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渺清楚的看见霍祁在池月月放开手的那一瞬间,皱了皱眉。
池月月走近几步,亲昵地拉着她的手:“易渺姐早说你也来,我就让霍总一起接你过来了。”
孟景同乐呵着:“什么叫你让,小妹妹,什么时候和我们霍总这么亲密了,你还能命令霍总做事?”
池月月的脸瞬间通红,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看着霍祁。
“我没有,只是、只是……”
霍祁轻咳一声,拽过池月月的手腕,将她拉回到身侧:“赶紧点,别浪费时间。”
孟景同摸了摸鼻头,嘟囔着:“就这么护着她?”
孟景同拿到酒离开后,易渺看见一个男人步履蹒跚地从酒吧门口走进来,搜寻一圈后,果断走到了霍祁和池月月身前。
男人很大声,言语都是怒火:“池月月,你踏马地给老子带绿帽?!”
舒雅凡皱眉,撸起袖子走出吧台:“又有人闹事,渺渺,跟我过去看看。”
卡座那头,霍祁将池月月拦在身后,周边的朋友们都站起来,围堵着那个男人。
池月月脸色发白,蜷缩在霍祁身后。
霍祁的语气很冷静:“你是谁?”
男人怒吼:“老子是她男朋友,你算个什么东西?”
霍祁的眉眼瞬间变得凌厉,黑眸暗沉地看着男人。
池月月颤声开口:“我们已经分手了。”
男人愤怒之下,拎起酒桌上的酒瓶。
易渺瞳孔猛缩。
一片混乱之中,易渺踹掉了那瓶酒瓶,酒瓶碎片划破她的脸颊,鲜血顺着狭长的伤口流下。
“易渺。”
她听见霍祁压抑焦急的声音,随后,她被纳入一个熟悉温热的怀抱中,两条精壮结实的手臂圈着她。
她还看见池月月红着眼眶,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男人被酒吧的保安压住,舒雅凡带着易渺去了工作间。
易渺垂着眼皮,舒雅凡拿着沾了碘伏的棉签在她脸上的伤口擦拭,伤口传来细微的疼痛。
舒雅凡舒了口气:“还好伤口不深,不然你就破相了。”
池月月站在房间的角落,小手小心的拽着霍祁的衣角,眼泪哗啦啦的落下:“对不起,对不起……”
易渺知道,霍祁的黑眸一直凝在她脸颊的伤口上。
他的语气暗哑低沉:“池月月,怎么回事?”
语气是有些难以捕捉的责怪。
这声音似乎是吓了池月月一跳,拉着霍祁的手颤抖,一滴血液顺着手腕掉落在地上。
众人这才注意到池月月手上的伤口。
霍祁皱着眉,拉起池月月的手,语气里带上显而易见的责怪:“为什么不早点说?”
池月月流着泪不说话。
孟景同道:“霍祁,你语气好一点,月月只是小姑娘,发生这种事肯定很害怕。”
霍祁借了舒雅凡的药箱,带着池月月去了隔间。
隔间与隔间之间并不隔音,因此,易渺将那些话听得清楚。
池月月的哭腔明显,断断续续的说了那个男人家暴和出轨的事情。
“霍总,是我识人不清,害了易渺姐。”
良久,霍祁才开口,语气温和了些:“是那个人的错,和你没关系。”
“以后待在我身边,眼睛擦亮,别再靠近那些人,如果那个人再来纠缠你,打电话给我。”
池月月啜泣着:“霍总,如果我早点遇见你就好了。”
霍祁淡声说:“现在也不晚。”
舒雅凡突然嗤笑:“这小姑娘的手段可不一般,能用碎片划伤自己的手。”
易渺沉默地敛下眼皮。
“或许,我真的应该考虑你说的建议。”
舒雅凡一愣:“辞职?”
“嗯。”
易渺离开酒吧,坐上驾驶座后,就看见霍祁坐在副驾驶座上。
易渺微怔,关上车门,系上安全带:“你怎么在这?”
霍祁突然探身过来,指腹轻轻的在她伤口的边缘摩擦,带起阵阵的温热。
“疼吗?”
易渺撇开脸,让霍祁的指腹离开她的脸颊,语气平静:“没事。”
霍祁的手没有放下,反而是搭在她的后脖颈上,将她的头抵近自己的。
他的语气暧昧:“生气了?”
易渺抬起眼,用黑白分明的眼珠子看着霍祁。
霍祁薄唇轻抿,凌厉流畅的脸部轮廓在昏黄的路灯下柔和起来,半边脸隐没在黑暗中,一双黑眸沉沉地注视她。
他的嗓音低沉醇厚:“乖一点,别闹脾气。”
易渺心里凝起一股火气,面无表情地推开霍祁的桎梏。
霍祁却更加用力地将她圈紧,两人的鼻尖相碰,气息交缠,一呼一吸间都是对方的气息。
下一刻,两人柔软的双唇接触,霍祁的舌尖熟稔地挑开她的唇缝和齿关,勾着她的舌尖纠缠。
霍祁的声音闷在双唇间:“想我吗?”
易渺刚刚推拒霍祁的手在此时带上了欲拒还迎的意味。
霍祁一只手压着她的后脑勺,一只手按住她推在他胸膛上的双手。
霍祁过分地揽住她的腰肢,将她从驾驶座上抱过来,让她坐在他的大腿上。
两人的身体一向很契合,一旦这个口子开了,就始终停不下来。
霍祁的吻技很好,不出一会儿,易渺就被吻得意乱情迷,脑子成了一片浆糊。
盛夏时节,本市的平均气温高达三十度,易渺穿得单薄舒适。
但是在霍祁将微凉的手掌伸进她的衣服底下时,她还是打了个寒颤。
也正是因为霍祁的步步紧逼,她的上衣被卷起来,她微微睁开眼,看见不远处的街道拐角处闪过一道白色的身影。
看起来像是池月月。
一瞬间,她的脑袋清醒起来,鼻尖也嗅到了池月月身上的香水味道。
她双手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