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儿,为了这一尾鱼与燕王的属下起冲突,是不值当;可是一味的卑躬屈膝也不是她郭馥的作风。
听见那边没完没了的吵闹,又听见碧桃气愤道:“我不回去,我非得将这事儿说明白不可。”
郭馥叹了口气,放下筷子,吩咐身后的翠浓,“你去将碧桃叫回来。”她眼睛在桌子上转了一圈,落在了那碗汤之上,吩咐翠浓:“你把这碗汤汁端出去给那些兵士。”
云嫣担忧道:“馥儿,你别乱出主意。”
郭馥笑说:“姨娘,你放心吧,我断是不会胡闹的。”
翠浓也是一个好热闹的性子,之前翠浓与翠竹两人颇有些看不起郭馥的意思,可是这一路行来,俱都被郭馥的行事作风与聪明伶俐收服了一大半。此时听得外面的碧桃与人争吵,不禁同仇敌忾起来,恨不得马上冲出去帮着一块。听闻姑娘这般吩咐,当下便急吼吼地冲了出去。
郭馥坐了下来,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动静,就听见翠浓道:“徐妈妈,那鱼定然不是这几位军爷端走的。”
徐妈妈呵斥:“自然不是,几位军爷岂会是那样的人?”
翠浓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焦急:“妈妈,大事不好,方才姑娘可是说了,在整治那晚西湖醋鱼时为了去除腥气,可是放了一位叫兰五味子的药,放了这种药必须用醋勾鱼汤配合着吃,不然指定会中毒的,虽不会有大碍,可总拉肚子到底有煞风景,如果拉虚脱了……”
她没将话说完,对徐妈妈接着道,“妈妈还是快点请驿丞大人去找个大夫为妥,万一有人误吃了,再耽搁一两日,岂不平白误生事端?还有那醋勾鱼汤,我按照姑娘的吩咐给端过来了。”
翠浓的话音刚落下,方才那个尖脆清朗声的少年道:“果真如此?那就将你手上的那碗鱼汤给我。”
翠浓疑惑道:“咦?军爷您又没吃我们的鱼,要我们的鱼汤做甚?你这人好生无礼!”
那少年却是压低声音道:“嗯,这鱼说不定就是我们误拿了给校尉大人吃了,你别废话,赶紧将那鱼汤给我。”
少年的话音刚落,就听碧桃气愤道,“方才你们还死不承认,现在却认账了,忒是厚颜无耻!”
翠浓跟着道:“碧桃姐姐,姑娘方才说了她肩膀有些酸痛,想让你回去给她捏捏呢,咱们先回屋子去吧。”当下便拉了碧桃,转身回她们屋子去了。
碧桃也不笨,听见翠浓这番话,轻轻松松就让那小伍长承认了偷鱼一事,心下顿时轻快不少。又听闻徐妈妈呵斥自己,心知这伙军爷也不是好相与的,自己一时气不过,与他们争吵本是不该,忙见好就收,跟着翠浓一道折返了回去。
一进屋,见郭郭馥还在桌边坐着,忙过去给她捏肩捶背。
郭馥笑说:“我这肩膀有什么好捏的,不过是想让你早些回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