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第62章
"我不需要。”
卫瑜然恨他昨晚这么折辱自己,今日又来借着这借着那的一点小恩惠来关心自己。她始终记得,他让自己改口喊"夫君"的时候,那阴沉沉的嘴脸,仗着他健壮的体格,结实的躯体,对自己威逼利诱,她挣脱不开他的束缚,又恨自己不争气,居然在他的威胁下就改了口。
药瓶在空中被一只大手倏然接住。
卫瑜然越看这瓶药越想扔了,周枭的手刚松开,后脚她就拿起,然而在她刚扔出去之际,她错愕看着周枭转过身来,冷着脸看着自己,卫瑜然赶忙用衣物捂得更严实一些。但她不知的是,以周枭的身高角度,可以看得到她腰侧若隐若现的雪腻圆-臀。周枭抿唇静看她须臾,握紧了手中的药瓶,许是觉得她会出现上次不喝药让身体恶化下去的状况,剑眉一拧,抬手径直箍住她白臂。
卫瑜然没料到这个情况,被他拉着上前,周枭刚坐到凳子上,下一瞬她就跌进他怀里。昨日那样趴在他胸前。
“你要做什么?!"卫瑜然被这突如其来的拉拽吓到,手中的衣物掉落,没了遮掩,她就如俱泣:"你又要羞辱我吗?
许是这一幕太过印象深刻,卫瑜然顿觉耻辱,看向男人的眼神不知不觉浮起怨恨,声色着一股淡淡药味清香。
周枭对她的污蔑忍了又忍,单手挑开瓶塞,粗粝的掌心倒上了晶莹流淌的药膏,散发身一激灵,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卫瑜然闻到这股清香时,还不知哪里传过来,就在她目光扫过桌上的药瓶时,忽然浑他竟然在给自己上药。
还、还是用手!
他双臂,“你、你住手......
卫瑜然意识到这个的时候,整个人顿时泛起一层粉,眼神迷离,巍巍颤颤地紧紧扣住周枭板着脸,对她的请求无动于衷,不过掌心触碰到柔软和湿润,确实有些动摇他神魂。
尤其眼前的女人雪腻肌肤泛粉,好似一朵盛开的桃花,半睁半颤的睫羽在窗牖的日光下拓下一片浅淡的阴影,秀挺鼻尖含蓄地浮现一层细微反应,秀口微张,许是太近,他甚至能听到她秀口呼出来的气息。
周枭紧盯眼前这副逼真到仿佛冲出画卷的芙蓉面,喉结滚动。“你快住手.....卫瑜然艰难抬眸,义正辞严控诉他,可说出来的话却软绵绵毫无威慑力,视线刚扫过男人滚动的喉结,她还没反应过来时,秀口便被人堵住。卫瑜然双手从紧抠他双臂,到松开慌乱抵在他胸膛前,欲将这混蛋推开。过了不知多久,周枭放开她时,药上好了,嘴也亲了,嘴角压着心满意足的笑意。私,
好似多么正直。
"下次不肯上药,我就当你想让我帮你。"语气冷沉,周枭仍然板着一张脸,铁面无只有卫瑜然才知这人做得多过分,这男人的强势让她想起来之前被他亲自喂药的可怕记忆,哪是喂药上药,分明是占她便宜!
她从他怀里挣脱开,气得发抖,漂亮眼眸里满是恼意,娇声怒斥:“流氓!”周枭喜提新称号,剑眉拧了拧,随即舒展开,“你喜欢叫便叫,有谁会相信你?”说罢,他冷冷一嗤,显得卫瑜然的愤怒仿佛化成了水,毫无杀伤力。她眼睁睁看着周枭把药瓶放在桌上,站起来,转身离去。""
周枭出了书房便去找潘旗,让他撰写奏疏。
前段日子周枭让田镇帮忙调查佘佴咏德,这一调查竟真的调查出一些东西来。周枭拿到了一份名单,上面的名单皆是朝中文武官预定北珠的名单。去年定北转运使凭一北珠成为官家眼前的大红人,让朝内外迅速掀起好北珠之风,价格水涨船高,而朝中大臣更是盯上下一颗最大最好的北珠,不惜花重金在佘佴咏德那里购,每个人都想走各种关系让其把最好的北珠留给自己。这份名单,周枭刚拿到手的时候,便被上面巨大的定金数额惊愕到,这么多钱全都用来买区区一颗北珠,更别说有定北转运使动用军费这种前例,这得造成多少钱财或是军费流到魏人手里?
小小一颗珠子,便让朝中大臣主动和这个魏人来往密切,这不得不让人警惕。但如今仅凭这个名单,还不足够叫停这股风气,而定北转运使动用军费买北珠一事,他手头上也并未有足够的证据让官家定罪,但有些事怕拖下去酿成大祸,于是只能通过奏疏告知官家这股风气会导致我朝钱财外流的情况,盼能引起官家的重视,早些遏制这股风气。潘旗却有些犹豫:“爷,官家对北珠的喜爱正在兴头上,咱们这么写会让官家不高兴的吧?"
这不是让官家不悦么?
官家对北珠的喜欢有目共睹,谁都不敢触霉头,这时候他们提出不宜过度追求北珠,祸,受难的还是百姓。
"有事我来担,若是人人奉承追捧,而没有人敢指出背后带来的潜在问题,届时形成大周枭让他只管撰写上报,剩下的他来担。
潘旗见状,也只能如实撰写,呈报给官家。
而另一边,绿樱给她端来早食,看到二少奶奶已经穿戴整齐坐在桌边,垂着眸,神情有几分呆滞。
“二少奶奶,早食来了。”她把饭菜端到桌上,看到旁边放着一瓶药,“这是......”卫瑜然听到声音,醒了醒神,赶忙将这瓶药收好,“端回竹轩居吧,不想在这里吃。”绿樱觉得奇怪,但也没说什么,应声后跟着二少奶奶回到竹轩居。之前领的几次月钱,一共二十两白银收到包袱里。
吃过早食,卫瑜然便开始盘算她的钱库,将卖荷包挣到的一千三百文钱数了数,又把接着便是考虑需用什么借口让绿樱出去,卫瑜然思来想去,最后只想到她前段时间被周枭毁了一套衣衫,正好可以在这上面做文章,让他赔给自己。体都不能自主掌控。
卫瑜然过去找他时,其实心底仍旧抵触,尤其他今早那样对自己,她甚至连自己的身她作为二少奶奶连说不的权力都没有?
搽药这种事情,她哪怕不想做,他都要强行帮她,说好听点是帮忙,难听点可不就是他问过自己么?没有。
就如同他怀疑自己时,只愿相信他自己,她的躯壳是他的所属,她的思想不允许有个人意识,她连自己夫君的名字甚至都不能提,相处久了才知这人专-制蛮横到令人发指。她必须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