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大人!赢了!安格斯子爵赢了!”
一声充满欣喜的声音很快就在走廊处响起,一名中年男子迈着步伐快速的从走廊处跑过,然后进入到了书房。
“父亲大人,安格斯领守住了!那位子爵……”中年男子脸上的喜色,很快就变得有些困惑起来,“父亲大人,您怎么了?”
在中年男子的眼里,那位如高天般需要他一直仰望的父亲,此时的身上竟是散发出了些微的暮气。
这是他从未见过的一幕。
“父亲大人?”中年男子又轻声喊了一句。
阿尔奎因斯此时才如梦初醒般的转过身,看向了自己的儿子,眼神充满了复杂的意味。
“出了什么事吗?”
“你的科尔罗夫叔叔,已经战死了。”阿尔奎因斯痛苦的闭上了双眼,“两百名南境守卫,全员战死。波西重伤逃跑了,不过他的六个犬舍也几乎全被歼灭,但屠刀也同样损失惨重。”
“那……范西斯叔叔呢?”中年男子倏然一惊,内心因押宝了安格斯领而获得的成就感已经彻底消失了。
很少有人知道,睿智的苍鹰与勇武的怒狮这两位南境大公麾下最得力的两个下属的具体实力,他们大多数人都只以为,这两人只是因为统领着白羽骑士团,所以才会显得厉害。但实际上,却是有一部分很清楚,这两人才是南境大公的左臂右膀,如果没有他们的话,断然不会有如今的南境大公。
而现在,勇武的怒狮已经死了,甚至就连带去的白羽骑士团也全员阵亡,这份损失对于南境而言已经可以算是难以承受的代价了,毕竟这一次随军出动的几乎全是指挥官,这么多人都损失了,对于整个南境的指挥系统是有着相当严重的损害。更不用说,就连大王子麾下唯一一支骑士团部队“屠刀”也同样损失惨重。
但相对的,二王子麾下的得力助手,恶犬波西也同样损失惨重。
六个犬舍,直接被捣毁了三个,剩下三个里,两个几乎离撤编不远了,唯一还有一战
之力的,就只剩波西亲自统帅的一号犬舍了,那是他起家的根本,属于他的嫡系精锐王牌,因而实力自然也是最强大的。
根据阿尔奎因斯目前已探知的情报来看,所谓的犬舍其实就是波西麾下的部队编号。
六个犬舍,就代表着他组建了六支部队。
而一个犬舍,分别由担任指挥官的“训犬人”、攻坚部队的“猛犬”、护卫部队的“看门犬”、侦查部队的“野犬”、先锋部队的“猎犬”、驰援奔袭的“狼犬”以及特殊作战的“魔犬”、潜伏暗杀的“幼犬”所组成。
当然,并不是每一个犬舍都会有如此齐全的配置,像四号犬舍就是专门训练进行驰援作战的,因此“犬舍”便以狼犬、野犬和魔犬为主;而六号犬舍则是专门负责保护二王子的贴身护卫,所以部队构成主要由“看门犬”和“魔犬”组成,其中配以少量的“猛犬”。
另外,还有五号犬舍是专门司职敌后行动,所以成员基本以“幼犬”和“魔犬”、“野犬”为主。
此次交锋,直接被全歼的就是二号、三号、四号犬舍,其中二、三号犬舍是真正的战场主力军,成员配置最为齐全。四号犬舍则是中途才加入战场,但也正是因为他们的驰援,才导致屠刀最终损失惨重,否则的话其实屠刀的损失不至于那么惨烈。
五号犬舍的损失,则是因为他们的渗透袭击失败。
正如波西猜到了他的对手会是怒狮—科尔罗夫,范西斯怎么可能不在大王子身边做好防护工作?
但他不仅做好了防护工作,还临时抽调了一批人直接突袭了二王子的居所,给六号犬舍带来了极其惨重的损失,也是迫使波西不得不放弃胜利果实,选择回援的原因。否则的话,恐怕屠刀部队就不是损失惨重,而是要全军覆没了。
而也正是因为范西斯和波西两人的互相算计和各种后手、伏招,才最终导致了这样的结果出现。
可以说,这是一场双方都没有赢家的战争。
“你范西斯叔
叔最终为了保护大王子,伤重昏迷,所以才导致最终指挥失利。”阿尔奎因斯叹了口气,“最开始,这场冲突双方其实非常克制,并没有撕破底线,但随着前线部队的损失惨重,最终你范西斯叔叔率先忍不住破坏了规矩,二王子差点遇刺身亡,所以波西才对大王子也下了死手,那会双方都已经没办法轻易停战了。”
“那现在二王子如何了?”
“负责保护他的六号犬舍几乎全军覆没,二王子逃出了行宫,所以才迫使波西将一号犬舍的剩余部队全部调走,等于是他直接放弃了正面战场上的二、三、四号犬舍,因此才让正面战场在哪怕没有范西斯的指挥下,大王子和他的屠刀部队能够全歼波西的部队。”
正面战场上,当时的情形已经相当严重了,大王子的行宫直接被捣毁,他迫不得已之下才突围离开选择和范西斯汇合。而波西在收到了二王子遇袭的消息后,他自然也是加大了针对波西和大王子的进攻力度,试图直接把这两个“罪魁祸首”一起消灭,结果却没想到二王子受了重伤,已经危在旦夕,他才不得不选择回援。
用二王子的命去换大王子的命,波西还干不出这种事。
而这才是双方最终两败俱伤、各自损失惨重的原因。
“斯兰王国已经动荡到这种程度了吗?”中年男子喃喃自语。
两位王子直接撕破脸皮亲自下场内战,这种消息根本就不可能瞒得住,唯一的区别只在于斯兰王国境内的贵族是早一些时间收到消息,还是晚一些时候收到消息。
像南境大公阿尔奎因斯,自然是第一时间就收到了相关的消息,而且还是由大王子亲自传来的消息,比任何情报渠道商的消息传递都还要快,也要更加准确。
但阿尔奎因斯不明白,为什么局势会突然恶化到这种程度。
他凝视了一眼自己的儿子,然后突然开口说道:“你刚才进来,是想说什么?”
“我?”中年男子愣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似的说
道:“安格斯领守住了!红河军溃败,阵亡了一千多人,战争教会那些随行者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