然最后并没有实质性地发生什么,但是两人有肌肤之亲是事实……
这样的行事,多少都是有违伦常的。
他强行压下心里蜂涌的念头以及羞耻,问她:“公主觉得我应该哪里不舒服?”
师折月:“……”
她哪里知道?
她这会只想打爆他的狗头。
是她在问他问题,结果他又把问题抛了回来,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她笑了笑道:“那种邪恶的东西,会根据不同的人生出不同的反应,它会放大人心里的恶念。”
“所以每个人的反应都不太一样,三弟当时心里最想做什么,它就会让三弟去做什么。”
燕潇然的眸光微微一动。
师折月又道:“我将那恶灵击碎后,便失去了记忆,所以昨夜后面发生的事情我都不记得。”
燕潇然眸光沉沉地看着她。
她告诉自己事到如今一定要冷静,他们两人此时还顶着叔嫂的名头,有些事情就是大忌讳。
别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