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司宸扛着人直接回了卧室,两个人的外套一一扯下扔进脏衣篓才进浴室。
浴缸里放水太慢,他直接打开了淋浴迅速调整好水温,带着桑榆晚站到下面,脱掉身上早已被雨水打湿的衣服。
温热的水流如细雨般洒落,瞬间包裹住两人。
桑榆晚被他轻轻揽在怀中,任由他撕扯自己身上的衣服,温热的水珠沿着肌肤滑落,带走了一身的寒意。
只是她的心被热水暖不热。
她闭上眼睛,任其胡作非为。
外面的雷声四起与室内的安宁形成强烈对比。
水蒸气在浴室内氤氲开来,模糊了视线,桑榆晚内心杂乱不堪,慢慢抚摸着男人的胸膛。
她想再给她一次机会。
或许她可以叫出声……
季司宸一手制止她的行为,一手扶着她的腰,轻声道:“桑榆晚,猜猜我今天看到了什么。”
他把女孩两只手都背在身后,大手在她背上轻轻摩挲,每一个动作细微又带着意图。
嘴上也难得没那么冰冷。
桑榆晚摇摇头,并不想猜。
季司宸眼神一暗,想到今天他母亲发来的一张纸质报告单的照片,从头看到尾没觉得有哪里异常。
直到后面紧跟的一条信息。
跟桑榆晚有关。
他不接电话,母亲也见不到他人,今天才知道一直给他打电话的原因。
“是猜不到还是不想猜?”
季司宸手掌停下,继续开口:“我换个问法,你有没有事瞒着我。”
明明可以坦白的,昨天却不说。
桑榆晚身体一僵,不太明白他指的哪方面。
突然这样问是不是和他中午回来有关,放在平常他家都不回,中午更不可能回来。
她不应该有事瞒他,貌似也没什么可以瞒他的事。
摇摇头表示没有。
季司宸手上用力掐着她的手腕,轻笑一声,“没有最好。”
怀中的女人回了神,他也才意识到两人赤身裸体贴在一起,润滑的肌肤让人回味无穷,他毫不掩饰自己的欲望。
将桑榆晚抱起来,一只手拖着她的臀部,“看着我。”
酥麻不已的感受让桑榆晚弯着身子,想立刻投降。
讨厌这些行为!
“什么时候能习惯夫妻间的情趣?伺候你还这样不满……”季司宸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轻声低语,有意无意加重,“越躲我越想用力,越不叫我越狠。”
他的话让人听了脸红心跳,桑榆晚耐不住,想找地缝钻进去。
昨天到现在腿间还是酸的。
上一秒闹得还不愉快,可现在……
男人一只手拖着她的身子,为了不让自己掉下来只能紧紧搂着他的脖子,手语都没法做。
又很讨厌他这样的恶趣味。
拉一点距离与他对视,用唇语说:【要你。】
这样折磨她太煎熬。
不如快点结束。
季司宸勾着唇,“不是不想再要孩子?怎么办?”
他故意问。
桑榆晚敛下情绪,半天才用唇语回:【没……没关系。】
季司宸:“吃药?”
桑榆晚只能点点头。
季司宸眼底闪过一片阴翳,冷漠开口:“挺好桑榆晚……就看你今天表现,最后一次机会。”
……
……
仅一个小时季司宸失去了所有耐心。
把桑榆晚随意推开,简单洗干净出了浴室。
临走只留下一句:“没用。”
就算用最难听的话羞辱都没一点征兆,他便不抱希望离开。
桑榆晚自己留在被热气笼罩的浴室,苦苦笑着,又一次机会她也没能把握住。
真没用!
任由热水冲刷,胡乱抓着早已打结的头发,在浴室里手指尖被泡的发白她才支撑着虚弱的身体出去。
找到睡衣换上坐在单人沙发上紧紧抱着膝盖。
湿漉漉的头发散在背上,不断地滴着水珠,每一滴落在她身下的浅色沙发上,留下深浅不一的水渍。
无力地靠在沙发背上,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
阳台窗户没关,雷声隆隆,又开始让她感到害怕。
从小惧怕雷声,那时有妈妈陪着她,会轻声细语的关怀,晚上会陪着她入睡,会给她讲睡前故事。
现在妈妈不在,没有人会这样对她。
如今连妈妈留给她的盛安也留不下来,她不知道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叩叩!
门外敲门声响了好几次,她一次也没有听见。
直到张妈推门进来,看到桑榆晚安然无恙她才放心。
把饭菜和刚熬好的姜汤放在桌面上,朝桑榆晚走去,看她满头湿发也不知道吹干。
后面衣服被头发浸湿,沙发上也留下不少痕迹。
天气变化多端,她怕桑榆晚会感冒,先去关掉窗户,接着找到吹风机走到桑榆晚跟前,“太太,我帮您把头发吹干吃点饭可以吗?”
在楼下碰到季司宸,他交代过。
让她上楼看着桑榆晚,和陈老师说话还让刘姨回避。
她没有多问,装好饭菜放托盘上就直接上来了,没想到会看到魂不守舍的桑榆晚。
一点精神气都没有。
桑榆晚湿发凌乱地贴在脸颊旁,听到声音后目光逐渐聚焦,直到张妈的影子出现在面前。
张张嘴想说不用,偌大的房间里没有张妈的声音就再也没有任何动静,她也没有声音。
紧接着又摇摇头。
根本没胃口吃饭,也懒得动弹。
张妈拧紧眉头,不一会又慈祥的笑着,“那先给您头发吹干好不,不然容易感冒。”
桑榆晚抬手摸摸还在滴水的头发,出来后竟然给忘了。
长头发好麻烦,还要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