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的结果理想,桑榆晚就不会逃命一样逃出医院。
季司宸久久不出声,谢忻又继续问:“你确定没看错?”
“我这一双空军的视力,能看错?”伍川没好气道。
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究竟要问他多少遍才肯罢休。
不一会又解释道:“我只在门口看到的,什么结果不清楚,我瞎猜的,你自己回家问。”
他看到人又没看到结果。
季家那么多人盼着他们要孩子,总不能是打胎。
全凭自己猜测。
谢忻摇摇头,“有孩子的话岂不是你们更不好离婚?”
伍川冷哼,“是不是还不确定呢!姓周的马上就回国了,再不要孩子,以后说不定孩子都不是他的喽!”
谁不知道桑榆晚,乐宁还有周景延三人友谊,三人敢死队。
乐宁回国,周景延回国是后脚的事。
“你能不能闭嘴,不知道结果瞎嚷嚷,”谢忻瞪他一眼。
这不明显故意哪壶不开提哪壶。
伍川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期间谢忻电话一直响,他伸着头往人手机屏幕上瞅,“这才九点半,嫂子又来查岗。”
谢忻接过电话,三言两语就挂了电话,笑的一脸不值钱的样儿。
“这不给我定了门禁,十点前必须回家,晚一秒都进不了家门。”
“真好,有人催着回家,”伍川打心底羡慕,反观另一边,“啧,不像某些人呐!”
同样都是好兄弟结婚,一个幸福美满,一个各有所爱如同仇人,给他整的都快要恐婚了。
“你少说点话,我先走了,改天再聚,”谢忻临走前还不忘叮嘱。
看一眼季司宸那副死样,三言两语没效果,想想还是算了。
谢忻前脚刚走,季司宸也起身拿着外套准备走。
伍川见状,赶紧拦着,“人家有老婆催着回家,你又没人催,走什么?”
季司宸脚上顿住,扭头阴森森的注视着拦着自己的人,“我回家分尸,你要不要跟着报警。”
伍川:“……”
三十六度的嘴怎么能够说出如此冰冷的话。
还有,他不喜欢血淋淋的场面。
就不去凑热闹了。
等季司宸走后包厢里静悄悄的,伍川觉得没意思,喝了最后一杯酒也离开了这里。
为兄弟的婚姻破事操心,不如自己过的潇洒。
……
翌日一早桑榆晚还是平时的生物钟醒来,想起今天周景延回国,乐宁要去接机。
把人推搡着起床。
家里连冰箱都没通电,于是放弃了做早餐,还是让她在路上吃点,自己一夜没回家,她还要赶回去上课。
找到自己的手机准备给陈老师发消息让她晚点去景苑,这时看到父亲主动给她发的一条信息,让她回家一趟。
再看上条信息,是两个月前她问父亲能不能回家看看他。
她却没有等到回复。
今日主动让她回家,内心很不安。
和乐宁告别后,她去机场,自己打车回桑家。
路上还是给老师发了消息,让她上午不用去景苑,又希望她能为自己保密。
季司宸许久不回家,还是怕他知道自己没有回去跟老师一起练习发音。
等到达桑家,看到后妈和她同父异母的弟弟在客厅玩耍,她默默走进去。
有佣人提醒女人才发现她的存在。
小孩子额头上贴着纱布,看到她拿起桌子上的烟灰缸就朝她扔去,桑榆晚闪躲不及,一下子砸到了锁骨。
锁骨的位置被蹭出一块皮,她强忍下痛感,走到后妈面前。
“活该,你这个坏女人,不要来我家,”小男孩怒瞪着桑榆晚。
嘴上也一直对她毫不客气,那些难听的字眼,竟然能从一个五岁孩子嘴里听到。
桑榆晚看向沙发上的魏玉,抬手比划:【你就是这么教育小孩的?】
多久没见面就对她有如此大的恶意,还知道抢家产。
这是桑家,有她母亲一半的付出,凭什么不能来。
魏玉急忙把男孩拉在自己身上,故意装作教训几句,“你这孩子胡说什么,这是你姐姐。”
“你又不是她妈,才不是我姐姐,”小孩一脸得意的笑,声音清脆却满是恶意,“她是个没妈的孩子,连爸爸都不要这个哑巴女儿,别人说野孩子才没人要。”
说着他还伸手推了桑榆晚,眼底全是嘲笑。
桑榆晚身形一晃,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男孩的话像锋利的刀片,一刀一刀割在她心上。
她没有妈妈,这不该是一个外人可以拿来攻击她嘲笑她的。
“住口,不能这么和姐姐说话,”魏玉嘴上教育了几句,又笑脸迎上桑榆晚,“最近看了太多家长里短的电视剧,小逸看入迷了,不是故意针对你的。”
“你爸爸在书房,他特意交代我等你回来直接上去找他。”
魏玉把男孩拉走,一脸歉意,“你直接上去就行,我会好好教训他的。”
桑榆晚握了握拳,指尖深深嵌入掌心,疼痛让她保持着最后一丝清醒。
小男孩丑陋的笑脸在她眼前扭曲变形。
自己的手语他是看不懂的,眼神里满是冰霜看着魏玉。
女人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桑榆晚吸吸鼻子,直接转身上楼。
楼梯上上下下走了二十多年,她竟觉得这个家变得越来越陌生,上楼的力气都快要被抽干。
抬手敲书房门,听到里面的动静她才推门进去。
看着父亲站在窗边,背影都自带着一股疏离。
桑青石转过身,看到桑榆晚一脸愁容,“怎么了晚晚,回家来还皱着眉头。”
男人慈祥的老父亲形象,一句关心让桑榆晚内心溃不成军。
她本来要质问父亲是不是真的如小孩说的那样,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