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想起来什么,“噢对了!小主人还吃了神侍给的一块糕点。”
突然间话题跑到了阿南这里,阿南心里一惊吓个半死。
连忙摆手,“啊?这都是干净的材料是现做的糕点,不会不干净的。”
月寻未曾理会她,而是全身心的关照小侄儿。
小侄的脸色愈发白了,意识都开始不清醒。
众人都屏住呼吸,看着眼前的一幕。
“医师怎么还不来!”月寻那漂亮的脸因焦急而分外恐怖。
这可不像是吃坏了肚子,苏漓的眼中染上了一层阴霾。
她快步走了过去,在小侄的肩颈处按了两个穴道。
却被月寻一把抓住手,“你做什么?”
手劲之大几乎要捏碎苏漓的骨头。
“这两个穴道可以暂时收缓气血的流通,想来你也能看出来这不是吃坏肚子,虽然不想往坏的方向想,但是这么做的确有利于你小侄。”
那人缓缓的松开了苏漓的手,眼中却是怀疑之色。
苏漓暗暗叹气,这好不容易得来的信任。
终于,医师来了。
侍从们架着医师,那医师满脸仓促之色,几乎是脚不沾地的被架了过来。
医师被一把按到了小侄的旁边,他看着周围这剑拔弩张的气氛,吓得手都有点抖。
尤其是对上月寻那双暴戾的眸,他更是心慌的没底。
但慌归慌,他还是要立刻查看小侄的,不然自己这脑袋可要保不住了。
他搭上小侄那娇嫩的手腕,眉眼渐低,随即又翻了一下小侄的眼皮。
眼皮底下一片青黑之色。
医师吃了一惊:“这是中毒之症。”
说着他立刻打开医箱取出一个瓷瓶,又从桌上端了一碗水勾兑。
然后把水灌入那人的口中。
那水灌进去没多久,小侄便“哇”的一下尽数把胃里的东西给吐了出来,但吐过之后却仍旧不转醒。
月寻直接纠住了医师的领子,“怎么回事?为什么还不醒。”
“大、大人!小的这只是缓解之法,让他把肚子吐干净才不会中毒更深,但是小主人的毒已遍布全身经脉,要想解毒还是得需要解药。”
毒?苏漓心里那不好的预感果然没错,自己的宴会上出了这种事情,这可不好收场。
她看了一眼身旁阿南,阿南紧锁眉头,像只受惊的小白兔。
“你有解药吗?”月寻紧盯着医师,眼中尚留存着一丝期待。
“呃小人暂无解药,若是研制的话需要七日之久。”
一听七日,那人登时便又急了起来,“什么毒需要这么长时间?”
正常研制解药不过二三日,罕见一点的也不会超过五日,可这七日?着实是太长了。
小侄现在这般模样,都不知道还能撑到几时。
医师看了一眼身后的苏漓,有些支吾。
苏漓心中警铃大作,估计他是说不出什么好话了,不禁跟月寻对视了一眼。
此时的月寻全然没有了初来时那副笑意盈盈的模样,他周身的空气都冷到极致。
“你放心说,无需顾虑。”他言。
“这毒之所以这么难解,是因为……”他停顿了一下,“是因为这是神界的断魂散,神界的毒向来难解,而且很多药材我也没有,需要去淘。”
此言一出,正常宴会所有的人都沉默了,安静地仿佛掉根针都能听见。
“神界的毒?”先前的那个癞头□□嗤笑一声,“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儿吗?”
话未说透,但其意思不言而喻。
所有人都把目光聚集到了苏漓的身上,仿佛她就是那残害幼童的凶手。
阿南“扑通”一声跪坐在了地上,她辩白道:“不可能,你可不要信口开河!”
“医师,你去检查一下那盘糕点。”月寻吩咐道。
他桌上的饭菜大都吃过了,不可能有毒,所以最可能有毒的便是苏漓桌上的那盘糕点。
阿南看着走过去的医师,一副快哭了的模样,“怎么可能是神主大人,那糕点本是端来自己吃的,怎么可能给自己的东西下毒,又不能保证您家的小公子一定会来尝。”
“嘘。”月寻对着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或许是嫌她聒噪,又或许是单纯地不想听。
看着那人冰冷的眼神,让人如坠冰窖,虽然害怕,但是为了自家神主,她还是哆嗦着开口,“这分明……”
话还没说完,便被风遥捂住了嘴。
风遥明白,现在月寻这个疯子正在气头上,不管阿南说的正确与否,那人反正是不想听,既然不想听就不要说了,不然保不齐他会做出什么事情,就算是杀了她泄愤也是有可能的。
医师已经检查完毕,他拱手道:“这糕点确实有毒。”
现场哗然。
“何必毒害一个小孩?神族就这么卑鄙吗?”癞头□□算是抓住了机会,对苏漓冷嘲热讽。
苏漓直接杀去了一个眼刀,随即便甩给了那人一个巴掌。
“啪!”的一声,格外清脆。
癞头□□都被扇蒙了,他捂住肿起的脸一时说不出话。
“事情还未水落石出,轮不到你乱嚼舌根。”苏漓冷冷道,从袖中掏出一方手帕,不急不慢的擦着刚打他的那只手,嫌弃至极。
在癞头□□旁边站着的蛇母看着他好笑的模样,忍不住笑出了声。
月寻盯了苏漓良久,他知道阿南说的不无道理,“如果真的是你,请把解药给我吧,我不做追究。”
他选择了以小侄的命为重。
“我也很想给你解药,但事实便是我没有。”苏漓定定的看着他的眼,“但是很明显,下毒之人就在我们之中,在这个宴会上。”
“那厨子是蛇族聘请来的,会不会?”阿南道。
本来正在偷着乐的蛇母一下子就笑不出来了,怎么盘到自己这里了?
她连忙自证清白:“哎哎哎!可不要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