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宸宁……”她双手缠绕上她的脖颈,眼睛像是被水浸过一般,闪着粼粼的水渍,“救救我……唔……”
还没等她说完,一个满带着侵略性的吻便堵住了身下微张的红唇。
男人眼眸里的欲望彻底地开闸出鞘,这一刻,季宸宁是甘愿臣服在她裙下的,无论她要什么,他都给。
捉住女孩的一只手反手压在床上,他修长的手指从她指缝间穿过去,与她十指紧扣。
一吻结束,季宸宁微微撑起身子,薄唇间拉出一条银丝,眼眸转动间,整个人都显得魅惑而色气。
“这下你想跑都不行了。”他抚摸着她的脸,像是情人之间的呢喃,下一秒便重新将身子沉了下去。
房间里暧昧的气息渐渐地加重,不一会儿便响起了女人低低浅浅的呻吟和男人略微粗重的呼吸声,异性之间的气息交织在一起,奏成一曲迷乱的乐章。
肖姨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就瞧见宋豊在一楼大厅里站着,登时有些奇怪。
以往宋豊都是送少爷到家便离去了,若没有命令的话,是不会自己主动留下来的。
她便随口问了一句:“宋特助,是先生回来了么?”
“是。”宋豊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不知道这话究竟该怎么回答,只眼神不露痕迹地瞟了一眼楼上,心里多少有了个数。
之前在车上的时候他就已经明白了过来,程小姐怕是被下了药了。原本他看着主子抱程小姐进房间,还想着会不会让他叫个医生之类的,现在进去半个多小时都没有动静,看来是不必了。
“那我也得开始准备晚餐了。”肖姨琢磨着今晚的菜谱,没有注意到宋豊欲言又止的模样。
季宸宁平时下班回来后也是经常要进进书房处理公
务的,因此她对于在楼下没看见主子这件事丝毫不觉得奇怪。
“对了,程小姐也一起回来了的?”肖姨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今天下午有两人把她买的东西都送了过来,我放她房间里去了。”
“肖姨。”宋豊终于忍不住了,犹豫了一下还是含糊提了一嘴,“那个,程小姐也回来了,只不过他们都有些事要处理,晚餐还是不要着意去叫了。”
主子平时洁身自好不近女色,他也说不好这一朝开荤要多久才能结束,想来正常的晚饭点是肯定下不来的。
“有事?”肖姨有些不大理解,这有再多的公务也不能都不吃晚饭呀!而且先生不吃的话也许是处理公司事务太过繁忙,这程小姐不吃又能是因为什么事?
越想越不对劲,肖姨试探着问了一句:“他们两个是不是又吵架了?”
宋豊暗忖,这两人现在别说吵架了,恐怕认识以来都没有这么亲密过。但这话他是不能就这么说出来的,只得摇了摇头:“您就别问了,做些饭菜放保温箱里温着吧,先生如果有需要自己会下来拿的。”
肖姨抿了抿唇,应下后便去了厨房。作为一个合格的佣人,她一向知道不该问的事情不多问这个规矩。
宋豊估摸着这边应该没自己什么事了,又看了一眼楼上,这才转身走了。
他有空在这待着还不如还是去查查程小姐为何会被下药。现在先生被耽搁着无暇思虑,但明天等他腾出手来,必定要彻查这件事。
依照着主子在车上时愤怒的模样,这次无论对方是谁,他恐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又是一日清晨。
慵懒的风带着晨光迟迟抵达,照亮了昏暗的房间。
大床边凌乱的散落着衣物,床上
的床单褶皱不堪,上面两人正相拥着睡得香甜。
睡梦中男人嘴角还带着一点笑意,呼吸间胸膛微微起伏;靠在他怀里的女人只露出了半个头,一头乌黑的秀发散在枕头上,微微翻个身,便能看到雪白脖颈上的点点红痕。
许是窗外鸟儿的啁啾声太吵了,女人的眼皮动了动,睫毛颤动了两下后缓缓睁开了眼。
刚睡醒的眼眸中还带着一瞬间的迷茫,但下一刻她的表情就僵硬了起来。
程稚心感觉自己的头还隐隐的做痛,她想要伸手揉一揉,却发现自己似乎浑身赤裸着被人禁锢在怀里。
……浑身赤裸?
茫然地盯着天花板看了几秒后,断片的记忆才像是回笼的鸟儿一般全都涌回了脑海。
她记起来了,昨天她和孟星河有事要谈,却没想到后来被人下了药,她被药物完全给控制了,连理智都被踩在了欲望下,完全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那……那她身旁的这个男人是……
程稚心身子瞬间便僵硬了,她一颗心仿佛都在颤抖,机械地转过头去看了一眼身旁的男人。
英挺的剑眉下一双紧紧闭拢的双眼,高挺的鼻梁,淡粉色的薄唇形状美好,男人的侧脸如同米开朗琪罗手下最完美的雕塑一般棱角分明,即使是在睡梦中也隐隐透着一股强大的气势。
季宸宁?
望着这再熟悉不过的侧颜,程稚心怔了一怔,心里却不自觉地松了口气。还好……还好不是别人……
等等,她到底在想什么?
程稚心原本缓和下来的脸又再度紧绷起来,猛地扭开头,盯着天花板的眸子里重新地集聚起茫然。
这算什么,她昨天才跟孟星河谈起满心对季宸宁的挣扎,没想到转眼间就跟他上了床。
身体上的不适提醒着她,昨夜的一切完全不是在做梦,他们之间已经把最亲密的事情给做了。
程稚心犹豫了一下,轻轻挪移开男人禁锢在她腰上的手,想要先离开这里,却没想到原本松松地搭着她腰的手瞬间收紧,女孩甚至来不及惊呼出声,便被重新带到了一个炙热的怀里。
她只来得及双手抵在男人的胸膛上隔开一点距离,可这会儿两人均是什么都没有穿,这么亲密的依靠在一起,让她简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放开我……”她低低地喊着,嗓子却有些哑,被自己的声音惊得愣了愣,程稚心的脸颊瞬间又染上一抹红晕。
她虽然不大记得昨晚的状况,但模模糊糊的记忆告诉她,她被折腾的时间可不短。