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何家的何昀越就是一直折断翅膀的鸟,怎么可能助她腾向高空?而她正好也在季家受了气,总应该找回面子!
这么一想,帮何昀越岂不也是帮自己么。
“我送送你吧。”何昀越立刻起身跟了上去,“有事的话给我打电话就好。”
“还说呢,”祁菲斜睨着嗔了他一眼,“我打了你多少个电话你都没接,下次可别关机了。”
何昀越一拍脑袋,歉意道:“手机可能没电关机了,这些天一直关在房间里也没注意,下次不会了。”
两人边走边聊,楼下的管家瞧见自家少爷终于肯从房间里出来也是面上一喜,心道果然还是祁菲小姐有办法。她一来,少爷不仅从房间里出来了,就连精神也好了不少。
“祁小姐这就走了?要不留下来吃顿饭吧?”管家笑着迎上去,眼神殷切地在祁菲身上打转了两圈,看她的眼神比之前更柔和。
“不了杨伯,我家里还有事,要先回去了。”祁菲笑着应了一声,站在客厅门口留下了何昀越,“别送了,外面万一有人,看见你堂堂何家少爷这副样子可不太好。”
她开玩笑似地话让何昀越有些脸红,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让祁菲看着这副邋遢的样子看了好久,心中不禁有些懊恼。
管家笑眯眯地看着两人互动,看祁菲是真的要走了才插上一句:“那祁小姐多过来玩。”
祁菲颔首,被管家送出门后径直朝着回家的方向而去。
这个时间点父亲很可能已经回来了,她必须想办法说动父亲参与进这次经济大潮中。
季宸宁对程稚心的态度让她有些不安,而季家人对她这个未过门的媳妇也实在是不够重视,如果她不能拿出抬高自己身价筹码,嫁入季家只会成为
一纸空谈。
现在何家在季氏的针对下节节败退,如果祁家在这个时候可以帮何氏力挽狂澜,一定会提高自身在季氏高层心目中的地位。他们会对这个公司重新评估,自然而然的,她这个未婚妻也会受到足够的重视。
到时候,无论是是沈曼云还是季宸宁,再不情愿也要在她面前赔着笑脸!至于程稚心,她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嫁入季家,再也蹦跶不起来!
白色的宝马携带着一阵凛冽的风停在了一幢老别墅前,车轮后面的落叶伴随着风停在也飘在了地上,被从车上下来女人一脚踩得粉碎。
“大小姐回来了?”别墅院子里面有佣人瞧见了那辆车,赶紧放下手中的活计过来替她打开了大门。
“我爸在吗?”
“老爷好像在楼上呢!”有人拉着门站在了一旁,听见自家大小姐发问立刻回了一句。
祁菲瞟了一眼二楼书房的位置,隐约看见未曾拉上的窗帘,边往别墅里走边把车钥匙抛给佣人:“把车停好。”
佣人忙应了一声接住钥匙,再抬头时只能看见行色匆匆的窈窕背影。
祁菲径直上了二楼,书房的门虚掩着,她放轻脚步靠近,透过那条门缝发现了埋首在书桌前的父亲。
祁氏旗下的产业一直以来都是祁父在打理,虽然现在家道没落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公司规模还是不小,有时候祁父回来了也要处理一些紧急文件。
“爸。”
祁菲站在门口敲了敲门,里面的男人立刻抬起了头,瞧见来人时紧绷的表情微微一松:“是菲菲啊,进来吧。”
他放下手里的文件,眉间一抹疲惫隐去,不愿在自己女儿面前露老态:“你不是去看宸宁了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祁菲走进
书房阖上门,听见父亲提起季宸宁还是忍不住沉了脸色,面上一阵委屈:“他不允许任何人去打扰他,我被保镖拦在门口,连个面都没见到。”
祁父有些意外,转念又觉得这倒也像是季宸宁的作风,便安慰道:“他是病人嘛,病人需要多注意休息,被拦的又不止你一个,就别生气了。”
家道中落这些年,祁父在商场上谨慎了很多,就连作风也更保守,这让期盼着他勃然大怒好替她找回公道的祁菲心里多少有些失望。
但不要紧,接下来才是重头戏。
“爸。”祁菲话锋一转,目光在他桌子上的文件扫了一眼,“您知道何家最近发生的事吗?”
祁父的面色微微有些变化,虽然他只有祁菲这么一个女儿,可她向来对公司的事务不怎么感兴趣,所以他一直也没有强迫过她去接触这些,今天怎么突然问起何家来了?
怕是有什么消息传到她耳朵里了。
“何家怎么了?”祁父慢悠悠地喝了口茶,面上没有丝毫在意,像是根本不知道何家发生了什么事似的。
“爸!”祁菲有些急了,“何家最近被季家针对,这么大的事您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她已经从何昀越那里听说季氏这次直接放了狠话,就算没有接到这个消息,一般感知敏锐一些的人也能从何氏最近频频受到打击中看出些端倪来,稍微一打听便知道是季氏在针对何氏,父亲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你又从哪里听来的风言风语?”祁父面色沉了下来,他将茶杯搁在桌子上,看向女儿的眼神中满是不赞同,“这是商场上的事,你就不要插手了。”
“这怎么会是风言风语,爸!”祁菲有些激动,“我这两天打昀越的电话一直打不通
,今天见到他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何家发生这么大的事您居然提也不跟我提一句!”
“你今天到何家去了?他们跟你说了什么?”祁父皱起眉头,心里颇有些无奈。
他向来知道女儿与何家那个小子走的近,但因为知道女儿心思都在季家小子身上也没夺冠,谁想现在何家出事,别人都躲着,她反而还找上门去了。
“他们能跟我说什么,昀越只是把事情告诉了我而已。”像是骤然明白过来了什么,祁菲盯着自家父亲,声音中有些不敢置信,“爸,我们跟何氏平时也有不少合作,您不会也跟那些人似的都撤了吧?”
她一厢情愿的觉得自己父亲不会这样做,毕竟两家可是世交。但他刚刚明显就是在瞒着她的态度,让她不敢确定,甚至潜意识中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