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没见过如此厚脸皮之人。
不爱还要拖着别人。
季司宸冷嗤,“说的这么好听,我出轨你有什么证据?”
“倒是周先生和我妻子待在一起几个日夜,搂搂抱抱,我是不是也能认为你们睡了?”
行为举止那么亲密,他也能怀疑。
为了让他和心上人在一起?
应该是让他为他们腾位置才对。
周景延暴跳如雷,“别以为谁都和你一样,恶心。”
热搜第一,都被拍到照片了,陪异性过生日,除了前任还能有谁?
现在还不承认。
要不是真的,怎么可能搜不到一点痕迹。
而且他尊重桑榆晚的意愿,就算无意间做的动作,也没有越界。
季司宸似笑非笑的表情,让人看着很不舒服,“谅她也不敢……何况一个哑巴,你们连正常交流都有障碍,怎么做爱?”
“在床上跟个死尸一样,怎么让你爽?”
床上一点声音都没有,她怎么敢和喜欢的人做。
周景延攥紧男人的领口,怒不可言,双眼仿佛能喷出火来,死死地盯着季司宸,仿佛想要在他身上盯出个窟窿。
他咬牙切齿,“你凭什么这么说她?”
“你们结婚就算没有感情,好歹也认识了将近十年,当初那事明明你也有责任,凭什么你可以置身事外,不了解清楚真相又凭什么羞辱她?”
认识这么久,总能了解一个人的秉性,他却丝毫不了解桑榆晚的为人。
一个不能说话的人,被别人辱骂欺负,这几年她是怎么过来的,这个人比他更清楚。
轻飘飘一句话,对一个女孩该有多大影响。
周景延每一个字都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带着无尽的愤怒,“你高高在上了不起,为什么不早早离婚,在我面前羞辱她,你很有成就感?”
“她明明可以说话,为什么和你在一起却说不出一个字,你究竟对她做过什么?”
他不敢想。
也不想脑补出桑榆晚受尽脸色与欺辱的画面。
季司宸嗤笑一声,“你比我了解倒是可以说说怎么回事。”
如果不是为了让他帮扶盛安,她怎么可能会爬上一个讨厌的人床上,还要留下孩子和他结婚。
他不了解桑榆晚?
就是因为太了解,他才觉得她做的一切只为利益。
周景延一愣,他并不清楚那些,只是听乐宁说的,只是这个男人千不该万不该在他面前这样说桑榆晚。
他一句重话都舍不得对她说,却听到别人说些不堪的字眼来说她不是。
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一场较量正在上演,季司宸眼底如寒霜,“羞辱一个女人并不会让我有成就感,不过……”
说着他顿了顿,一会又紧接着道:“你们想在一起,可以求我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说不定我心情好了会祝福你们长长久久。”
当初他没有按照规划结婚,如今想和他离婚,那他也不会轻易让他们如愿。
一个哑巴而已,影响不到他。
想到周景延的话,不禁想起桑榆晚,为什么不能说话。
是啊!明明可以说话。
“做哑巴七年,我还能指望她说话?”季司宸沉声说。
老师都教了一年发音,不还是希望渺茫?
他不该抱有希望的!
“我听到她说话了,季司宸。”
周景延哑声说道:“为什么在你这里她只能做个哑巴。”
他话音刚落,空气中凝固了一瞬。
季司宸眼中闪过一丝惊愕,随即是难以置信的复杂情绪。
他在说谁?
听到桑榆晚说话,别搞笑了。
周景延轻笑:“季司宸,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在你这里她说不出一个字……不期待她说话,现在还不愿意离婚,你打算折磨她到什么时候。”
不是有爱的人吗?
为什么要碎掉离婚协议。
他搞不懂!
季司宸拧着眉,不太确信。
“你是说你刚回来几天就听到她说话了,周景延,想让我签字没必要说些不现实的念想,”他还是没忍住。
下意识问出口。
周景延松开他的衣襟,“不签字我也能照样带她走,让你签字只是为了永绝后患……她说话我可是亲耳听到的,有什么必要撒谎。”
怎么能有假。
他是真的听到了桑榆晚说话。
季司宸脸上挂着让人看不懂的情绪。
协议被毁,周景延没心思和他继续浪费时间,回去再重新打一份。
回来他有的是时间和精力。
只要桑榆晚能够摆脱这段婚姻,她才真的能做到当初那个桑榆晚一样。
周景延整理好衣服,临走前警告道:“离婚协议我会再让人寄来,在这期间你再敢伤害晚晚,我一枪崩了你。”
在宁城犯法,如果因为桑榆晚,他不在意知法犯法。
等人走后,办公室内一片寂静。
季司宸没有心思听周景延后面说的什么,也不记得人何时走的,只听他说桑榆晚说话了。
短短几天时间,胜过他几年。
桑榆晚,你好样的!
……
在周景延上来前他接到张妈打来的电话,自周景延走后他完全无心工作。
在脑子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在赶回景苑的路上,他要见桑榆晚,倒要听听她是不是能说话。
一路上驱车疾驰,车轮卷起阵阵尘土,脑海中不断回响着周景延的话。
回到家中,他几乎是冲进了卧室,桑榆晚正坐在阳台看书,阳光洒在她的身上,为她增添了几份柔美。
听到动静的桑榆晚抬头,目光与季司宸相遇,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季司宸紧盯着她的唇,期待着什么,仿佛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