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嚼了舌头,祁菲一开始是有些心虚的,可对方咄咄逼人一步逼近得一步,她被心虚压下去的火气终于再次泛了上来。
并且因为心虚使然,她用了更激烈的情绪语气来壮胆,听上去就像一个真正的被抢了丈夫的糟糠妻一般:“你怎么知道是我非要同她冲突的?明明是她先做错了的!”
季宸宁嗤笑一声,显然并不相信。
就程稚心这种唯唯诺诺绵羊似的的性子,说她先惹事端欺负人,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或许先前季宸宁还不能确定是谁先惹的事儿,但祁菲这句话一出口,他反倒确定了下来,好整以暇的开口:“哦?是么?”
公司员工犯了什么错冒犯了客人是会有惩罚的,最起码也会罚掉本月奖金,可虽然像是认可了祁菲的话,他却丝毫没有要责问程稚心的意思,只道:“不
知是什么错处让祁小姐如此气恼呢?”
方才当着别人穷数程稚心的水性杨花不知廉耻,如今对上季宸宁的目光,她一时却没说出来。
毕竟当事人在这儿呢,“未婚妻”这种话也就是骗骗外人,想想季宸宁这些年对她的冷漠态度,祁菲还真不敢提起这一茬儿。
可对方明显咄咄逼人的样子又让她心中发堵。
她这是为了谁不顾形象的跟一个狐狸精在这儿论理儿呢,可他季宸宁又是什么态度?她做的这一切都是为谁好啊!
越想越不忿,祁菲竟也顶着季宸宁的目光将话吐了出来:“她将璟然害成那样,又来挑拨你跟家里的关系,沈阿姨每次提起你来的神情我都不忍心看——这个女人破坏了你的家庭,难道不应该付出代价吗?”
越说她越觉得有底气,仿佛整个季家都站在了她的背后支持她,甚至到最后她竟直视了季宸宁的双眸,眼中满是责怪之意——她都将你的家庭搅成这样了,我替你教训教训你竟还护着她?
正是午间休息的时候,咖啡厅中足有数十人,可祁菲这句话说完却是久久的安静。
众人有的看向季宸宁有些看向祁菲,心中无不为此刻祁菲的胆量而折服。
敢这样同他们老总说话的,应该的确是那个传说中的“未婚妻”吧?
众人心中惊涛骇浪却保持着厅中安静的针落可闻,直到季宸宁嗤笑一声打破了沉默:“这么说,你是为了季家才来针对程稚心的?”
不管季宸宁有多看重程稚心,他总不会跟整个季家站到对立面的,祁菲自认为抓住了季宸宁的七寸,正要点头应下,就听男人又开了口:“请问祁小姐是什么身份,凭什么——”他声音寒了下来,“代表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